沈書檸隻靠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自然的發現她剛剛失態了。
“對不起,司硯哥,你睡衣被我蹭臟了。”
也不知怎麼的,剛剛還病懨懨的男人,此時臉頰紅潤,氣血很足,就連額頭都不燙了。
陸司硯眼眸一縮,立刻出聲:“也沒有很臟,就是你的一點眼淚鼻涕罷了。”
沈書檸無語,她控訴:“沒有鼻涕!哪有鼻涕!”
這不是冤枉人嗎!
“哦,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陸司硯長臂一撩,將上衣脫了下來,遞到她麵前:“辛苦檸檸幫我放三樓洗衣房吧。”
他這猛地一脫,精壯有力的胸膛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壁壘分明的腹肌,儘收眼底。
男人膚色冷白,如果不脫,沈書檸不會想到他的身材能有這麼好。
臉頰不自覺的悄悄發燙。
“怎麼不接?”男人勾唇壞笑,“還是說,看呆了?”
陸司硯作勢要將身上的被子再往下拉一拉,沈書檸果斷背過身去。
她從背後伸手,晃了晃,“給我吧,我幫你放洗衣房去!”
陸司硯狹長的眸子含著淺笑,“辛苦。”
感覺到衣服遞到她手心裡後,沈書檸頭也不回的跑上三樓。
她氣息淩亂,剛剛太嚇人了。
可走到一半又感覺不對勁。
會有人說著話就隨隨便便脫衣服的嗎?
這是一個發燒的病人?
到底是他燒了,還是她腦子發燒了。
陸司硯也不穿衣服,就這麼半裸著躺在床上,故意將被子往下拉了拉。
剛剛忽明忽暗的腹肌,愈發清晰。
陸司硯滿意的勾著唇,便看到踱步進來的女人。
“司硯哥,你不冷嗎?”
陸司硯反應很快,咳了兩聲,“抱歉,再麻煩你能去我的衣帽間,幫我拿套睡衣嗎?”
沈書檸凝著臉,徑直走近,手背再次貼在他的額頭。
聲音微冷,“不燙了。”
沈書檸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司硯哥,你根本沒發燒。”
糟糕,被她發現了。
“沒燒嗎?”
陸司硯打算裝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我怎麼感覺頭有點疼呢。”
沈書檸感覺自己被耍了,乾脆利落的將拎著保溫桶,“既然你沒病,那我先走了。”
“等等,”陸司硯扣著她的手腕,輕哄著,“我沒耍你,可能剛剛喝了點你的薑絲魚片粥,好些了。”
“你忘了昨天我出車禍了嗎?”
沈書檸內心有些鬆動。
也是,他昨天都發朋友圈出車禍了。
總不能連朋友圈都是騙她的吧?
更何況,騙她什麼呢?騙她一碗魚片粥?
沈書檸輕嗯了一聲,“那你也不能不穿衣服。”
“沒有不穿,”陸司硯繼續誘哄,“檸檸,剛剛我的衣服被你弄臟了,不是嗎。”
“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今天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突如其來的客套,讓沈書檸還有些不習慣。
“也沒那麼麻煩吧。”
隻不過這裡確實不適合再待下去了。
“我走了。”
陸司硯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眸一沉。
自己還是太著急了點,看把人嚇得,臉都白了。
他垂眸又看了一眼自己形狀完美的腹肌,就真的不動心嗎?
不想試試手感再走?
沈書檸坐在車裡,心神不寧。
剛剛在他彆墅裡發生的一切都有些超過她認為兩人之間的界限了。
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趴在他肩膀哭了呢。
怎麼就被莫名其妙的脫了衣服呢。
一切都有些失控,讓沈書檸不安。
“記著,他是你閨蜜的小叔,是你借勢的對象。”沈書檸喃喃自語。
她說給自己聽,也是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深陷其中,到時候可無法抽身。
翌日,沈書檸又恢複成了清醒冷靜的她了。
剛到律所,她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書檸,你是不是剛到公司上班呢?”
剛剛九點,應該是他們上班的點。
“池晚!嗬嗬,我剛到律所。你這是有事找我嗎?”
自從那天一彆,兩人沒再見過。
雖然說是要約飯,但沈書檸知道池晚大小也是個明星。
不管是一線還是十八線,那都是公眾人物。
更何況,池晚在拍戲。
如果她是發微信自己,沈書檸就會以為她找自己是閒聊。
可像這樣打電話,那一定是有事兒了。
“嘿嘿,還是你聰明。書檸,我有個朋友想打官司,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他嗎?”
“好啊,求之不得。你朋友是哪方麵的官司?”沈書檸問。
“侵權官司。他作的曲被人抄襲了。”
當天下午,沈書檸就見到了池晚的朋友李佳睿。
“沈律師,不知道晚晚有沒有跟你說我的情況。我三年前創作的一首單曲,被一個新人歌手抄襲了。”
“她跟我說了一些,不過具體情況還是你來敘述會比較好。你能不能把兩首音樂放出來我聽一聽。”
李佳睿當然不會拒絕,“好,這首《十四橋》是我在2022年底創作的。作詞作曲都是我,隻不過我是個過氣歌手,這首歌也不太火。”
一首國風元素十足的曲調,確實偏小眾,但很好聽。
“很好聽。”沈書檸客觀的稱讚道。
“謝謝。”
李佳睿滑了滑手機,又放了另外一首。
演唱者是位女歌手。
確實仔細聽,主歌,副歌,間奏都有些類似的地方。
不過歌曲抄襲其實蠻難判定的。
“我聽了,兩首歌曲確實有相同的部分。想問下,這第二首的歌曲的演唱者是誰?”
李佳睿緩緩啟唇:“好像是一個新人歌手,叫江挽月。是庭躍娛樂最近力捧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