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是陸家的家庭日。
陸司硯和陸震南的車分彆駛入車庫。
男人長腿一撩,下了車。
他看到了陸震南,仿佛一下又恢複了溫和的弟弟,“大哥。”
陸震南輕笑,“剛就看到你的車在我的前麵了。走吧,爸應該等急了。”
“阿硯,你結婚這麼大的事,都沒跟家裡說啊!”
他輕勾唇角,“今天就是來說這件事的。”
陸震南眸光閃了閃,又道:“阿硯,今天是我助理的錯,你多擔待。”
“大哥言重了。隻是我不希望我們集團內部團隊的人,會因為一些私人恩怨而做出一些不專業的判斷。再說,沈家老夫人當年跟媽關係最好了。”
“如果她知道我們這麼對她選中人,一定會很難過吧。”
陸震南:……
可這婚又不是他們要退的,是沈書檸自己退的啊?
他沒想到自己這小弟,怎麼古板到如此地步,還拿著母親在世時的一句戲言來當聖旨呢。
兩人各懷心事的進了屋。
陸知遙當然樂意看見她的半個“金主”,金主灑灑水可比平時的零花錢多多了。
“小叔!你回來了!剛剛爺爺還在問你呢。”
陸司硯微微抬了抬眉,“嗯,爸,我回來了。”
“哼,你還舍得回來啊!”陸老爺子往他身後張望了兩眼,“怎麼,你還準備把你那老婆藏到什麼時候?”
“領證這麼大的事,不需要我的同意了嗎?”
陸司硯輕輕一笑,“法律程序上來說是不需要家長的同意了,不過我還是來征求一下您老的意見。爸,我結婚了,你還滿意嗎?”
陸老爺子:
呸,說得漂亮,事後詢問那叫征求意見嗎?
那分明叫通知而已!
“爸,你彆不高興,我老婆漂亮,我不抓緊點被人搶去就不好了。”
陸老爺子嗤了聲,“那麼漂亮?還需要搶?”
“要啊!不過我老婆也隻看得上我。隻有我能配得上她。”
這話從陸司硯的嘴裡說出來,不止陸老爺子,陸震南夫婦也是驚掉下巴。
“嗬嗬,司硯真會說笑話。還有你配不上的姑娘嗎?”
陸司硯隻笑不答,這讓他們更想看看他到底和誰領證了!
“好了,彆貧嘴,正經的把兩家人坐到一起商量下你們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
“庭煊下周都結婚了,你一個當叔的,也得抓緊!”
陸司硯不緊不慢的笑了笑,“不急,等庭煊婚禮吧。”
“婚禮那天,我把她帶過來給您老過目。”
陸老爺子眼眸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您老肯定會喜歡她的。”
全家唯一知情的陸知遙倒吸一口冷氣,他小叔真是瘋了。
這是準備在堂哥的婚禮上,再打他一次臉嗎?
陸知遙同樣感歎,剛剛小叔維護閨蜜的話,真是可以載入經典了。
看起來小叔是會好好疼愛她的好閨閨的了。
陸庭煊和江挽月又是最後一個到。
喬歆笑道:“庭煊,你小叔說你婚禮上帶你小嬸嬸來,給你送賀禮。”
陸庭煊意外,“真的嗎?謝謝小叔。”
沒想到小叔還挺重視他和挽月的婚禮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快辦婚禮,也是托小叔的福,沒他催爺爺,他們應該最快也要年底才會辦婚禮了。
陸司硯微微一笑,“不客氣。”
隻有陸知遙看見小叔那嘴角的笑意未達眼底。
她偏頭又看了看堂哥,眼神裡流露出一抹同情。
堂哥,隻能說自求多福了。
江挽月自前日領證後,就一直在跟庭煊哥冷戰。
要不是今天要一起回老宅,他們還要繼續冷戰下去。
下周婚禮,可庭煊哥連個像樣的求婚都沒有。戒指更是讓她自己去珠寶店挑選!
可那自己挑的戒指,與他親自一起去挑的,能一樣嗎?
江挽月心裡不甘,可也隻能把這些苦澀咽回去。
她不可以讓任何人發現自己過的不好,畢竟這是她一手爭來的結果!
沈邵群轉股的事情終於結束,他電話把女兒叫了過去。
“檸檸,一切我都按你的辦好了。你快跟陸司硯說你們領證的事!”
沈書檸看著手裡的協議以及變更的通知書,滿意的勾了勾唇,“急什麼?”
“怎麼不急!”沈邵群一驚,“檸檸,你不會想反悔吧?”
沈書檸微微一笑,“不會反悔,你大可放心。”
忽而她話鋒一轉,“下周陸家的婚禮,你要去嗎?”
沈邵群微微蹙眉,“你想做什麼?”
他並沒有收到陸家的邀請函,但是二女兒沈可薇要以伴娘的身份參加。
於是江挽月也給沈邵群夫婦發了一份婚禮邀請函,隻不過是以江挽月這邊的身份參加。
“不做什麼啊”沈書檸故意拖長尾音,“我就問問,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沈邵群又氣又急,“我沒緊張,我就想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和陸司硯去領證!”
“檸檸,彆再拖了!那樣的男人,你不抓牢點怎麼行!”
沈書檸收好協議,揮了揮手,“下周見,放心,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背過身去後,沈書檸滿眼嘲諷。
他以為自己跟陸司硯結婚了,自己就可以以陸家嶽父的身份自居了嗎?
如果是那樣,沈書檸隻會讓他失望了。
剛出沈淩科技,沈書檸接到了一條好友通過的提醒。
鄒經理從群裡加了她的微信。
沈書檸正好也想親自對他說聲謝謝,於是點擊了通過按鈕。
【鄒經理,你好,上次您去項主任那兒解釋的事,謝謝你了。】
【彆彆,夫人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分內的事!上次去君威造謠的是李特助,總裁今天開董事會替您出過氣了。】
【夫人您放心,以後你們律所要是再刁難您,您可以直接跟我說就行!】
天大的好機會,鄒俊當然要籠絡好老板娘了。順便也要給總裁宣傳宣傳他做事情。
天,公司上哪兒找他這麼儘職儘責的員工呐!
沈書檸看著手機,心跳快了一拍,心裡某處悄悄變得柔軟。
陸司硯真的如他所說一般,在給她撐腰。
她看時間還早,直接開車去了市裡最大的商場,去給陸司硯挑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