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長驅直入,直接堵住她所有的嗚咽。
強勢帶著不容抗拒的一記深吻。
第一次吻是在男人中藥時,吻得忽然,吻得她措手不及。
第二次吻是在宣誓台前,蜻蜓點水,點到即止。
而此時,房間的溫度不斷攀升。
他不再生疏,熟練地撬開她的嘴唇溫柔的探入。
陸司硯沉醉的閉著雙眼,在她的齒間,攻城掠地。
沈書檸緋紅的唇瓣被吻得幾欲鮮血欲滴的模樣,更是勾人。
陸司硯稍稍後退,粗重的喘息著,“戒指是給我買的?”
沈書檸的呼吸同樣繚亂,“嗯,給你的謝禮。”
謝禮?
看,這小兔精又來招他了。
男人嗓音微啞,額頭抵著她的額間,“檸檸,我很喜歡。”
“隻是送戒指,是我們男人該乾的活。”
說著,陸司硯單膝跪地,將屬於她的那枚戒指,輕輕的環在她的無名指間。
“該我了,你給我戴。”
沈書檸臉頰滾燙,剛剛那呼吸相纏的勁還沒緩過來。
她指尖顫栗的拿起他的戒指,笨拙的緩緩的圈在他的指環。
“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男人眼眸微縮,那張合的緋色柔軟讓他眼眸一暗。
陸司硯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瓣。
淡淡的酒氣又一次侵占了她的呼吸。
沈書檸被吻得雙眼有些迷離,那相互交織的呼吸,像是帶著電流一般,麻痹了她的神經。
陸司硯愛不釋手的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輕柔含吻。
終於克製住了那股體內狂妄賁張的叫囂後,陸司硯鬆開了她的唇。
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給你的戒指還有一周才完工,沒想到被你搶先送了。”
“晚安,睡吧。”
被吻的暈頭轉向的沈書檸,這才回味過來,原來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她送的戒指啊!
沈書檸瞬間懊惱!
早知道她就換個禮物了。
捫心自問,她不討厭和陸司硯接吻。
她重新躺回床上,不想多想,進入綿長的夢裡。
被打了兩巴掌的江挽月坐在包間裡,眼神裡藏不住的戾氣。
“挽月,你是說剛剛你碰見我姐了嗎?”沈可薇接到電話就趕來會所了。
江挽月冷笑,“是啊,不隻見到,她還在買對戒。你姐要結婚了?”
沈可薇果斷搖頭,“怎麼可能。那老男人會娶她嗎?我沒聽說她要結婚。”
結婚是大事,如果真結了,她不可能完全聽不到風聲。
“沒結婚她買什麼戒指!”
難不成真是為了討好她的老男人的?
沈可薇挽著她的胳膊,安撫道:“好了,挽月彆氣了,你馬上就要當全世界最美的新娘了,何必跟她生氣。”
“你婚禮當天我不是要去當伴娘嗎,不然你給沈書檸也發個請帖。還有什麼是比參加愛而不得男人的婚禮,更紮心的呢。”
江挽月眸中閃著精光,笑了笑,“可薇,你說的對。那辛苦你,幫我轉交請帖給你姐了。”
沈可薇勾了勾唇,“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翌日,沈可薇跑去了沈書檸的律所。
沈書檸冷眼睨道:“你來做什麼?”
沈可薇遞上喜帖,“喏,挽月大度,給你送的請帖。”
沈書檸並沒有接。
“怎麼,你不敢來嗎?”
沈書檸氣笑了,她抽過她手裡的喜帖,“有什麼不敢的。周六是嗎,我準時到。”
沈可薇很滿意她的回答,“行啊,那到時候我們婚禮見了。”
距離婚禮,可沒兩天時間了。
陸庭煊明日大婚,幾個兄弟替他準備單身arty。
在兄弟們心中,陸少這是如願以償能娶到心愛的人了。
可他一反常態的喝著悶酒。
“陸少,彆喝了,你明早還要去接親呢。”
陸庭煊搖搖頭,“接親,什麼親!你給我喝!你喝不喝,不喝滾一邊去,換個人來陪我喝!”
兄弟無奈,隻能給江挽月打電話。
“挽月妹妹,過來接一下陸少吧,他喝醉了。”
江挽月很快趕到會所,她擰眉責怪:“你們怎麼給他灌這麼多酒!”
“欸,挽月妹妹,你這可冤枉我們了。是陸少自己要喝的!”
他們哥幾個可不背鍋。
江挽月不好再說什麼,架著男人往外走,還好司機在外麵。
隻是今天喝的這麼醉,明天庭煊哥還能早起嗎?
本來她今天是在自己的公寓,明天等庭煊哥來接親。
現在江挽月隻能把他帶回自己的公寓。
車上,陸庭煊窩在她的肩上,小聲嘟囔。
“檸檸,你好狠的心。”
江挽月沒聽清,“庭煊哥,你說什麼?”
“檸檸,你就真舍得我,看我和彆人結婚?”
江挽月渾身血液凝滯,冷意從腳底彌漫至透心涼。
他這是後悔娶自己了?
江挽月咬著唇,不想讓司機看到自己不爭氣的淚。
“你送庭煊哥回老宅吧,我自己打車回公寓。”江挽月吩咐司機。
“小姐,你不回去嗎?”
江挽月笑得慘淡,“我就不回去了。”
司機一想也是,雖說是小姐可現在小姐變兒媳了,還得走接親的流程呢,所以今晚小姐住在外麵呢。
“小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江挽月看著車緩緩開走,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她根本不敢聽陸庭煊後麵的話。
如果還有更傷人的,她怕堅持不到明天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