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陸司硯還有些吃味，“剛剛那個小男生是誰啊？看著挺年輕的。”
他明知故問，剛剛那張臉也出現在直播間裡。
他不記得名字，但記得他是坐在那一排實習生裡的。
嗬，長得倒是挺小白臉的，才第一天就知道籠絡前輩同事了嗎！
“哦，這是今天的一個實習生，因為他第一次作業超時了，有點沮喪。我們一起走的時候，我安慰了他幾句。”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陸司硯心裡更酸了。
陸司硯淡淡的回複，“哦，這樣。”
而沈書檸壓根沒注意到他話裡的酸意。
“嗯，今天不出去吃了吧。有點累，明天還要早起，回家吧。”
“嗯，好。”
隻是在家吃完晚餐後，在沈書檸的書房裡，她被男人抱在腿上吻了好久好久。
吻到腿軟。
沈書檸眼含霧氣，眼角眉梢皆是嬌媚，“彆親了。”
陸司硯渾身燥熱，“嗯，今天放過你。”
再親，他也忍不了了。
翌日，去律所後，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似信心滿滿的幾個學員，得到的結果並不儘如人意，反而後交稿的幾個人成績都不錯。
賀俊康遲遲沒收到結果，心裡沮喪多疑：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沒有背景，就連結果都不配擁有嗎？
導演也挺會搞事情的，一直給賀俊康臉部近景。
而觀察室分鏡頭裡，江挽月一直帶節奏。
“哎，突然有些同情賀俊康。說不定昨晚不斷網，他就通過了呢。”
池晚撇撇嘴，不敢苟同：“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多的話她也不再多說。
賀俊康鼓足勇氣敲開高偉俊辦公室的門後，足足待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出來時，他的眼睛有些微紅。
“不會吧，他被高律師罵哭了嗎？”江挽月小手捂著嘴巴，驚呼道。
“高律師應該不會隨意罵人，應該是合理的指點。”鐘揚其實有點煩這個叫江挽月的女人。
她說話每次的指向性都太明顯了，而且伴著濃濃的茶味。
要不是知道她有後台，他真想懟兩句。
不帶節奏會死啊！
池晚心裡翻了個白眼，附和鐘揚：“鐘律師說的對！我覺得應該就是正常的交流，沒有指責誰的意思。”
江挽月心裡冷笑，嗬，這小糊咖倒是挺會反駁她的！
沈書檸看著賀俊康有些難受的樣子，聯想到自己第一次開庭質證時，被法官懟的啞口無言的樣子。
她隻是淡淡的走過去，把紙巾放到他的桌上，沒有多說一句話。
“嗬嗬，這沈律師倒是挺關心新人的。聽說這沈律師還是高律師的得意門生呢。”
池晚有時候真想撕爛江挽月的嘴，她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是有什麼不妥嗎？我看著挺正常的一個行為呀？”
兩人之間忽然有些火藥味，鏡頭瞬間切遠。兩人都有後台，導演可不想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本來鏡頭是想切到高偉俊的辦公室，看看他的反應。
誰知道畫麵裡，他突然捂著胸口，而後倒地不起。
導演組和觀察室的嘉賓都驚了。
“快！叫120！”
沈書檸有些懵。他們坐在外麵根本不知道老大辦公室裡的情況。
“高律師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沈書檸心臟一緊，手指顫抖的撥打著120。
“喂，這裡是君威律所，有人暈倒了麻煩快點派人過來！”
掛完電話，沈書檸衝進辦公室，此時的高偉俊躺在地上，手揪著胸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老大，老大？”她聲音都在發顫。
觀察室的幾個嘉賓也過來了，“怎麼回事，怎麼暈倒了！”
沈書檸搖頭，根本不知道。她一直掐著老大的虎口，並不停試探他的呼吸和頸動脈。
好在沒有出現那種最危急的心臟驟停的情景。
有幾個略懂醫的工作人員，在臨時做著搶救。
在場的所有人都揪著一顆心，導演也慌了，甚至忘記了他們還在直播中。
江挽月一臉又怕又驚的捂著胸口，“呀，剛剛賀俊康才進來沒多久，高律師就暈倒了啊。賀俊康，你在裡麵跟高律師吵架了嗎？”
賀俊康臉色慘白：“我沒有。”
本來所有人都心係高偉俊的健康，隻有她還在挑撥離間。
沈書檸是不知道她剛在觀察室說了什麼，但這話一出無論是對賀俊康還是為師父都是很大的節奏。
一不小心被網友抓住了話柄，就會事情鬨大！
“閉嘴吧你！都什麼時候，能不能不要亂嚼舌根！”沈書檸衝著江挽月嗬道。
在場除了暈倒的高偉俊和池晚知道他們倆的糾葛，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們的關係。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好在救護人員很快來了。
沈書檸跟著救護人員上了車，她走之前就是怕有節奏，還跟賀俊康囑咐了聲：“彆多想！”
江挽月咬著唇，眼眶微紅。
而今天在線的網友們算是今天這場風波的目擊證人了。
“這沈律師好大的威風，我也沒說什麼，怎麼還冤枉上人了呢！”
說著江挽月哭著扭頭跑了出去，直播間結束！
【？？？】
【啥啊，這一出接一出啊！才錄製第一天就這麼精彩嗎？】
【啊，高律師沒事吧。雖然他是也嚴厲了點，但希望他平安啊。】
【我感覺那江挽月沒說錯，怎麼就賀俊康進去後，高律師就倒地了呢。當時鏡頭沒有切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麵聊了什麼。那可是聊了足足有半小時呢！】
然後不少網友就讓節目組交出高偉俊辦公室的錄像母帶了！
陸司硯今天開會，下了會議才有時間打開直播間，卻發現怎麼沒開播。
他擰眉，“程祁，去問問今天他們綜藝不開播嗎？”
“好的，陸總！”
隻是不一會兒，程祁回到辦公室，“陸總，今天直播出事了！”
陸司硯狹長的眸子驟然一縮，“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