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硯這個人永遠無法正經超過兩秒。
每次當她心中的感動快溢出來時,陸司硯就會化身餓死鬼投胎的狼,
將她吞入腹中。
翌日,沈書檸揉著腰醒來,吃早餐的時候難免帶了一股怨氣,惡狠狠的戳著盤子。
李管家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瞬間離開了餐廳。
“陸司硯,你屬狗的嗎?”
陸司硯也一本正經,“屬羊。”
“跟你們屬兔的最配了。”
沈書檸:?
誰問他這個了!
她放下筷子,“我吃飽了!我去上班了!”
陸司硯舔了舔唇,悶聲低笑:“嗯,我也吃飽了。”
“昨晚,吃得很飽。”
沈書檸翻了個白眼,徑直離開。她自己開車,今天絕不會坐陸司硯的車!
陸知遙的婚禮在即,池晚很榮幸又一次獲得了伴娘的資格。
三人小聚,池晚有些傷感。
“你們都結婚了,以後不會孤立我吧?”
兩人同時白了她一眼,“說什麼呢!誰敢孤立我們大明星。”
“就是,你新上的這部女二的戲,全是誇你的好嗎?”
“晚晚,你要火了。你看現在約你吃飯,都要坐包間了!”
池晚撲哧笑了出來,“行了,不過就是多了一丟丟粉絲。不過我很開心。”
至少她的努力不算白費。
陸知遙有些迷茫,“哎,你們都有自己的事業和感興趣的事,我好羨慕你們。”
池晚好奇,“遙遙,你難道沒什麼興趣愛好嗎?”
“愛玩算愛好嗎?”
三個人裡,她的年紀最小,去年剛畢業她說給自己來一趟畢業旅行的時間。
沒想到這旅行,整整持續了一年。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似乎都找到了愛好的工作為之奮鬥,但陸知遙很迷茫。
她不喜歡工作,純愛玩,也沒什麼上進心。
她的存款,不啃老也夠她玩一輩子了。
沈書檸輕輕彈了彈陸知遙的額頭,“好了我的大小姐,彆自尋煩惱了。你要實在無聊,自己開個民宿玩玩?”
陸知遙眼睛一亮。
她拍了拍大腿,“這個好!”
“愛死你了,檸檸。你就是我的明燈!”
沈書檸被她抱著又親又咬,陸知遙一不小心瞥見她藏在衣領之下的紅痕。
“咳咳,抱歉抱歉,忘記你現在是小叔的了。”
可不歸她親了。
沈書檸臉色羞紅,“我看你是找打!”
陸知遙笑著躲她的手,“錯了錯了,小嬸嬸,你就原諒我吧。”
“對了,這次賀靳洲的伴郎是誰?”沈書檸收手,問道。
池晚眼眸一眯,“遙遙,這次伴郎不能又是那誰吧?”
“呃”
陸知遙懵圈,說實在的,她還真不知道。
另一邊,裴宴拿出十分誠意來賄賂這男人。
“一千萬,夠了吧?賀靳洲!”
賀靳洲第一次感受到當初陸司硯的待遇。
“行吧,那我勉強答應吧。”
裴宴那個恨啊,“我再給你加五百,到時候你讓你媳婦把捧花給我,行不行?”
賀靳洲勾唇一笑,“知道捧花很靈了吧。但是這捧花,可是要憑本事搶!”
“你這單點指定送到手裡的,可沒那麼靈了。”
裴宴:
“行!”
他自己想辦法。哥幾個都有人了,該結婚的結的差不多了,總不至於有人來和他搶著手捧花。
他不信了!
等到婚禮當天,池晚看到又出現在伴郎團的男人,扯了扯唇。
真是陰魂不散呐。
沈書檸看著賀靳洲迎親時,單膝跪下向閨蜜求婚時,她還有些想落淚。
陸司硯攬著她,揉了揉她的肩膀,“高興嗎?以後又多了一個人叫你小嬸嬸了。”
沈書檸:
賀靳洲萬萬沒想到,成了陸家的女婿後,在陸司硯的麵前就真的自動降輩分了。
婚禮現場,賓客登記台裡,一個男人送了個禮盒。
“給新娘的。等她自己拆。”
登記的人抬頭看了一眼男人,“好的,先生你貴姓?”
他隻是笑笑,“沒事,裡麵有名字。”
但送完後,他走向的卻是宴會廳的反方向。
登記人好奇的多看了一眼,真是個怪人呐。
蘇雅雯往這邊走來,“差不多人都到齊了吧?”
雖說她不太讚同女兒草率結婚,但看得出來,小賀對她女兒很好。
至少在這段婚姻裡,吃虧的人不是她女兒,那也行吧。
回到宴會廳,兩人站在台中央交換戒指的那一刻,蘇雅雯擦了擦淚。
再吵再鬨,那也是她的女兒。
沒有哪個母親會不心疼女兒。
希望遙遙可以真的得到幸福。
捧花環節,裴宴早已迫不及待。
他給所有人都打點了,前前後後紅包甩了幾百萬出去,就為了今天能夠搶到這代表幸運的新娘捧花。
陸知遙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本來裴宴預測捧花的落點,卻咻的一下飛偏了好遠。
而池晚根本不打算去搶這玩意。
她站在最外圍,甚至還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手機。
可捧花從天而降,直愣愣的砸在了她的懷裡。
池晚:
裴宴:
陸司硯和沈書檸坐在台下,陸司硯甚至笑出了聲。
“嗬,這有人的如意算盤真是打歪了。”
池晚拿著這燙手的捧花坐到了沈書檸的身邊。
沈書檸揶揄,“看來下一個要步入婚姻殿堂,是你咯。”
裴宴坐在她的斜對麵,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射來,意味深長。
她收到也是一樣的。
裴宴喜滋滋的想,這不也是換了個角度代表他們能複合,還能結婚嘛。
陸司硯扯了扯唇,給對麵的人發了條消息。
【你樂什麼?】
裴宴:
【你管我,我開心,不行啊!】
【也是,你前女友快結婚了,你確實也隻能強顏歡笑了。】
不是,這狗嘴裡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非得氣死他不可嗎!
婚禮下來,陸知遙累得不行。她沒想到原來結婚是這麼累,臉都笑僵了。
今天說好了,不許哭的任務已達成。
賀靳洲則有些幽怨,果然陸知遙沒那麼愛自己,不然婚禮上怎麼能一滴眼淚都沒見著呢?
本來兩人是安排了下一趴的活動,但陸知遙撐不住了,隻能取消。
她隻想回去躺著數數紅包。
賀靳洲也沒堅持,當然隨她一起。
當陸知遙在一堆紅包裡看到一個精美禮盒,怔了怔,問道:“這誰送的?”
“不知道,一位先生,說是裡麵寫了名字。”
陸知遙沒多想,拎著大包小包跟賀靳洲上了車。
而本欲回家的沈書檸看著手機,眼睛一亮,“陸司硯,我不回家了。我表哥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