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睡,睡覺?”白溪若臉紅的睜大眼睛。
張晨的床已經很整潔了,隻剩下一床薄薄的毯子和床單,以及一個孤零零的枕頭。
“想什麼呢。”張晨擦擦嘴,走到白溪若跟前,掀開她的劉海,“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不用想,張晨就能知道她昨晚肯定又忙到很晚,睡醒了一大早又跑來給自己送早餐了。
白溪若已經習慣了張晨的觸碰,隻是眼神躲閃著不吭聲:“”
放下她的劉海,張晨繼續說道:“睡醒之後,幫我搬一下家,我付給你錢,算是雇傭你。”
“不,不用。”
一聽要給她錢,白溪若連連搖頭。
她也幫不上他什麼忙,哪裡還需要給錢呢
隻是剛開口拒絕——
“閉嘴。”
張晨立即瞪大眼睛捏住她的臉蛋,強製關閉她的麥克風
“唔”白溪若被捏得悶哼一聲。
張晨輕輕捏著她軟乎乎的臉蛋:
“我錢不是給你的,你拿著錢,就可以說是來兼職了,而不是偷懶。”
“這樣你那個大伯母不至於為難你,懂了嗎?”
“折磨自己睡不好覺很爽嗎?你有自虐傾向啊?”
白溪若被捏得眼睛很快就浮起一層水霧,波光瑩瑩的看著張晨,緊抿住嘴唇。
也不知是不是被張晨捏疼了的緣故
張晨沒好氣的說上她幾句,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這才鬆開手。
“以後在我這兒,可不允許你搞這一套,作為我的小弟可不能受委屈懂不懂。”
說完,張晨指了指自己的床。
“現在,立刻馬上,去補覺,睡醒還得乾活。”
白溪若眨巴眨巴眼睛,聽話的站起身朝床邊走去。
“不脫鞋也可以,反正都要換的。”
張晨說道,但白溪若還是乖巧的脫掉了鞋,露出一雙穿著乾淨白襪的小腳。
她昨晚確實沒睡多久,現在很困很困
或者說,她一直都很困,很累,隻是一直在硬挺著而已。
她小聲在心裡暗示自己: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睡一會會就好
很快,張晨便注意到原本躺在床上有點拘謹樣子的白溪若,慢慢睡上了他的枕頭,身子逐漸蜷縮起來,還自覺的蓋上了他的毯子
張晨:“”
這傻妮子也是真困,真硬挺啊
張晨放輕動作,將昨晚沒整理好的行李再做整理一番。
不知過了多久。
門口突然再度響起敲門聲
“奇怪,大早上怎麼又來人?”張晨呢喃道,看了眼時間,也才不到9點。
白溪若還安靜的睡著,睡得很香。
“難不成是李俊豪那家夥來找自己打球?這麼早應該不能吧?”
張晨一邊狐疑一邊走到門口。
這時才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
“張晨!起床了沒有!快開門!”南星晚單手叉腰,提著買的麵包和牛奶,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今天她穿了一身清涼好看的短褲加綠白體恤,頭上依舊是梳著她標誌性的麻花辮,不過這次是紮的高馬尾,像一朵花頂在腦袋上。
比起單一的七中校服,她今天的裝扮算是將她原本就清純活潑的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張晨打開門,被南星晚的穿著驚豔了一瞬。
旋即看看他自己,人字拖加花短褲加寬鬆體桖
“你不是回家了嗎?”張晨疑惑道,突然不知為何有種莫名心虛的感覺。
南星晚仰了仰下巴:“我跟我媽媽說這周反正成績也還沒出,下周等成績出了再回去。”
事實上,今天她們七中的成績就應該能全部公布,到時肯定會有人發在班級群裡。
南星晚就算回家,也不影響她看到自己成績。
“哦這樣啊。”張晨點點頭,倒是沒對南星晚不回家這件事多想。
南星晚見張晨還站在門口,一副不準備讓她進去的樣子:
“站在門口乾嘛,讓我進去。”
張晨猶豫了半瞬,如實說道:“小聲一點,有人睡覺。”
南星晚一怔,旋即想到張晨平時那麼多哥們兒,不以為然:
“誰?誰在你家睡覺啊?”
說著,她就大大方方走進屋裡,隻是一眼,看見是個女生背影後,臉上的喜色就頓時僵住。
“怎麼是個女的?”
張晨在她身後把門關上:“白溪若,她昨晚沒睡好,在我這兒補個覺。”
“昨晚沒睡好?”南星晚轉過頭來,眼神緊緊的死盯著張晨,“什麼叫昨晚沒睡好?”
“你們昨晚乾什麼了?”
“不是,啊?你話隻聽一半呢,她沒睡好,我讓她在我這補會覺。”
“哦”南星晚聽罷看向床上安靜恬睡的白溪若,嘟了嘟嘴。
她都沒睡過這張床
旋即又問:“為什麼那麼早她就來你家啊?”
“她給我送早飯,呐,豆漿還剩一口呢。”張晨走到桌邊,把豆漿剩下一口嘬乾淨。
“我本來讓她不送,她偏要送,她是小弟嘛,比較懂事”
南星晚冷冷的看著張晨解釋,方才的開心已經蕩然無存。
“那我的不給你吃了。”南星晚把自己帶的麵包和牛奶塞進包裡,翹著嘴氣鼓鼓的說道。
張晨見狀趕緊一把從南星晚手裡拿過:“彆啊,我吃,你給我的我又沒說不吃。”
“你不是吃了嗎,還吃我的乾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要來啊”
張晨一口奶一口麵包,看南星晚的眼神誠摯的一批。
“你說你回家去了,而且送上門的早餐,我總不可能不吃吧?”
南星晚幽怨的看著張晨,這麼一聽其實也覺得沒錯。
但是她還是不開心
看向彆處,這時,南星晚又注意到張晨的房間似乎都收拾得差不多,一旁的行李都擺的整整齊齊
“你不是說你這周不搬家的嗎?”
“額”
“你騙我?”
“不是這個,你聽我跟你解釋”
“張晨!”
“我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