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若晚上和外婆一起睡,張晨則是睡在原本白溪若睡的房間。
雖然張晨從來都認床,到了陌生地方的第一晚都會不太適應,但奈何今天實在太累,一沾床,困意就立即襲來。
等白溪若再到房間想拿什麼東西時,張晨進入了夢鄉,睡得四仰八叉了。
見狀,白溪若則是眼神柔和的看著張晨,然後躡手躡腳的拿了東西,走出了房間。
“這個男生,要讓你去他家住?”
回到外婆房間,婆孫兩人都還沒睡,白溪若給外婆按摩著腰背。
白溪若賣力的按著,聽到外婆這麼說,聲音極輕的嗯了一聲。
“他會對你好嗎?”
“”
“你想不想去?”
“”
“你相信他嗎?”
“我,相信。”提及這一點,白溪若停下手上的動作,鄭重的點了點頭。
“從大伯家出去之後,你就隻能全靠自己了。”
“外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從今天這個男生對你的態度來看,他是很關心你的。”
“外婆也願意相信他。”
白溪若:“外婆”
“外婆隻希望,你能過得不要那麼累,你有什麼事,都不願意跟外婆講。”
“有一個這樣真心關心你的男生,至少能幫你減輕一點。”
“隻是啊外婆還是有點擔心。”
“萬一你到他家,他對你不好怎麼辦”
“”白溪若抿抿唇,重新繼續手上的動作,“他說,會帶我去見他父母,會簽合同。”
“我不是擔心這個,傻孩子”外婆歎氣一聲,偏過頭來慈祥的看著白溪若,“我是擔心你,你這個笨姑娘”
“不過,他說他是單獨住,是真的嗎?”
白溪若:“嗯,我去過。”
“沒有和他父母住在一起,這倒是能避免許多我擔心的事情”
白溪若一聽頓時紅了臉,害羞道:“外,外婆,你在說什麼啊”
“嗯?你們難道不是?”
“才,才不是呢,外婆”
“那他能這麼辛苦跑來我們村子啊?人生地不熟的?”
白溪若:“”
翌日大早。
張晨被雞叫吵醒,白溪若已經在外麵乾活了。
將儲水的池子打滿水,又到山裡撿了足夠的柴火,回來到廚房做了早飯。
張晨洗一把臉到廚房時,白溪若已經將三碗麵都盛好。
看著昨天晚上還沒打滿水的池子已經裝滿了水,又看到灶台前燒火的地方放滿了柴。
張晨眨了眨眼,走到還在往麵碗裡舀麵湯的白溪若身前,猛地反應過來了什麼。
一把捏住她的臉!
“哎呀!”白溪若疼得閉上眼睛,無辜的哼一聲。
“你是不是故意的?”張晨沒好氣的說道。
“什,什麼故意的?”白溪若眼淚花疼得冒出來,眨巴眨巴委屈的看著張晨。
“現在才6點半,你起多早!?”張晨嚴肅的瞪著她說道。
昨天下午不乾這些活,帶著自己去撿蘑菇,他還問了一嘴家裡不是沒柴了,但白溪若沒說話,他尋思著白溪若有她自己的安排。
結果今天一睡醒,她就悄咪咪把這些活給乾完了。
這不是故意的,張晨都不信!
“5,5點。”白溪若委屈的回答。
“你是核動力做的嗎?這麼有精力?”張晨鬆開手,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紅的指印,快速淡去。
白溪若心虛的嘟嘟嘴,轉移話題:“吃,吃早飯,這碗是你的。”
她端起一碗量最多的。
“我啥活沒乾,我還吃最多的?我是豬啊?”張晨偏偏一身反骨,挑一碗最少的。
“那,那碗是我的。”白溪若著急道。
“我不管,那你吃我那碗,乾那麼多活你該吃多的啊。”張晨擺擺手,自顧自端著碗走出了門。
白溪若抿了抿唇:“”
“所以,她答應了?”張晨端著碗和外婆聊天,白溪若在壩子的田坎上一邊吃麵一邊逗著貓。
外婆慢悠悠吃著麵,點了點頭:“嗯。”
“那就好”張晨歎一口氣,這一趟算是沒白來。
要是白溪若不答應,他可真要在這耍無賴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答應我就待在這不走了
沒錯,張晨真把這一招當作後手,以白溪若的性格,絕對拿他這一招撒潑打混沒轍,最後隻能答應。
“溪溪她性格比較軟弱,你也清楚,所以,對她好一些,可以嗎?”
“嗯,放心吧外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那外婆,我們走了。”白溪若握住外婆的手。
“外婆,改天我再來看您。”
張晨從裡屋出來,背好書包,在枕頭底下留了500塊錢,是他剛拿到手的稿費。
“嗯,快走吧,晚些該趕不上車了。”外婆揮揮手,一直送兩人到坡下,望著兩人逐漸走上山路,消失蹤影。
“外婆可說了奧,不準反悔。”張晨提醒道。
白溪若走在一旁害羞的不說話。
“到時你看你要住哪個房間,隨便挑。”張晨想想,“但是你什麼時候搬呢?”
“先,先等考完競賽好不好?”白溪若低著腦袋小聲說道。
“也行,馬上競賽了,先考完免得受搬家的影響。”張晨說道。
到了鎮上,又看到那輛熟悉的老舊公交車。
一股熟悉的bg在頓時在他腦子裡炸開
他依稀又看見了自己戴上頭巾,成為一個優秀的水手在大海上航行的樣子
白溪若見張晨愣住:“怎麼啦?”
張晨咽咽口水,轉過頭來,強顏歡笑:
“平靜的海麵培養不出優秀的水手!”
“所以!帶塑料口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