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宋月,這次考試沒什麼參考價值,沒事的。”
身為班主任,牛老師輕聲安慰。
這種小打小鬨的期末考試,並不嚴格,作弊手段層出不窮的,學生間成績的水分極大。
當然,他並不是覺得張晨的成績有假,畢竟700多的分數,拿著答案抄也是抄不到的。
隻是,這樣的考試,確確實實不那麼具有權威性。
想想,連段晨旭這個物理常年及格線分數徘徊的家夥,都能一躍成為物理單科之王
鄧燕在一旁也溫柔安慰著宋月,但她心裡實際上卻是有點幸災樂禍的。
作為班上常年的老二,當然是有當第一的野心的,她不可能不想超過宋月。
就想贏宋月一次。
但很可惜,她就是贏不了。
所以,現在宋月輸了,她心裡反而有一絲竊喜。
誰贏的宋月不重要,贏了就好。
宋月依舊很傷心,有種一切的努力都像是兒戲一般的感覺,趴在桌子上哭得停不下來
她沒有郭凱那樣中二的性格,嘴上總是嚷嚷著與我一戰什麼的,跟個神經病一樣。
她很文靜,沒有多麼厲害的天賦,真的是全靠努力,下課基本都是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刷題刷題。
她知道,隻要她稍微一懈怠,就一定會被郭凱這樣的天賦選手輕鬆超越!
她是一點都不敢鬆懈,一點不敢目中無人的!
但哪怕她這樣了
“輸給張晨不丟人,你也知道,他上次數學競賽全市第一,這麼多年數學競賽,才出了他這麼一個滿分!”
“他私底下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的。”
“你跟他比數學看看?省賽你都進不了。”
宋月一聽,鼻子紅漲紅漲的,本就傷心,便更加委屈的看著自己老師。
又跟她提競賽的事,不是說好不提了的嘛。
牛老師見狀,意識到話說錯了:
“好了好了,我是這麼個意思,他數學這麼好,其他科也差不到哪裡去,我隻是想說他一直很努力很厲害的,所以彆哭了。”
唐雪這時含著小矮人布丁雪糕,笑嘻嘻的走進辦公室。
她是第一批來看排名的,看完之後又去小賣部買了雪糕,這才又上來。
嚴子帆見自己班的大佬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喲,雪姐來了,你看了嗎。”
唐雪嗔了他一眼,把雪糕從嘴巴裡拿出來,大大咧咧的跟辦公室的同學說她聽到的消息:
“我剛剛去買東西,我聽八班的人說,張晨他還是提前交卷呢!”
“除了語文,他基本都提前了一個小時交,但凡再多認真檢查檢查,沒準能考更高!”
“我考試的時間都不太夠,他可真是個變態嘖,比我哥還變態。”
說著,她又把手裡的小矮人雪糕包裝袋遞到嚴子帆麵前:“你要一個不?”
此話一出,好不容易才被安慰好了一些的宋月,立即鼻涕泡又氣出來了,埋頭又悶哭起來
牛老師頓時無語:“”
唐雪眨巴眨巴眼睛,循聲看向宋月處:“她怎麼哭了?”
嚴子帆從小矮人雪糕裡拿出一個綠色的放進嘴裡,扯著嘴角道:
“雪姐,你快少說兩句吧”
星期三,甜橙小區。
張晨和白溪若一起來幫南星晚和夏心桐搬家了。
今天是南星晚她們考完期末考試的日子,可以放假半天。
也是張晨白溪若他們一中徹底放暑假的日子,趁著這半天,趕緊把家搬了。
南星晚她們兩人的房東很好,願意給她們兩個寬限兩天,讓她們放暑假再搬東西。
但是南星晚和夏心桐在搬家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都想早點搬。
甚至想把鑰匙給張晨,讓他在她們上課的時候,直接到她們家裡搬!
不過因為兩個學校上課時間的剛好重疊,這個提議就被駁回了。
張晨放暑假的下半天,就正好是她們放半天假的日子,恰恰可以拿來搬家。
下午來到她們家的時候,兩個女孩子都已經收拾了一大半東西,塞滿了兩個行李箱和兩個大包小包。
張晨上前去提了提箱子,頓時嘴角抽搐
“你們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是把書都放進箱子了吧”
南星晚撇撇嘴,嬌哼一聲:“哪有!我放書包裡了,等會我自己背。”
夏心桐在她房間裡看了一眼張晨,沒說話,把頭埋得更低一下,用床把腦袋擋住。
但床邊那兩根豎著的呆毛,早就將她徹徹底底暴露。
見夏心桐在這種時候沒吭聲,張晨就知道這妞沒憋好屁!
自己肯定說中了!
立即走進夏心桐的房間,把蹲著的她逮捕起來,指著書桌道:“你書呢?”
夏心桐眨巴眨巴,呆萌的說:
“張晨,你來啦。”
“呸!彆轉移話題!”張晨伸出食指,戳戳她的呆毛。
夏心桐立即像觸電一樣抱住腦袋,氣鼓鼓的縮到角落
“討厭。”
“自己把書拿出來,自己背。”張晨沒管她說的,沒好氣道。
自己當苦力就已經是夠好了,還把自己當xx人整啊。
這虎妞,心真黑啊!
夏心桐鼓鼓嘴,像河豚一樣變成個球。
不情不願的走出房間,把行李箱打開,將裡麵整整半箱的書拿出來
張晨看清箱子裡裝的東西的一刻,頓時滿臉黑線
你踏馬——
差點沒忍住問候一下阿姨。
她的書比南星晚要多,而且很多都是和學習無關的課外書籍,並非是練習題和各種教材。
像南星晚,她把大部分學校發的教材和用不上的書都扔了之後,書就不算特彆多了。
一些必要的書,她也繼續放在學校裡的。
但夏心桐,她書太多,甚至大部分都是課外文學,而非課本。
這些書都是一本一本看過,每一本都是她很喜歡的,她便不舍得扔,於是便全部留了下來
所以該遭殃的就是我了是吧!
張晨忍不了了,拿起之前她戳自己的那根晾衣杆,立即變身閏土!
呔!夏心桐你這個黑心猹!我戳死你!
夏心桐見張晨拿了武器,轉身就跑。
她穿著淺黃色的襯衫,踩著拖鞋,在房間裡吧嗒吧嗒的,像隻活蹦亂跳的黃兔子。
但整個屋子就那麼大,可以活動的區域就那麼一點,最後也是輕鬆被張晨堵到角落
看著拿著專武,越發逼近的張晨,她立即委屈巴巴的求饒,呆毛也像兔耳朵似的趴下:
“我錯了張晨,不要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