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財迷祁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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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聽從近日為下個月的宗門大比發愁,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心力憔悴的他正想休憩兩個時辰,冷不丁聽見唯二孽徒的聲音,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看著飄進來的鶴霽,渾身都充滿了怨氣。

“嗬嗬,什麼了不得的事算大事?”

鶴霽壓了壓笑,看著他頭上冒出的“你要沒有大事趁早給我出去”。

“師尊,有關大師姐的事,我發現她有新寵了。”

元聽從收斂起不在意的態度,眸光一凝:“新寵是什麼意思?”

鶴霽沒有一點添油加醋的說完經過。

“我懷疑大師姐準備寵幸新人,無比的縱容。”

他積極攛掇:“我覺得其中有貓膩,大師姐不是聰明人,我倒有些擔心白師妹被她傷了心。”

元聽從認真點頭:“貓膩也許有,但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有關於你呢。”

“什麼事?”鶴霽裝單純,腳步開始往後退。

“站住!”

“好,我這就走。”

以讀亂回的鶴霽剛跑到門口就被一股靈力拉了回去。

挨揍的時間總是過的異常之快。

因為白書宜撒潑打滾要睡覺,沈泠隻能拖著她前來。

“成天在宗門裡挖坑,你是想埋了所有人嗎?!”

聽著裡麵低沉的怒吼聲,沈泠麵無表情的走進去,踢走腳邊的瓷器碎片,正想找個地方坐下。

挨訓的鶴霽幽幽側眸,露出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你來看我笑話?”

沈泠沉默中搖了搖頭。

鶴霽嗬嗬的笑。

一旁,元聽從繞開無從下腳的地麵,停在沈泠麵前,眉間的褶皺很深,“聽說你那丫頭好生厲害,將你迷的神魂顛倒?”

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視下,沈泠淡淡說:“大概,或許吧。”

元聽從眼角一抽,“我隻是問問,你倒好,直接承認了。”

雖然更多的是震驚,但不妨礙他對曾經死皮賴臉,差點八抬大轎迎回的大弟子陰陽怪氣。

元聽從:“最近門內爭論不休,討論你們之間的事,其中最多的便是有關考核之事,稱一位白姓弟子放言要拿魁首,而這些皆是葉淩軒那小子,當著不少人的麵說出去的。”

話落,兩道冷刃的目光齊刷刷落到沈泠身上。

按照以往的慣例,沈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指著元聽從的鼻子大罵“你不懂愛,你什麼都不懂”。

但這一次。

新寵對舊寵,她會怎麼做呢?

還是說新寵隻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沈泠也確實在思考,她其實有想過把自己的異樣說出來,畢竟蓮花峰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地方。

但她嘗試過無數次,每次說到重點都會卡殼。

似乎有什麼未知的力量在控製她無法開口。

最後便會更加讓人誤解,這也是她始終不知如何解釋的原因之一。

隨著香爐煙滅的那一刻,沈泠終於抬起了頭。

“那是他在胡說八道,此事等到考核當天自然會一清二白,不過我今日來還有一件要事。”

元聽從下意識地問:“什麼事?”

沈泠便將白書宜靈根的異樣,根據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沒想到會是這個事,元聽從沉吟了片刻,按照沈泠的說法確實有些奇怪。

“這種情況從未有過,我也不知該如何解。”

沈泠也沒再多言,恢複了以往清冷的模樣,“那我便先告退了。”

臨走時,拎起靠門邊呼呼大睡的白書宜。

見她走出青花殿,鶴霽的狐狸眼彎起弧度:“就這麼讓她走了?”

一下子追著葉淩軒跑了三年,現在莫名其妙帶回個師妹,居然還十分聽師妹的話。

依他而言,必須得仔細查證一番,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元聽從這才回過身,淡淡地說道:“既然這麼閒,去把你挖的坑填了。”

鶴霽麵不改色的撩起一縷頭發,“我還有事,告辭。”

元聽從話還沒說出來,人已經跑遠了。

沒一個讓他省心!

可到底是沒再把鶴霽撈回來暴打一頓。

……

白書宜醒的時候天已漸黑,她哈欠打到一半呆住了,淚水糊了眼睛。

胡亂擦掉後睜開看了眼,又閉上睜開看。

“!”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覺睡醒床邊多了個痞帥的男子。

而那男子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擰起的眉心漸鬆,不自然的抬起一隻手,揮了揮,“師妹。”

白書宜:“……”

默默拉起被子蓋住腦袋,用力抹掉眼角的眼屎。

沈泠放下佩劍走到床邊,看向蜷縮成毛毛蟲的被子,“她怎麼了?”

祁陌聳了聳肩,“不知道,睜眼一看我便如此了。”

跟在葉淩軒身後跑的記憶全在,沈泠一想便明白為何,她將被子掀開,順手把人翻了個身。

看見一雙霧氣朦朧的眼睛:“大師姐,要抱抱。”

聲音還嬌滴滴的。

沈泠心中軟了一下,也僅僅是一下,就冷漠的把她拽了起來介紹,“這位是二師兄祁陌。”

白書宜迷茫中驚醒,搖頭歎息,“祁師兄啊。”

真可憐。

祁陌沉迷煉丹,幾乎到瘋魔的地步,最是財迷,出名的戰績是總跟彆的弟子打賭。

888勝0輸,還發誓要突破一千個人頭。

最後卻輸給了男主,丹田還被毀了。

他是原文中除了沈泠以外,第一個死的炮灰。

此時祁陌笑的比哭還難看,像是被迫營業的死感。

“白師妹的靈根雖然怪異,但冰屬性靈根抵得上天品,門內雖然沒有,不過其他門派倒是有幾個,我建議讓師妹最好隱藏起來,不到萬不得已彆暴露。”

“畢竟好東西不為人所用,便會淪為眾矢之的。”

祁陌說完才發現白書宜盯著自己的嘴看,更想死了。

“你聽進去了嗎?”

“嗯嗯。”白書宜連連點頭,她還能重複一遍。

祁陌也終於收起了難看的笑,一副要死不活的走了出去,白書宜下一秒便移開目光,抱住沈泠的腰。

“大師姐,考核的事你大可放心。”

沈泠卻沒當回事,給她甩了個淨身術後,帶著她出去,“小師弟還在等我們。”

白書宜迷迷瞪瞪的被安排到了石凳上。

在她對麵是同樣迷糊瞪瞪的鶴霽,眼下還殘留著些許淤青,反倒增添了不少的破碎美感。

兩人大眼瞪小眼。

就在這時,蕭宿從竹竿晾著的衣服後鑽出來。

他輕輕咳嗽了兩聲。

“大師姐如今是金丹中期,二師兄與我都是築基巔峰。”

“因此我們商量後決定,從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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