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間惠腦海中浮現這個名字的瞬間,仿佛已經預見了某種未來。
此刻,東京即將在她眼前化為焦土。
而唯一的變數!
唯一的希望就是秦飛!
她毫無談判的餘地?
除非她想眼睜睜看著東京城徹底毀滅。
居間惠望向屏幕,那如癌症紅點般密密麻麻布滿的區域刺痛著她的雙眼。
她又看向周圍垂頭喪氣的隊員以及屏幕中預言家得意的神情,還有下方逃難時驚慌失措的民眾。
作為勝利隊隊長?
居間惠深感自己對人類未來肩負的責任。
想到這裡,居間惠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強壓下內心的複雜情緒,內心已然做出決定。
她目光掃過宗方和新城這兩個核心成員,果斷下令:“立刻啟用最高級的輸送預案,動用所有地麵和空中力量,引導民眾朝著預設的避難所撤離,能救多少是多少。”
宗方和新城聽到後點點頭?
儘管他們清楚能救出的人有限。
但還是秉持著“能救多少是多少”的信念。
居間惠的目光又轉向崛井和野瑞:“你們倆操控宇宙衛星發射器,儘可能阻止火焰蔓延,通知附近民眾朝著衛星能覆蓋的區域聚集,能救幾個是幾個。”
在居間惠有條不紊的指揮下,隊員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迅速行動起來。
雖然大家都明白,他們所做的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就在指令下達,眾人注意力分散之時。
坐在秦飛旁邊的麗娜突然用力抓緊秦飛的衣領,帶著哀求的聲音說道:“秦飛,你快去救救東京吧,我知道你有辦法,快去救救東京吧!”
秦飛看著麗娜焦急的模樣,即便不用黑暗引導感應,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慌亂。
他知道此刻是獲取更大利益的好時機。
秦飛假裝焦急,壓低聲音,用隻有麗娜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可以救,但是使用黑暗力量是有代價的。”
“我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如果這次拯救東京,以後可能就再也無法出手對付任何怪獸了。”
“除非……”
聽到秦飛說可能再也無法拯救怪獸,麗娜臉色一白,難道人類隻能絕望地等死,東京城注定要毀滅?
然而,聽到“除非”二字,麗娜眼中又燃起一絲希望:“除非什麼?”
“黑暗力量願意提前預支力量幫我豁免代價,但需要付出比平常更慘烈的代價。”
“麗娜,這是黑暗力量的要求,而且付出代價的是你,我無權決定,你自己選擇吧。”
“條件是什麼?”麗娜急切地詢問道。
此刻,她湊近秦飛耳邊,等待著秦飛說出條件。
“條件很簡單。災難結束後,黑暗力量需要你……‘購買’幾部特定類型的影片。”
秦飛刻意加重了“特定”二字。
其含義不言而喻。
“然後,你需要仔細‘觀看’它們,不能快進,不能遺漏任何細節。”
“最後,向黑暗力量提交一份詳細的、‘誠實’的觀後感報告。”
“是你真實的、最細微的感受,絕對不能撒謊!”
“黑暗力量能感應的!如果撒謊你會付出代價的!”
聽到秦飛說出的要求,麗娜的身體瞬間僵住,一股羞恥感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麗娜本就是個十分保守的人,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
她從未看過那種特定的影片。
光是想想,她的臉頰就滾燙無比,連耳根都紅透了。
觀看那種特定影片,對她來說絕對是頭一遭。
麗娜下意識地想要拒絕、逃避。
然而就在這時,主屏幕上懸浮在空中的預言家再次發出警告:“人類,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見證東京的滅亡吧!”
聽到這話,麗娜猛地望向屏幕,隻見東京城下裂縫開始浮現,火焰從地底蔓延而出。
民眾哭喊著孩子和父母絕望的聲音通過直播傳進會議室裡每個人的耳中,也深深刺痛了麗娜的心。
眼前悲慘的畫麵。
讓她想起自己作為勝利隊隊員保護生命的職責,對生命的憐憫在心中翻湧。
想到這裡,麗娜心中有了覺悟,隻要能救下這些人。
自己這點屈辱又算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因屈辱而顫抖的聲音緩緩說道:“我答應,秦飛隊員,拜托了。”
幾乎在麗娜話音落下的同時,居間惠也下達完了命令。
此刻,居間惠表麵上語氣還算平穩,維持著平常的形象,但眼神中難掩空洞與絕望。
屏幕中預言家之前展示的畫麵,也在持續衝擊著她的內心。
居間惠望向秦飛,深吸一口氣,帶著決然,用幾乎顫抖的語氣說道:“秦飛隊員,你過來一下,我有緊急的事情跟你商量。”
雖然居間惠這個命令聽起來十分不合理。
但在這混亂之際,宗方和新城忙著指揮疏散民眾。
麗娜沉浸在巨大的羞恥中做著心理準備。
崛井和野瑞緊盯著數據流準備發動攻擊指令。
大家都沒心思去在意隊長叫秦飛過去要做什麼。
秦飛一臉平靜地起身,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隨後邁著看似虛浮的步伐,跟著身體顫抖、帶著絕望氣息的居間惠離開了指揮室。
兩人來到無人的走廊,居間惠轉身背靠冰冷的牆壁,轉頭望向麵前的秦飛。
此刻,汗水浸濕了她的製服,起伏的胸口顯示出她內心的極度緊張。
秦飛看著沉默不語的居間惠,淡定地提醒道:“居間隊長,時間不多了,要是有話就儘快說吧。”
聽到秦飛的話,居間惠腦海中閃過一絲後悔。
她後悔自己為何如此輕易地定下賭約。
可在後悔之後她莫名感覺又有些慶幸。
在這絕望時刻,她慶幸人類無論付出多大屈辱代價,至少還有秦飛這最後一張底牌。
哪怕要付出慘痛代價,起碼東京城還有得救的希望。
居間惠帶著破釜沉舟的覺悟,聲音沙啞地說道:“我賭輸了。隻要你願意救東京,我無條件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一切都聽你的。”
說完這句話,居間惠仿佛全身骨頭被抽走一般,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順著牆壁緩緩滑坐到冰冷的地麵上。
居間惠腦海中回憶自己的死去的丈夫。
她的內心帶著強烈愧疚。
抱歉了。
直樹我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