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聿野是帶著一身冷氣回的包廂,因為煩躁領口都被他扯開了一些。
陰厲的眸子掃視一圈,身上的暴虐氣息更濃烈了。
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拿起一杯烈酒仰頭就喝了進去。
酒液順著嘴角滑過喉結鎖骨,最後隱沒於襯衫領口之下。
灑脫狂妄,放蕩不羈,淩厲英挺的五官讓人著迷。
這樣的西門聿野,性感帶著狂野。
秦以棠的臉頰微微泛紅,一想到這樣優秀的男子會是她未來的伴侶。
心中就好似吃了蜜一樣。
“你剛才怎麼了?話沒說完就掛了,上個廁所而已,誰敢惹我們西門大總裁?”
秦墨湊近西門聿野坐下,又給西門聿野倒了一杯酒。
好看的狐狸眼盯著西門聿野發紅的眼睛。
“你今天的話有點密。”
西門聿野瞟了秦墨一眼,沒在搭理,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儘。
這一舉動,可是看傻了其他人。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雖說西門聿野惡名在外,給人的感覺總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樣。
凶狠起來也是無拘無管,想弄誰就弄誰。
但業界都知道西門聿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喝酒不超過一杯。
這麼多年無一例外。
外界都在傳,西門聿野如此自律是因為酒量不行。
秦墨勾唇,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大家心領神會。
“自己喝有什麼意思,來來來,我們一起喝一個。”
在秦墨的烘托下,氣氛又變得熱鬨起來。
西門聿野來者不拒,喝酒就像喝白水,一杯接一杯。
這樣不掃興且放任的西門聿野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都想把這個矜貴冷傲的人拉下神壇。
結果,他們都要喝到桌子底下了,西門聿野除了臉有些紅之外。
眼神依然清明。
聚會結束。
大家各自被接走,秦以棠非常費力的扶著醉的不成樣子的秦墨。
“聿野,你也喝酒了,和我們一起走吧,正好送你回去。”
秦以棠頗為關心的詢問,西門聿野還沒有說話,秦墨的胳膊一下搭在西門聿野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走,去我家,我們在喝一點,讓我的美女助理送,她的車技非常不錯。”
剛要把人丟出去的西門聿野眸色漸深。
美女助理?
車技不錯?
說的也是,那可是他親手教的,技術怎麼能差呢!
他還以為阮芝星受刺激跑了呢,沒想到還是儘職儘責的在外麵等候。
“帶路。”
非常簡略的回答,秦以棠聽了非常高興,扶著秦墨往車的方向走。
西門聿野臉色陰沉的跟在後麵,拿出手機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
讓他自己回去。
阮芝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打開車門想要在外麵透透氣。
西門聿野的視線一直在四處搜尋,他的視力很好,阮芝星一下車他就看見了。
快步向前,一把拉過秦墨,隻不過力氣有些大,秦以棠也沒有防備。
硬是被帶的一個趔趄,西門聿野另一隻胳膊伸手去扶。
秦以棠堪堪站穩。
“聿野,怎麼了?”
秦以棠有些不明所以,發生了什麼?
西門聿野快速收回了手,嘴角微勾,“我來吧,你都出汗了。”
秦以棠微愣,俏臉微紅,聿野居然關心她,看來對她終是與彆人不同的。
而這“溫馨”的一幕,好巧不巧的被出來透風的阮芝星看的真切。
俊男美女,郎情妾意,真是好一對璧人。
突然間她感覺呼吸更加不暢了,心臟有點緊縮,眼睛也酸澀的厲害。
看來外麵的空氣還不如車內。
打開車門就要進去,秦墨卻叫住了她。
“阮助理,我難受。”
阮芝星回身,這才發現西門聿野的另一隻胳膊上掛著喝醉的秦墨。
看樣子十分難受,還對著她揮手。
阮芝星快速打開後排的車門,快步走向秦墨。
抬起秦墨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快速朝著車子方向移動,動作熟練的好似做過無數次。
秦以棠睜大了眼睛。
“阮小姐那麼瘦,力氣居然那麼大,扶著大哥一點都不費力啊!”
說完之後又笑了起來。
“我還是頭一次見大哥喝醉了這麼聽話的,阮小姐可真有辦法!”
西門聿野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他看著阮芝星小心翼翼的扶著秦墨坐到後座。
又從包裡翻出一瓶藥,拿出礦泉水親自喂秦墨服下。
西門聿野的眸色越來越深,手指握的越來越緊。
周身的冷空氣越來越濃稠。
在這燥熱的夏季好似進了冰庫。
原來,阮芝星也可以為彆的男人做這些事。
就算他關心其他女人,她也都不在意了。
秦以棠沒有看出西門聿野的不尋常,上前拉了一把西門聿野,“走吧!”
“阮小姐,你可真厲害,我哥喝多了一般不讓其他人碰的,可是對你卻百依百順。”
秦以棠說這話倒是事實,世家財閥子弟都有怪癖。
特彆是對女人,玩玩可以,過了可就不行了。
“身為秦總的私人助理,這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秦總已經吃過胃藥了,不會有事。”
阮芝星公事公辦闡述事實。
“嗯,怪不得哥哥誇你呢,走吧,麻煩阮助理送我一程。”
阮芝星點頭,為秦墨打工,順便送秦以棠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可剛坐進駕駛位,西門聿野就一屁股坐到了後麵。
還嫌棄的用手懟了懟東倒西歪的秦墨。
通過後視鏡阮芝星看的清清楚楚。
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西門聿野上車乾什麼?
秦以棠坐到副駕駛,係好安全帶,笑著解釋。
“聿野也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正好他的住處跟哥哥的很近,麻煩一路送一下可以嗎?”
秦以棠很有禮貌,溫柔可人,真是一點嬌小姐的脾氣都沒有。
阮芝星點頭,怪不得西門聿野願意聯姻,這不僅僅是西門聿野喜歡的類型,還是世家大族當家主母的典範。
可是,西門聿野居然也喝了酒,還喝了不少。
他的胃病難道好了嗎?
瞥了一眼手邊的藥瓶,抿了抿唇,到底是忍住了。
沒見西門聿野有什麼不適,那應該就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