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字從白小雅的唇間溢出,輕飄飄的,卻像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麵,在小小的宿舍裡,激起了軒然大波!
屋裡屋外,所有知青都炸了鍋。
“她……她真的答應了?”
“瘋了吧?丁浩前兩天還為了張月嬋要死要活的,這轉頭就來提親,這裡麵肯定有鬼!”
“就是啊,拿白小雅當槍使,氣張月嬋呢吧?這姑娘也太傻了,就這麼跳進去了?”
一個和張月嬋走得近,名叫李紅的女知青,更是抱著胳膊,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喲,白小雅,你可真行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什麼男人都敢嫁?”
周璐璐站在門口,表情複雜地看著白小雅,她張了張嘴,想勸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白小雅聽著周圍的議論,攥緊了衣角,指節都有些發白。
她不傻,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
可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雪地裡那個溫暖的懷抱,相信丁浩為她奔波的背影,相信他昨晚那句情真意切的表白。
王媒婆猛地一拍大腿,喜氣洋洋的聲音蓋過了所有嘈雜:
“哎呀!好姑娘,你既然答應了,那這門親事,就成了!”
“你和丁浩那小夥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郎才女貌,般配!太般配了!”
王媒婆笑得見牙不見眼,她一把抓住白小雅的手,大聲宣布:“閨女點頭了!這事兒就算板上釘釘了!我這就回去給丁家報喜去!”
可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從院門口傳了過來,帶著一股子徹骨的寒意。
“板上釘釘?誰同意了?”
眾人齊刷刷地回頭望去。
隻見張月嬋俏臉含霜,正站在院子門口,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死死地釘在了白小雅的臉上。
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張月嬋邁開步子,徑直走了進來,圍在門口的知青們,下意識地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她看都沒看王媒婆,更沒把臉色煞白的白小雅放在眼裡,而是環視了一圈看熱鬨的知青,聲音裡滿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和不屑:
“丁浩是什麼人,你們不清楚?他為了我,任何事情都願意做!現在隻是跟我鬨了點彆扭,你們就真以為他會娶彆人?”
她說著,冷笑一聲,目光終於轉向了王媒婆:
“王大娘,我勸你彆跟著瞎摻和,丁浩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
王媒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被一個黃毛丫頭當眾這麼搶白,她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可張月嬋在村裡的名聲,她也犯不上去硬碰硬。
張月嬋的視線,如同毒蛇一般,落在了白小雅身上,話語裡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和羞辱:
“還有你,白小雅!”
“你是不是覺得你撿到寶了?他不過是拿你來氣我罷了!等我消了氣,給丁浩一個笑臉,他立刻就會屁顛屁顛的跑來找我,倒時候,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配跟我搶?”
白小雅被她這番話,說得渾身發抖,一張臉血色儘褪,變得慘白。
張月嬋上前一步,逼近到白小雅麵前,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知青點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話分兩頭。
就在王媒婆前往知青點提親的時候,丁浩已經進了山,
他今天心裡惦記著提親的事,沒往深山裡走,隻在山林外圍轉悠。
正走著,草叢裡忽然竄出一隻灰色的野兔,丁浩眼疾手快,
直接扣動手弩,
一隻弩箭激射而出,
正中野兔的腦袋!
野兔蹬了蹬腿,不動了。
丁浩擁有“弩箭精通”,
在2040米之間,射殺小動物,
成功的幾率,極高!
就在野兔死亡的瞬間,
係統聲音響起:
【叮!擊殺野兔,掉落白色盲盒一個。】
【是否開啟?】
“開啟!”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金剛拳精通!】
刹那間,一股剛猛霸道的拳法招式和發力技巧,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衝入丁浩的腦海!
他全身的骨骼發出細微的劈啪聲,肌肉不自覺地繃緊,下意識地握了握拳,一種前所未有的爆炸性力量感,從四肢百骸傳來。
這感覺……太強了!
丁浩拎起地上的野兔,心裡的喜悅又多了一分,
也不知道王媒婆那邊怎麼樣了,小雅她……應該已經答應了吧?
其實,
昨天晚上分彆的時候,
丁浩就想告訴白小雅自己的打算的,
隻是被知青周璐璐的出現給打斷了,
而丁浩心中又十分急切,
所以才在沒有和白小雅溝通的情況下,請來了媒婆提親。
其實,
丁浩心中清楚,
隻要自己上門提親,
白小雅一定會答應的!
揣著一絲期待和緊張,丁浩加快了腳步,朝著山下的知青點走去。
……
知青點的院子裡,空氣冷得像要結冰。
“白小雅,你可真有本事啊,一聲不吭就勾搭上了丁浩?”
說話的是李紅,她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睛看白小雅,嘴角掛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我早就說了,有些人看著文文靜靜,背地裡不知道多有手段呢!”
周圍看熱鬨的知青們,也跟著竊竊私語,投來的目光混雜著好奇和鄙夷。
白小雅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她緊緊攥著衣角,手指微微顫抖,
她鼓起全身的勇氣,迎上李紅的目光,聲音發顫卻很清晰:“李紅同誌,這是我自己的事,跟彆人沒有關係!”
“喲,還你自己的事?”
張月嬋冷笑一聲,直接站到白小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醜!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談自己的事?”
“丁浩是什麼人,全村誰不知道?他為了我,連命都能不要!他現在跟你提親,不過是跟我鬨脾氣,想演戲給我看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虧我之前還把你當成姐妹,你竟然背地裡做出這麼齷齪的事兒來?!”
白小雅被她逼得後退了一步,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咬著嘴唇,倔強地反駁:“他……他說的是真心話!浩哥的決定,你說了不算!”
“我說了不算?”
張月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猛地拔高了音量,尖銳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告訴你白小雅!丁浩的事,就是我張月嬋的事!他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現在他衝你搖搖尾巴,你就想把他領回家了?你問過我這個主人沒有?”
“你!”
這番羞辱性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白小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