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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宗門公審與符牌之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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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醒來時,躺在自己小木屋的床上,後背的灼痛感輕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和的清涼——李長老顯然用了上好的療傷丹藥。窗外天已微亮,符牌靜靜躺在枕邊,金紋雖不如之前鮮亮,卻依舊透著暖意。

他撐起身子,剛想下床,門被推開了,周管事端著一碗靈米粥走進來:“你可醒了!長老守了你大半夜,剛去主峰議事了。”他把粥放在桌上,又道,“那兩本典籍長老已經看過了,上麵記的煉腐骨石的法子,還有當年用蝕魂花弄出瘟疫的事,都寫得清清楚楚——這下墨老頭賴不掉了!”

沈硯鬆了口氣,拿起符牌貼回眉心。符牌一碰到他,金紋輕輕閃了閃,像是在回應。

沒過多久,宗門的鐘聲突然響了——不是平時的晨鐘,而是召集所有弟子和長老的“聚鳴鐘”。周管事眼睛一亮:“肯定是長老要當眾揭穿墨老頭!走,我們也去主峰!”

沈硯跟著周管事往主峰趕,路上已聚了不少弟子,三三兩兩地議論著,都猜不透為何突然敲聚鳴鐘。到了主峰的廣場,隻見廣場中央站著幾位須發皆白的長老,李長老也在其中,手裡捧著那兩本暗褐色的典籍。墨長老站在對麵,臉色陰沉,身邊還站著兩個麵生的長老,顯然是他的支持者。

廣場下,內門、外門弟子站了滿滿一片,林舟和趙虎也擠在人群裡,看見沈硯,都急著朝他擺手——他們聽說沈硯為了拿證據受了傷,正擔心著。

宗主站在祭台中央,清了清嗓子:“今日敲聚鳴鐘,是因李長老揭發墨長老涉嫌三十年前宗門瘟疫一案,還私煉邪物腐骨石,殘害同門。”

這話一出,廣場上瞬間炸開了鍋。三十年前的瘟疫是宗門大痛,死了近百名弟子,大家雖沒親曆,卻都聽過長輩提起,沒想到竟和墨長老有關!

墨長老立刻喊道:“胡說!李師弟血口噴人!我何時煉過腐骨石?又何時害過同門?”

“你敢說沒有?”李長老舉起手裡的典籍,“這是從你藏經閣密室找到的邪術典籍,上麵不僅有煉腐骨石的圖譜,還有你用蝕魂花製造瘟疫、取枉死弟子枯骨煉石的記錄!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字?”

墨長老眼神閃了閃,強辯道:“這是偽造的!是李師弟陷害我!”

“是不是偽造,一驗便知。”李長老看向宗主,“墨長老私藏的腐骨石雖被沈硯用淨靈符銷毀,但廢棄藥園枯井、北坡山洞都殘留著邪祟氣,沈硯的淨靈符能感知到,可讓他當眾驗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硯身上。他深吸口氣,從人群裡走出,走到廣場中央。墨長老死死盯著他,眼神像要吃人:“你一個外門爬上來的小子,也敢誣陷我?”

沈硯沒理他,指尖凝出一絲靈氣,引著眉心的符牌微微發亮。他先指向廢棄藥園的方向:“那邊枯井裡有腐骨石碎末殘留的邪祟氣,與典籍上記載的氣息一致。”又指向北坡,“那邊山洞有你藏黑盒子的痕跡,邪祟氣更濃。”

符牌的金光隨著他的話輕輕擴散,廣場上修為稍高的弟子和長老都能隱約感知到,那兩個方向確實飄來極淡的陰翳氣,和平時的靈氣截然不同。

“這還不夠。”墨長老梗著脖子,“靈氣異常未必就是我弄的!”

“那這個呢?”李長老突然提高聲音,拍了拍手。兩個弟子抬著一個黑木盒子走了上來,盒子裡鋪著黑絨布,放著幾根沾著黑絲的枯骨——正是李長老讓人從北坡山洞深處挖出來的。

“這是從你藏黑盒子的山洞深處找到的,上麵的黑絲和腐骨石同源,還刻著你獨有的標記。”李長老把枯骨遞到宗主麵前,“宗主可查驗。”

宗主拿起一根枯骨,指尖凝出靈氣探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確實是邪祟氣,上麵的標記……也確是墨師弟的。”

墨長老的臉徹底白了,身體晃了晃,卻還不肯認:“不……不是我……”

這時,人群裡突然走出一個老雜役,顫巍巍地跪下:“宗主,老奴有話說。三十年前,老奴是負責掩埋瘟疫弟子遺體的,當時墨長老說要親自處理,不讓我們靠近,現在想來,他是把遺體拿去煉石了啊!”

有了人證,墨長老再無可辯。他看著周圍弟子憤怒的目光,看著長老們鄙夷的眼神,突然瘋笑起來:“是又怎樣?那些弟子本就資質平庸,死了也是浪費!用他們的枯骨煉出腐骨石,能讓宗門的資源集中在更有天賦的人手裡,我有錯嗎?”

“你沒錯?”李長老怒喝,“修煉之道,先修心性!你為了資源殘害同門,早已入了魔道!”

宗主歎了口氣,聲音沉重:“墨長老,你殘害同門、私煉邪術,罪證確鑿。即日起,廢除你的長老之位,囚於思過崖,永世不得出來!”

墨長老被兩個弟子押下去時,還在瘋狂嘶吼:“你們會後悔的!邪術之力無窮,你們不懂!”

廣場上鴉雀無聲,過了許久,才爆發出壓抑已久的議論聲。弟子們看著被押走的墨長老,又看向站在中央的沈硯,眼神裡滿是敬畏——是這個才入內門沒多久的弟子,揭開了宗門三十年的舊案,揪出了隱藏的邪祟。

林舟擠到前麵,激動地對沈硯喊:“沈硯,你太厲害了!”趙虎也紅著臉,在後麵使勁點頭。

宗主走到沈硯麵前,看著他眉心若隱若現的符牌,眼神溫和:“你有淨靈符傳承,又心懷正義,是宗門之幸。從今往後,你就正式拜入李長老門下,潛心修煉丹道與功法,如何?”

沈硯愣了下,看向李長老。老修士笑著點頭:“還不快拜師?”

沈硯趕緊跪下,磕了三個頭:“弟子沈硯,拜見師父!”

“起來吧。”李長老扶起他,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陽光照在廣場上,驅散了之前的陰霾。沈硯站在李長老身邊,看著周圍一張張釋然的臉,心裡突然很踏實。墨長老被囚,腐骨石的隱患除了,外門弟子的經脈在清脈丹的滋養下漸漸好轉,宗門終於回到了該有的樣子。

隻是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墨長老說“邪術之力無窮”,玄洲大陸這麼大,肯定還有其他藏著邪祟的地方。符牌的傳承是“守”與“淨”,他的路,或許不止於這一座宗門。

但至少現在,他可以安心留在丹房,跟著師父學煉丹,修煉《納靈訣》,讓符牌的力量慢慢覺醒。

晚上,沈硯坐在丹房的蒲團上,手裡拿著師父剛給的《丹道精要》,符牌在眉心輕輕發燙。窗外的風帶著靈泉的清甜,遠處傳來外門弟子修煉的呼喝聲,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他翻開《丹道精要》,扉頁上是師父寫的一行字:“丹者,醫人,亦醫世。心正,則丹正。”

沈硯摸了摸符牌,輕輕點頭。

玄洲大陸的夜依舊漫長,但隻要有光在,就不怕黑暗。而他眉心的這縷光,會一直亮下去,照著自己,也照著身邊的人,一步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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