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不高興地甩手而去,真就不把這段婚姻當回事。
傅夫人心裡添堵,轉眼看向大床上的女孩兒。
本來想教育她兩句的。
卻見女孩兒還穿著那條鏤空性感的小吊帶,裹著被子蜷在床頭,閃著烏黑的大眼望著她,眼裡透著無助跟委屈。
傅夫人知道,這孩子不諳世事,沒接觸過男人,勾引不了也很正常。
她走過去坐下,耐心教道:
“沒事兒,我們還有時間,回頭我發幾個片子給你,你照著學,總會讓他動情的。”
厲梔點著腦袋。
拿過婆婆遞給她的衣服,趕忙換上去洗漱。
婆媳倆弄好下樓後,早已不見了傅行衍的身影。
用過早餐,厲梔被司機送去學校的途中,手機裡收到了婆婆給她發的片子。
她隨手點開。
視頻裡,成年男女不著寸縷的畫麵,頓時讓她渾身緊繃,羞恥得臉頰發燙。
她下意識退出播放,震驚又不可思議。
想不到婆婆居然還有這種片子。
難道要讓她跟視頻裡的女人一樣,不穿衣服在傅行衍麵前搔首弄姿?
厲梔打了個寒顫,搞不來。
她還是按照她的套路來吧,最多三個月,不信拿不下那跟鐵樹。
轎車抵達校門口後,厲梔下了車。
剛進校門,裴清清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下子擋在她的麵前,雙眼紅紅的,明顯是哭了很久的樣子,連之前高高在上的姿態都沒了。
“厲梔,爸讓你跟我回家。”
厲梔瞥著她,嗤之以鼻。
“他都把我趕出家了,現在讓我回去我就回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以前她需要父親的時候,父親不顧她年幼,硬把她送去山裡自生自滅。
現在她成年了,不需要父親了,休要再以父親的身份來命令她做事。
“你害我被傅教授開除,趕緊跟我回家,給爸一個交代。”
裴清清沒什麼耐心,拽著厲梔要拖走。
厲梔眸色一沉,麵無表情,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彆拿你的臟手碰我。”
裴清清驚愕,瞠目地瞪著厲梔,簡直不敢相信,她又被厲梔打了。
她麵目猙獰,急得跳腳。
“厲梔,你居然還敢打我。”
厲梔個子是要比裴清清矮那麼兩公分,卻也有165。
她小小一個人兒站在那裡,頭發紮成丸子被一根桃簪插著固定,一身中式衣裙看上去靈動秀氣,又莫名給人一種道家之氣。
她挑著秀眉,氣勢冷冽。
“打的就是你,既然都被開除了,還不趕緊滾,不然我又不客氣了。”
厲梔舉起巴掌又要打過去。
裴清清從小就是被母親以大家閨秀的身份培養的,就算再恨厲梔,但是打架方麵她知道的,她肯定不是厲梔的對手。
見厲梔又要打她,她趕忙避開惡狠狠地丟下話。
“你給我等著,我去告訴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厲梔吐吐舌,朝她做了個鬼臉,毫不在意。
但是她有些沒想到,傅行衍居然把裴清清開除了?
就因為昨天的那件事,這就開除了?
聽說這所醫科大很難考的。
裴清清就這樣被開除,一輩子豈不是毀了?估計繼承父親的醫院也夠嗆了吧。
想不到傅行衍做事跟他母親一樣,都挺雷厲風行。
厲梔心滿意足,先回宿舍畫幾張符留在身上備用,免得回頭真被父親派人抓回去,想畫都來不及了。
畫好符咒,折疊好揣在身上後,厲梔才去圖書館假模假樣上個班。
沒辦法,這會兒傅行衍應該在辦公室備課。
她肯定不能去打擾。
厲梔在圖書館裡選了本針灸學,尋個位置坐下慢慢研究。
旁邊忽然來了隻貓,一直往她身上蹭。
小貓咪黑乎乎的,像團煤球,但一雙眼卻金光閃閃,很有靈氣。
厲梔有些喜歡,抱起來放在腿上擼著。
結果小貓咪忽而發了狂,一下子咬住她的手,還抓了她幾下就跑開了。
厲梔欲哭無淚,看著忽然閃現不見的小貓咪,又看著自己被抓傷開始溢出血的手,她知道,這種流浪貓可能有病毒。
她必須要去打疫苗才行。
想到什麼,厲梔立即起身離開。
趕來傅行衍的辦公室,瘋狂敲門。
聽到裡麵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後,厲梔抬著受傷的手走進去,裝得害怕的要哭了。
“老公,我被流浪貓咬傷了,好疼啊。”
她將受傷的手擺在男人眼前,皺著眉頭撅著小嘴,眼裡使勁兒地擠出淚來。
傅行衍看她。
女孩兒的一聲老公,莫名讓他有種責任感。
尤其看到她的手真傷著了,他起身示意:
“跟我去公寓。”
厲梔見得逞了,忙小碎步跟上,故作抽泣。
“老公,聽說流浪貓有病毒,我這會不會得狂犬病啊?還在流血,好疼,你先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傅行衍身姿挺拔地走在前頭,想糾正這女孩兒對自己的稱呼,卻又率先無奈道:
“學校的流浪貓都打過疫苗的,不會得狂犬病。”
“啊?那萬一是從外麵跑來的流浪貓呢?反正你先送我去醫院嘛。”
厲梔嬌嗔地哭起來,“我不想死,我才嫁給你,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傅行衍很無語。
停下腳步盯著她,雙眸冰冷。
“我現在就帶你去打疫苗,多大的人了還哭,還有,不許叫我老公。”
果真是年紀小不懂事,一點兒小傷就怕成這樣。
以後要真跟她有點感情了,他過不去三十歲那道坎兒去世,她還不得更難過。
傅行衍覺得,哪怕她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卻也不能跟她產生任何感情。
他又繼續往前走,帶她去他的公寓。
傅行衍本就是醫生,公寓裡備有不少常用藥,以前也有學生被學校裡的流浪貓抓傷,所以疫苗他也備得有。
厲梔跟上他的步伐,還在假裝抽泣,聲音又嬌又軟:
“可你本來就是我老公,現在旁邊又沒人,我悄悄喊一下都不行嗎。”
見她又要哭了,傅行衍懶得再多嘴。
把人帶去他的公寓後,他示意她去客廳坐,他去拿藥。
厲梔掃著整間公寓,怪不得他很少回家呢。
這兒什麼都有,跟家也沒區彆。
尤其就在她住的旁邊。
婆婆也真會安排,直接把他們兩口子安排在一層樓,這以後偷情豈不是很方便?
呸呸呸!偷什麼情。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應該是說過二人世界才對。
見傅行衍拿著針管跟藥過來,厲梔又閃著烏黑的大眼睛繼續裝。
“老公,你是要給我打針嗎?疼不疼啊?我好害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