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的流產手術做完後,被送去了病房。
厲梔趕來病房見她,跟她說:
“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去繳費那裡補填一下。”
女同學靠在床頭,一張臉白得跟a4紙一樣,虛弱的說不出話。
但是她摸到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厲梔。
厲梔抬手接過,上麵寫著‘顧秋離’,20歲的年紀。
居然跟她一樣大。
厲梔拿著身份證,告訴她,“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補填資料,你放心,我不會讓學校的人知道你的事的。”
顧秋離信了她,讓她去辦。
一個熱心幫助她的人,自然不會害她。
也幸好今天有這位同學,不然她肯定會死在圖書館裡。
厲梔很快弄好資料,又買了些吃的回來,放在床頭櫃上,問道:
“你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或者我給你找看護。”
這人剛流產,身體太過虛弱,怎麼著都要在醫院待兩天的。
但她不可能一直留在醫院陪著。
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顧秋離望著厲梔,眉眼冷淡,答非所問:
“你為什麼要幫我?”
厲梔眼珠子轉動了下,笑起來,“都是一所學校的,是個人看到你不舒服都會幫,你彆往心裡去。”
不幫不行啊。
學校是她老公的。
要是有學生在學校裡出事,她老公是會負責的。
雖然不知道這人怎麼年紀輕輕,又是學醫的,為什麼會吃了墮胎藥後還留在圖書館。
但好在她發現及時,避免了悲劇發生。
“可當時我拒絕你了。”
顧秋離由衷感謝這個女孩,今天要不是她,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厲梔毫不在意。
“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情況,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學校給你請假,有什麼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她把自己的號碼寫下來放在旁邊,也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顧秋離看著,發自內心道了一聲,“謝謝你,回頭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厲梔笑著擺手,讓她彆當回事。
她離開前安排了看護,才回學校。
雖然不知道顧秋離是哪個係,哪個班的,但是她可以找傅行衍查。
厲梔不知道傅行衍在醫院做手術,到學校後就趕去他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又去他的公寓。
但是沒人開門。
厲梔這才拿出手機給他語音。
依舊沒人接。
發消息也不回。
厲梔有些鬱悶,回自己的公寓待著繼續等。
她在想,是不是上午親傅行衍那一下,把他親生氣了,這是不願意搭理她了?
不行啊。
他們夫妻倆還要培養感情,生孩子呢。
他們時間可不多。
厲梔打電話去問婆婆,看看傅行衍回去沒有。
結果沒回。
也不知道那個老男人跑哪兒去了,厲梔守在他的公寓門口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傅行衍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半夜了。
想著明天一早還要上課,就沒回家,結果到公寓門口時,瞧見了坐在一邊靠著牆呼呼大睡的女孩兒。
她毫無畏懼,還睡得特彆香,小嘴吧唧著也不知道是夢裡在吃什麼好吃的,不時的還發出笑聲。
傅行衍看得無奈,準備彎腰抱她,忽而意識到不行。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沒感情。
他也不打算跟她有什麼感情,何必在意她。
傅行衍站直身,抬腳踹她。
厲梔一個激靈醒來,扒拉了下嘴角邊的口水,六神無主的左右看了下。
看到傅行衍的時候立即起身來對著他笑,“老公你回來啦,我等了你好久。”
傅行衍推門進屋,聲音很冷,“你等我做什麼,你沒公寓嗎?”
母親明明把她安排在隔壁的。
她偏偏要在門口守著。
守著也沒用,他是不可能會跟她一起睡,有夫妻之實。
“我的鑰匙掉了。”
在對方關門前,厲梔趕緊閃現進去。
又裝得一臉的天真無邪,對著他笑。
“今晚你收留我唄,明天我再叫人來換個密碼鎖。”
傅行衍看她,儘可能表現得不近人情,麵無表情。
“出去,我這裡隻有一張床,容不下第二個人。”
“那我睡沙發。”
厲梔不看他那張冷冰冰的臉,自來熟地往裡走,一頭栽在沙發上坐著。
傅行衍有時候真拿她沒辦法。
大半夜的,他總不至於自己出去找房睡吧。
他才不想委屈自己。
關了門後去浴室,懶得管厲梔。
厲梔見得逞了,靠在沙發上等著。
等傅行衍洗好澡,裹著浴巾出來時她忙又厚著臉皮迎上去。
“老公,我還有件事需……”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厲梔瞠目地看著眼前的光景,整個人都傻了。
艾瑪!
這是她能免費看的嗎。
她的丈夫,淨身高187。
此刻正光著上半身,露出他厚實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肩寬腰窄的身材呈現在她眼前。
頓時讓她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麵紅耳赤,口乾舌燥。
情不自禁地,她抬手往他腹肌上摸。
嚇得傅行衍立即後退一步,不自在地問:
“你做什麼?”
厲梔花癡地看著他,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老公,你身材好好啊,我摸摸可以嗎?就摸一下。”
她吞咽著,抬手再要去摸。
傅行衍實在難堪,立即避開她跑回房。
跑得那叫一個落荒而逃,就生怕晚一步他貞潔就要不保。
他就知道,彆看那丫頭小小一個,其實跟個女流氓沒什麼分彆。
居然上手摸他。
還一臉虎視眈眈的樣兒。
也怪他,進浴室的時候忘記拿換洗的衣服了,出浴室的時候就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間。
下回他可不能再這麼粗心大意了。
傅行衍將房門反鎖,迅速拿了睡衣換上。
門外,厲梔見沒得手,嘶啞咧嘴的那叫一個可惜。
她欲哭無淚,卻又不死心,來到門口喊:
“老公,我有件事還需要你幫忙,你開門可以嗎?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傅行衍,“滾。”
厲梔輕咳一聲,繼續夾著聲音說話。
“老公,你彆這樣嘛,人家真有事要找你,把門打開可以嗎?”
房裡的人已經不搭理她了。
厲梔隻好正經起來談正事:
“老公,我真有事,我有個朋友叫顧秋離,她生病了,讓我給她請幾天假,你批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