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尷尬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去洗個澡換衣服睡覺。
看的不該看的反正都看過了,怕什麼怕。
從衣櫃裡挑了一套鬆軟的睡衣的衣服,毛利蘭氣鼓鼓的來到浴室。
青澤先生肯定已經把她看完了,她把青澤先生看完,不虧。
全身脫光的衝擊力可比簡單的撩腹肌大多了。
全身鏡裡的人身形健碩有力,肌肉線條流暢完美,寬肩,窄腰,翹臀。
蹭一下,毛利蘭的鼻血流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在流鼻血之後,她整個人蹭一下像一隻煮熟的蝦,全身都紅了起來。
她捂住自己的臉,跟鴕鳥一樣將腦袋埋進去。
看男人的身體,看到流鼻血什麼的,實在太羞恥了。
好一會,她才緩過來,注意到男人身上其實有很多疤痕。
這些疤痕有刀傷,有槍傷。
有些在胸前,有些在背後,甚至肩膀大腿,都有。
很多疤痕有些年頭了,已經不太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這些傷痕曾經為這具身體帶來過多大的傷害。
毛利蘭手撫過肩膀後側的一處槍傷所帶來的疤痕,這個疤痕比較新,應該是近期不久留下的,呈現出一種肉粉色。
凹凸不平的觸感給她心頭帶來細細密密的顫栗。
原先還很疑惑,為什麼浴室裡會有一個全身鏡。
現在,一切明了。
因為,他需要在受傷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換藥。
青澤,究竟是什麼人?
柯南一大早起來,睡眼惺忪的來到洗手間洗臉刷牙。
直到收拾完,他都沒有聽到小蘭的房門傳來一點動靜。
嗯?小蘭怎麼還沒醒?
他穿著拖鞋噠噠噠的跑過去,輕輕敲門。
睡得正香的青澤皺起了眉頭,根本不搭理。
“小蘭姐姐,起床啦!”
一般往常這個時間點,小蘭已經起來了,甚至在為他們準備早飯了。
今天是怎麼了?
見門裡一直沒有回應,柯南踮起腳,打開房門。
床上,少女睡得正香,隻露出一個腦袋來。
“小蘭姐姐,起床了。”
柯南推了推,試圖喚醒少女。
青澤克製住想將這個小鬼一腳踹出去的衝動,有些疲憊的睜開眼,聲音虛弱。
“我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柯南你幫我跟老師請個假吧。”
看著小蘭這麼疲憊虛弱的樣子,柯南一愣。
生病了麼?
她探了探小蘭的額頭。
好燙。
他匆匆跑出去,拿了一個溫度計又跑過來。
“小蘭姐姐,你快量一下體溫。”
青澤半睜開眼,“量過了,隻是有些低燒,沒什麼大礙。柯南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說完,青澤閉上眼睛。
柯南的神色愈發擔憂,他將溫度計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又倒了溫水,拿了退燒藥過來。
“小蘭姐姐,我拿了退燒藥過來,你醒了記得吃哦。”
青澤輕輕的嗯了一聲,根本沒有睜眼。
見小蘭如此困倦,柯南放輕腳步,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走到餐廳,他這才發現餐廳上壓著的紙。
【我身體不太舒服,早飯你們自己解決哦。——蘭。】
這是什麼時候放的?
他昨晚睡覺前可沒有看到這張紙。
回憶小蘭昨天的狀態。
確實有些不太好。
從阿笠博士家回來之後,他就發現小蘭心情有些低落,本來想問一下發生了什麼,結果小蘭直接回房睡覺了,根本沒找到機會。
結果居然生病了嗎……
他有些自責,連小蘭身體不舒服他居然都沒有發現,他這個偵探實在是太失職了。
“柯南,小蘭呢?”
正在刷牙的毛利小五郎從洗手間探出腦袋來。
“小蘭姐姐身體不舒服。”
“小蘭怎麼了?”
“有些發燒了。”
毛利小五郎快速放下漱口杯,眉頭一豎,“肯定是昨晚淋雨淋的。沒帶傘就叫我去接嘛,乾嘛要淋雨回來……”
“小蘭姐姐淋雨了嗎?”
柯南一時悵然。
昨晚好像確實下了場雨。
他都不知道小蘭居然在外麵。
毛利小五郎拿起電話,給小蘭的班主任請假。
然後,他敲了敲小蘭的房門,打開門走了進去。
“小蘭,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兩次被人吵睡覺的青澤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起床氣,有些無奈的再度睜開眼來,姿態柔弱。
“就是頭暈,想睡覺。沒什麼大事。”
溫熱的手掌附上額頭,青澤被子上的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並不喜歡彆人觸碰他。
毛利小五郎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現溫度確實不是很高,便也放下了心。
“沒事就好,我有個委托,待會兒要出去。我叫安室晚點給你送個早餐上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毛利小五郎關上房門,這回房間終於沒有再打開了。
青澤舒了口氣。
毛利小五郎確實很關心自己的女兒,那個叫柯南的小鬼同樣對毛利蘭抱有很高的關注度。
扮演工作任重而道遠。
不過,現在還是睡覺要緊。
少女高中生的體質跟他可不一樣,熬了大半夜著實是扛不住。
江戶川柯南去上學,毛利小五郎去做委托,客廳叮叮當當響了一陣,總算安靜下來,青澤這徹底陷入睡眠中。
直到,他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被敲的是三樓的大門,聲音不大,很有節奏,但即便如此,這種動靜還是讓睡眠很淺的青澤醒了過來。
睡了四五個小時,青澤感覺頭暈的症狀減緩了很多,起身看到床頭櫃旁邊的水,他端起輕輕嗅了嗅,沒有發覺什麼異樣。
他不急著去開門,拿起藥就著水一飲而下。
安室透敲了敲門,見裡麵沒有傳來動靜便準備下樓,卻在這時,聽到了不大的腳步聲,然後,門被打開。
他揚起笑臉,金發微微晃動,將手中的托盤往前遞了遞。
“毛利小姐,我來送早餐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青澤的視線落在安室透的臉上,微不可察的挑眉。
波本?
有趣。
雖然已經猜到毛利蘭口中的安室先生是誰,但當看到真人時還是覺得有趣。
波本據說已經在毛利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當了好一段時間的服務生了。
他可沒有這麼閒。
所以,他在這裡又是在調查什麼呢?
毛利小五郎麼?
青澤微笑著接過安室透送來的托盤,上麵擺著一杯熱牛奶,一份三明治。
“麻煩安室先生了。”
“不用謝,身體不舒服就多多休息,有事隨時找我。”
安室透目露關心,但也僅止於此。
他已經看過小蘭的臉色,對她的身體狀況有了數。
小感冒而已,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