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到阿笠博士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大亮了。
熬了一個大夜，不僅身體累，心理上也感覺異常疲憊。
川崎禮太昨天沒有遇到任何事，就好像黑衣組織真的暫時放棄了這次任務一樣。
他去詢問水無憐奈，得到的是琴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答複。
“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真的跟組織無關了……”
他坐到沙發上，摘掉眼鏡，揉了揉疲憊眼睛。
“組織？你又在查什麼？”端著早餐過來的灰原哀神色一凝。
“不是查什麼？是我得到消息，組織昨晚打算對一個議員進行暗殺行動，結果昨晚組織並沒有出現，反而是發生了其他的騷亂……”
灰原哀瞪了柯南一眼，涉及組織的這種事情居然完全不告訴她，自己擅自行動。
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也沒有意義。
“什麼騷亂？”
她還沒有看手機，自然也不知道現在已經刷屏全網的大新聞。
“有人在宴會廳的食物裡投放了致幻劑，不少人都中招了，現在還在醫院呢，也不知道檢查結果怎樣，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柯南掏出手機，將新聞點出來給她看。
灰原哀接過手機，看著新聞，眉頭微皺。
“致幻劑？具體效果是什麼？”
“貌似中藥的人會進入一個特定的時間記憶中，分不清是現實還是虛幻。還有一定的吐真劑的效果……”
殺死福田誠的那個凶手，會吐露殺人原因，也是因為那置換劑裡的吐真效果。
幾乎是問什麼，就答什麼。
隻有內心十分抗拒的問題，她才會掙紮從而拒絕回答。
柯南的描述讓灰原哀想起了自己曾經研發過的一款藥物。
她待在組織那麼多年，所研究的藥物自然也不止atx4869，隻不過a藥是她的主要研究項目罷了。
而那一款致幻藥物是她在a藥遲遲沒有進展的時候被組織要求研究的。
用來審問潛入組織中的臥底。
隻不過研發了幾版，效果都不太好，她也不是很想研發這類藥物，就被擱置了。
“你的描述很像我曾經在組織研發過的一種藥物……”
灰原哀將這種藥物的作用和原理緩緩說來。
柯南的臉色沉了下來。
居然真的是黑衣組織動的手！
“那個科尼亞克！”
柯南攥緊了拳頭，心中的正義感讓他對這種無差彆攻擊的行為深惡痛絕。
“科尼亞克？”
灰原哀瞳孔猛的一縮，臉色刷一下的變的雪白。
柯南這才突然意識到，灰原應該也是知道克尼亞克的，他連忙問道。
“那科尼亞克長什麼樣？你見過嗎？又是什麼樣的人？”
“見過。”
灰原哀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雙臂，脖頸間出現幻痛，好似又看到了那雙猩紅嗜血的眼睛。
她將膝蓋蜷縮起來，試圖以此來獲得安全感。
“這個人是個瘋子。”
這個形容詞柯南已經聽了兩次了，安室透跟灰原的形容是如此的相似。
即便是沒有見過科尼亞克的水無憐奈，也聽說過科尼亞克絕對不能惹的這個傳聞。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柯南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灰原哀沉默了好一會兒，拿起旁邊的牛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這才組織好了語言。
“他一開始是組織的一個實驗品，沒有名字也沒有代號。他的體質非常特殊，且沒有痛覺，在一次次的實驗中都活了下來。
“在意識到他的價值之後，組織將他送入了訓練場，他僅僅隻花了一個月就拿到了科尼亞克這個代號……”
一個沒有痛覺的人所展現出來的隻有一個字：瘋。
那種完全不怕受傷，死也要咬下敵人一口肉的狠勁讓人心生寒意。
“他常年在接受另一個係列的藥物實驗，我曾經參與過那個係列的藥物研究，與他有過幾次接觸……”
科尼亞克平等的厭惡所有研究人員，僅有的幾次接觸帶來的回憶並不太好。
甚至有一次她差點死在了科尼亞克的手下。
至於原因……其實也是因為藥物。
她雖然主要研究a藥，但也不止研究a藥。
不管是a藥還是e藥都涉及人體相關，有相似的部分，她跟e藥的負責人菲諾亞交流過很多，甚至對於e藥的研發提出過建議。
試藥的危險性是相當大的，即便沒有痛覺，但身體的臟器和細胞所傳來的痛苦和負擔確是能感受到的。
那一次，經過她的提議與改良之後，藥物被服下，她看著科尼亞克痛苦瀕死，在急救室裡搶救了三天才撿回一條命來。
而醒來後的科尼亞克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實驗室裡，掐住她的脖子。
若不是boss的聲音及時出現，她已經死了。
在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參與e藥的研究。
她真的接受不了人體試藥，更無法看著那些人服用她的藥物後死在她的眼前。
看不到，她就還能自欺欺人。
“這個人，完全被boss所操控。因為藥物的原因，他的身體素質比頂尖的特種兵還要強出很多，很強，很危險，也很可怕。
“至於行事作風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很瘋，精神上可能有些問題。”
一個完全被控製的人，精神上不可能沒有問題。
展現出來的，或許就是新聞上的這種無差彆的攻擊。
聽著灰原哀的講述，柯南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能將他的樣貌畫出來嗎？”
灰原哀並不擅長素描，她嘗試畫了一下，完全畫不出具體的特征。
除了那頭白發和紅瞳外，科尼亞克好像也沒有過於明顯的特征了。
畫不出，她轉向口述。
“科尼亞克23歲左右，淨身高有1米85，相貌很好，喜歡留長發，雙眼皮……”
隨著灰原哀的描述，柯南腦海中冒出一張臉。
會是他嗎？
可是一個會幫助小朋友找家長，目光清澈，氣質平和的人，可能會是那個精神有問題、又危險可怕的科尼亞克嗎？
說來也怪，昨晚的宴會中相貌英俊，年紀符合的人也很多。
但當灰原哀說出，23歲，樣貌不錯時，他腦海中第一個冒出來的卻是青澤的臉。
是因為他對青澤的那種冥冥之中的過多關注嗎？
想不到問題的答案，柯南也隻能將這件事情暫時放下。
困意湧上心頭，他實在有些扛不住了。
看柯南異常困倦，灰原哀將早餐推到他身前。
“吃了早餐再睡吧。事務所那邊要是問起來，我會幫你回複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