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彆以為你是未成年就可以無罪了,我告訴你,未成年保護法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張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說道。
“你激動個啥,有病啊。”我特麼無語了,這個警察是不是有毛病,這麼針對我乾什麼。
“社會毒瘤,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抓進去。”他瞪著我狠狠地說道。
“我怎麼社會毒瘤了,我又沒犯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有些火了,這個人說話有點太過分了,是不是所有的警察都這個樣,無罪之名強加於人。
“你找人把人打死了,還說自己沒犯事。”張順聽到我的話立馬說道。
“我說了,那個人絕對不是他們做的,我是找他們打了他,但是誰會無緣無故打死一個人,即使有深仇大恨也不能活生生的咬死吧。”我往椅子上一靠慢慢說道。
“照你這麼說這個人的死因是有蹊蹺了嗎。”張順沒說話,旁邊的那個警花開口了。
“難道不是嗎,是不是人為的找個人鑒定一下就行了。”我目光炯炯的看著這個警花。
“哼,胡說八道。”張順又開始插了話“你還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之說嗎。”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我冷眼看著他。
“你先彆打斷他,我要聽他說完。”小警花捅了捅張順示意他彆打斷我的話。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這素質就是不一樣。”我臉一轉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你……”張順有些火大,不過他還是閉嘴了,有個警花在這裡他自然要收斂一些。
“我想聽聽你的高見。”小警花放下手中的筆對我說道。
“聽我的高見沒用,我有個朋友她比我更有高見,我希望你們能把她請過來問一下,順便也證明我的清白。”我看了晚秋一眼,晚秋自從進入警局就一句話也沒說,好像丟了魂一樣。
“哦?這個人是誰?”警花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這件事有所幫助的人。”我衝她點頭說道。
“怎麼聯係。”
“你打這個電話。”我把丁瑤的手機號寫在紙上。
“此人有什麼方法能夠知曉這個殺人事件的緣由嗎?”小警花疑惑的問我。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能給你解釋一下那個人的死因。”我對丁瑤很有信心,她既然是陰差應該對這方麵大有了解,至少比我懂得多。
“那好,我就請她過來吧。”小警花對張順點點頭。
“娜娜,你不會也相信他說的鬼話吧,這件事明明就是他找人把人打死了,還叫什麼其他人呢。”張順有些不解,他指著我說道。
“我就想知道你為何一定認定就是這個小孩找人把那個死者打死的,大隊長不是說了嗎,非人力為之,你怎麼老是這麼拗。”警花有些不耐煩了,她對張順甩著臉色。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大隊長糊塗了,你難道也相信嗎。”張順看樣子是急了,他和小警花爭執道。
“我就是鬼你信不信。”小警花火了,她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張順皺著眉頭,他想不明白明明很簡單的事為何要弄的這麼複雜。
“你到底去不去把這個人接過來。”娜娜把那張寫了號碼的紙丟在了他的臉上。
“……好,我去。”張順沉寂了很久才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重重點頭說道。
“那你還不快點。”娜娜衝他吼了起來。
“好的。”張順瞪了我一眼,連忙起身去給丁瑤打電話,準備接她到警局裡問話。
等到張順走後我和警花商量一下希望能夠拿手機打個電話,和朋友聯係一下讓他們彆擔心。
警花很人性化,她不像張順這麼拗,將手機遞給我之後她就坐在我一旁拿出紙筆記錄什麼事情。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小麗打個電話,我讓她去找那群鬼,估計她也該找到了,現在應該和丁瑤在一起吧。
我對丁瑤還是很信任的,有她在外麵幫我善後,我在警察局裡也不至於太狼狽。
我給晚秋打個眼色示意她把警察支出去,晚秋不明白我要乾什麼,但是既然我要求了她也就照辦了。
晚秋打著上廁所的理由讓警花帶她過去,而我還是留在這個小小的拘留室裡。
等到她們走後,我拿起手機問小麗在哪。
小麗直接在我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跟他一起的還有昨天那群鬼。
“老大,老大,找我們什麼事,我們可沒有將那個人咬死啊。”
“是啊是啊,我們什麼都沒乾啊。”
我還沒開口,這些鬼就紛紛問道。
“我知道你們沒有咬死他,我就想問一下,昨天你們是怎麼處理那個家夥的。”我低下頭小聲問道。
“我們就把他打了一頓之後將他帶到你們學校的廁所化成鬼臉把他嚇了而已,看他自己都嚇得撞牆了,我們就回來跟你報喜了。”這群鬼很老實的說道。
“意思是你們嚇了他以後並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回家的?”我疑聲問道。
“沒有啊,我們能力有限,保持實體的時間很少,顯化成鬼臉的模樣,我們積攢的鬼源就消耗殆儘了,所以就回去了。”這群鬼實力低微,他們隻好老老實實交代。
“那就奇了怪了,丁瑤和你們在一起嗎。”我深思了一會然後問道。
“在呢在呢,瑤姐剛剛還接了個電話說是你要讓她過去解圍的呢。”這群鬼看樣子很是懼怕丁瑤,連姐都叫上了。
“那她對這件事怎麼說。”我繼續問道。
“她說到了警局再和你詳細說,現在來接她的警車快到了。”這群鬼回答到。
“好吧,等她來再問吧,你們要小心點,可能有些比你們更加厲害的鬼在我們周圍,你們要保護好小麗。”我對這屏幕和這群鬼說道。
“沒問題,我們一定會照顧好麗姐的,老大你放心吧。”這群鬼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嗯,好的。”我點點頭把手機收了起來,因為晚秋和小警花從洗手間回來了。
“電話打完了沒。”小警花問道。
“已經打完了,謝謝娜娜姐。”我微笑的對這個警花說道。
“不用客氣,我們警察還是比較人性的,那個張順隻是以前遇到過什麼事,所以才比較拗。”娜娜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這樣的警察負責任。”我笑嗬嗬的答著話。
“現在我想和你聊聊,你看可以嗎。”娜娜用明晃晃的眼睛看著我說道。
“沒問題,儘管問就行了。”我大手一揮拉起椅子直接坐了下來。
晚秋一聲不吭的跟我坐在一起,她實在是內向,不敢和警察搭話。
“那好,我問你,你是怎麼相信那個人真是不是你找的人打死的。”娜娜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這個問題嗎。”我故作高深的摸摸下巴,像古代人思考時摸胡子一樣。
“說啊!”娜娜抬起頭看我一眼。
“因為那些人是將李明洋帶進廁所裡打他的,而李明洋是在自己的家中死去的,這事發點根本不在一個地方,若是真的是我找的人把他打死了,那麼他絕對不可能一個人還能堅持這麼重的傷回到家裡。”我把思路理了理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找的那些人把他打了之後他沒死,後來有人將他帶走了,然後在他家裡把他殺了。”娜娜像是聽懂了似的問道。
“不是有人把他帶走了,而是他自己回了家,我的朋友可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將他打成重傷。”我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你的朋友不會下重手?有可能他的話激怒了你的那些朋友了呢。”娜姐緊了緊眉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不可能,即使激怒了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認真的說道。
“若是極為憤怒的情況下呢,你有把握他們不會暴走。”娜娜微微的眯了眼睛,不過這個動作被我看見了。
“我相信他們的定力。”我眼睛收縮,突然想到了一個念頭。
“有些事可不是你相信就可以的。”娜娜緩緩的說道。
“娜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你想問的不是我的朋友下手重不重,你想問的是他們有沒有被激怒,是吧。”我抬起頭看著娜姐的眼睛說道。
娜娜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隨後拿起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嗯?”晚秋聽的迷糊,她不知道我們倆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終於明白了,難怪如此。”我看了娜娜的一下笑著說道。
“不過晚秋是個無辜的人,可不可以讓她回去了。”我看了看身邊的晚秋一眼,對娜娜說道。
“可以,她本來就是過來參與調查的,和她沒關係。”娜娜很好說話,她直接叫來了外麵的工作人員要他把晚秋帶出去。
“不行,我要留在這。”晚秋見我還被扣留一時不願意出去。
“晚秋,你聽話,我沒事的,你不能就在這裡,和你沒有關係,你要回去上課。”我摸摸晚秋的頭發說道。
“那你怎麼辦?”晚秋有些急了。
“我沒事,相信我吧。”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晚秋不舍得看著我,而後被工作人員帶出了審訊室。
等到他們走遠之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了。
“這裡不準抽煙你不知道嗎。”娜娜皺眉說道。
“不是有你在這嗎。”我嗬嗬一笑。
“沒想到娜姐也是同道中人。”我敲了敲煙灰。
“你明白就好。”娜娜放下筆說道。
“我就想問你是陰差還是陽使?”我搞不懂陰差和陽使的身份,所以問道。
“我既不是陰差也不是陽使。”娜姐緩緩說道。
“你兩個都不是?”我有些吃驚了。
“沒錯,我隻是能看到有些人看不到的東西而已。”娜姐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
“那就和我一樣嘍。”我輕笑道。
“我們這種人最容易死了。”娜姐從我身邊經過。
“為什麼?”我皺眉。
“因為我們總會看到一些彆人看不到的東西,從而惹麻煩上身。”娜姐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
“娜姐說笑了,有些東西我們不用怕他,他自會怕我們。”我搖搖頭說道。
“哦,為什麼。”娜姐故意問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對她齜牙笑道。
“嗬嗬,你這個小鬼頭。”娜姐輕聲笑了笑。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我見娜姐沒有啥脾氣,開口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說他們有沒有被激怒是吧。”娜姐撇了我一眼。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我說的他們是鬼呢。”我疑惑。
“因為從你剛進門時我就感覺到你與常人不同,我多次看了你的眼睛,發現你的眼睛讓我感到心驚肉跳,其次,你曾多次說道他們不可能作出那種事,很多人都說這是鬼做的,正常來說你完全可以推到鬼的身上,這是連大隊長都讚同的說道,但是你卻極力為他們辯解,若他們是人的話你還要為他們辯解嗎。”娜娜笑著說道。
“果然是審訊的警察,隻言片語之間就能猜到些許的隱情。”我拍拍手說道。
“那你現在能和我說真話了吧。”娜娜說道。
“你要聽什麼?”我問道。
“讓他們出來,我要當麵詢問。”她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看樣子我的那個朋友不必過來也可以了。”我嗬嗬一笑。
“這可說不定,有些事我還是解決不掉的。”娜姐說道。
“哦?”我輕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