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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龍紋秘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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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槌落下的聲音像一記悶雷,驚醒了走神的柯明遠。

"恭喜137號先生,以八萬元拍得這件戰國龍形玉佩!"

柯明遠茫然地看了看手中的號牌——正是137號。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舉的牌。剛才那一瞬間,當拍賣師展示那塊青玉雕成的龍形佩飾時,他的意識突然變得模糊,耳邊似乎響起一陣古老的低語。

"你還好嗎?"身旁的沈青禾小聲問道,"你剛才臉色白得像紙。"

柯明遠搖搖頭,試圖驅散那種奇怪的感覺:"沒事,可能太悶了。"

他接過工作人員送來的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的玉佩比展示時看起來更加古老,青玉表麵布滿了細密的裂紋,但雕工極為精細——一條蟠龍環繞著一顆寶珠,龍眼處鑲嵌著兩粒細小的紅寶石。最引人注目的是寶珠上刻著的幾個微小符文,與當年銅鏡上的紋路有幾分相似。

柯明遠的手指剛要觸碰那些符文,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從指尖竄上手臂。他猛地縮回手,錦盒差點脫手掉落。

"怎麼了?"沈青禾警覺地問。

"它"柯明遠壓低聲音,"和當年的銅鏡一樣,有古怪。"

沈青禾立刻合上錦盒:"回去再說。"

拍賣會結束後,兩人快步走向停車場。三月的風還帶著涼意,柯明遠卻感到懷中的錦盒散發著異常的寒氣,即使隔著幾層布料也能感受到。

"你確定要帶著這東西回店裡?"沈青禾發動車子,"應該先讓許文山看看。"

柯明遠剛要回答,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柯先生?"一個柔和的女聲傳來,"我是省考古研究所的溫靜姝。聽說您剛才拍下了那件戰國龍形佩?"

柯明遠和沈青禾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您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拍賣行登記的。"女聲解釋道,"那件玉佩是我們追蹤多年的文物,與一批戰國時期的法器有關。我想和您當麵談談,可以嗎?"

柯明遠猶豫了一下:"關於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關於您三年前經手的那麵銅鏡,以及您前世的秘密。"

車內的溫度仿佛驟然下降。柯明遠的手指緊緊攥住手機:"你是誰?"

"我說了,溫靜姝。"女聲依然平靜,"我父親溫兆倫是研究徐福東渡的專家,十年前失蹤了。他最後的研究筆記中提到了一麵銅鏡、一塊玉佩,以及陳世明這個名字。"

柯明遠的呼吸變得急促。陳世明——他前世的身份,一個本應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

"明天上午十點,我的古董店。"他最終說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沈青禾皺眉:"又一個'專家'?希望不是銜尾蛇的餘孽。"

"她說她父親研究徐福東渡"柯明遠若有所思,"徐福,那個為秦始皇尋找不死藥的方士?"

回到古董店,柯明遠將錦盒放在櫃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玉佩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龍眼處的紅寶石像兩滴凝固的鮮血。

沈青禾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鏡仔細檢查:"這些符文確實和銅鏡上的類似,但更古老。看這裡——"她指著寶珠底部的一個微小刻痕,"這是秦篆,一個'藥'字。"

柯明遠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玉佩上的龍仿佛活了過來,在他眼前遊動。耳邊又響起那個古老的低語,這次更加清晰:

"尋藥者歸來"

"柯明遠!"沈青禾的喊聲將他拉回現實。他發現自己跪在地上,額頭滲出冷汗,而玉佩正躺在他手心,冰涼刺骨。

"你剛才完全沒反應。"沈青禾擔憂地看著他,"這玉佩有問題,我們應該立刻封印它。"

柯明遠搖搖頭,將玉佩放回錦盒:"不,它在試圖告訴我什麼關於徐福,關於不死藥"

他想起夢中那個自稱徐福弟子的方士,以及對方提到的"未解之緣"。

沈青禾拿出手機:"我要叫許文山過來。這事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

當晚,柯明遠做了一個異常清晰的夢。

夢中,他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壇前,四周雲霧繚繞。一個穿素白深衣、頭戴高冠的男子背對著他,正在祭壇上擺放各種法器。最顯眼的是一麵銅鏡和一塊龍形玉佩——正是他今天買下的那塊。

"你來了,陳世明。"男子沒有回頭,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柯明遠耳中,"兩百年過去,你終於轉世歸來。"

柯明遠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男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眼睛卻亮得嚇人:"我是盧生,徐福最得意的弟子。當年你祖上偷走的法器,是時候歸還了。"

他指向祭壇上的銅鏡和玉佩:"九幽鏡和龍紋契,合二為一,可尋不死藥。秦始皇苦等不至,而你祖上私藏法器,罪該萬死。"

柯明遠想要後退,卻發現雙腳如生根般無法移動。

盧生從袖中取出一把玉刀:"血債血償。你的血將喚醒法器的真正力量"

刀光一閃,柯明遠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他低頭看去,鮮血正汩汩流出,滴落在祭壇上的玉佩上。青玉吸收了鮮血,逐漸變成暗紅色

柯明遠驚叫著醒來,發現天已微亮。睡衣被冷汗浸透,胸口隱約作痛。他顫抖著摸向床頭櫃上的錦盒——盒子是打開的,裡麵的玉佩不見了。

"該死!"他跳下床,打開燈四處尋找。玉佩靜靜地躺在窗台上,月光透過它,在地板上投下詭異的紅色光斑。更可怕的是,玉佩表麵那些細密的裂紋中,似乎滲入了某種暗紅色的物質,像是乾涸的血跡。

柯明遠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玉佩。觸手的瞬間,一個畫麵閃入腦海:一座隱藏在深山中的古老道觀,道觀地下有一個密室,密室的牆上刻滿了與玉佩上相同的符文

敲門聲突然響起,嚇得他差點失手掉落玉佩。

"柯明遠?你還好嗎?"是沈青禾的聲音,"許文山來了,還帶了些資料。"

柯明遠將玉佩放回錦盒,深吸一口氣才去開門。沈青禾和許文山站在門外,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你看起來糟透了。"許文山直言,"是不是玉佩又作祟了?"

柯明遠簡要描述了那個噩夢和玉佩的異常。許文山聽完,從公文包中取出一本破舊的線裝書。

"《盧生筆記》,我從一個私人收藏家那裡借來的。"他翻到某一頁,"盧生,秦代方士,徐福最得意的弟子。據傳徐福東渡未歸後,盧生繼續為秦始皇尋找不死藥,但最終因欺君之罪被處死。"

他指著書頁上的一幅插圖:一個穿素白深衣的男子站在祭壇前,手中捧著的正是龍形玉佩。祭壇上還擺放著一麵銅鏡,與當年的鎮魂鏡極為相似。

"最有趣的是這裡。"許文山翻到下一頁,"筆記中提到,盧生有一批法器被其弟子私藏,其中就包括'龍紋契'和'九幽鑒'。而私藏者的姓氏"

他看向柯明遠:"陳。"

柯明遠如遭雷擊:"陳世明的祖先?"

"很可能。"許文山點頭,"更巧合的是,筆記中提到這批法器與'東海仙藥'有關,而徐福正是為尋仙藥東渡的。"

沈青禾若有所思:"所以那個溫靜姝說她父親研究徐福東渡這一切都連起來了。"

門鈴突然響起,三人警覺地看向門口。現在是早上八點,距離與溫靜姝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小時。

柯明遠示意其他兩人躲到裡間,自己走向門口。透過貓眼,他看到一位穿著米色風衣的年輕女子站在門外,烏黑的長發束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臉上戴著金絲眼鏡。

"柯先生?"女子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正是昨天電話中的溫靜姝,"我知道您在看著。我提前來了是因為有危險——尋真會的人已經盯上您了。"

柯明遠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溫靜姝快步進入,立刻鎖上門,拉上窗簾,動作乾淨利落。

"玉佩在哪裡?"她直奔主題,"我們必須立刻封印它。"

柯明遠警惕地問:"尋真會是什麼?"

溫靜姝從包裡取出一個特製的金屬盒:"比銜尾蛇更古老、更危險的組織。他們自稱盧生傳人,兩千年來一直在尋找徐福的法器。"

她打開金屬盒,裡麵鋪著一層朱砂:"龍紋契會吸引他們。昨晚是不是已經出現異常了?"

裡間的門開了,許文山和沈青禾走了出來。溫靜姝看到他們並不驚訝:"許教授,沈小姐,久仰。"

"你認識我們?"沈青禾挑眉。

"我研究你們三年了。"溫靜姝直言,"從三年前林家老宅事件開始。我父親失蹤前留下的筆記中提到了許家的鎮魂術和沈家的破邪劍法。"

她轉向柯明遠:"但最關鍵的是您,柯先生,或者說陳世明轉世。"

柯明遠拿出錦盒:"先說說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特彆?為什麼尋真會想要它?"

溫靜姝示意他將玉佩放入她的金屬盒中:"龍紋契是徐福留下的三件法器之一,能與九幽鏡產生共鳴,定位'不死藥'的位置。但更重要的是"

她小心地合上盒蓋:"它是一把鑰匙,能打開徐福在東海的藏寶處。而尋真會相信,那裡不僅有不死藥,還有徐福本人。"

"徐福?"許文山驚訝道,"他應該已經死了兩千多年了。"

溫靜姝搖搖頭:"根據我父親的研究,徐福可能找到了某種長生之法。而盧生一脈的尋真會相信,集齊三件法器就能喚醒徐福,獲得永生。"

柯明遠想起夢中的盧生說的"不死藥",以及那個可怕的放血儀式。如果尋真會真的存在兩千年,他們的力量和經驗遠非銜尾蛇可比。

"另外兩件法器是什麼?"他問。

"九幽鏡,已經被你們毀了。"溫靜姝說,"還有一件是'蓬萊令',據說是一塊刻有東海地圖的玉牌,至今下落不明。"

沈青禾突然想到什麼:"等等,如果九幽鏡已經不存在了,他們為什麼還要找龍紋契?"

溫靜姝的表情變得凝重:"因為九幽鏡雖然毀了,但它的'印記'還在。"她看向柯明遠,"就在柯先生體內。作為最後接觸完整九幽鏡的人,又有著陳家的血脈,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柯明遠感到一陣寒意:"什麼印記?"

"夢境。"溫靜姝直視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經常夢見古代的場景?聽到古老的低語?"

不等柯明遠回答,店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溫靜姝臉色大變:"他們找到這裡了!"

許文山迅速拉開通往後院的小門:"快走!"

五人剛衝出後門,前門就傳來猛烈的撞擊聲。他們鑽進沈青禾的車,飛速駛離。後視鏡裡,幾個穿黑色唐裝的男子衝出古董店,其中一人舉起手,腕上戴著一串奇特的玉珠。

"尋真會的'尋珠人'。"溫靜姝聲音緊繃,"他們能用那些玉珠追蹤法器的氣息。"

柯明遠懷中的金屬盒突然變得冰冷刺骨,盒蓋微微震動,仿佛裡麵的玉佩想要掙脫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胸口開始隱隱作痛,那個夢中被盧生刺傷的位置

"他們不止在追蹤玉佩。"他艱難地說,"也在追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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