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財神爺要死了?!
這可不行,雪櫻此刻也顧不得沒穿衣服了,趕緊朝著她的鮫人獸夫遊過去。
水花四濺後,雪櫻終於看到了她的鮫人獸夫。
雪櫻一瞬間怔住,眼前的景色驚豔得她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男人閉著眸子仰躺在水麵上,五官如畫般精致絕美,一頭海藻般的藍紫色長發鋪陳在水麵上,隨著漣漪輕輕擺動,泛起晶瑩的光澤,熠熠生輝。
朦朧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襯得本就白得過分的皮膚越發透明了,美得不似真人,倒像是古希臘神話裡的神明般,讓人不可褻瀆。
雪櫻不自覺的放輕呼吸聲,好像聲音過重,都會讓眼前這個脆弱的玻璃謫仙碎掉似的。
【宿主,你發什麼呆,快點救人啊!】
係統的話在她腦海裡炸開,雪櫻倏然回神,這才驚詫自己竟然看男人看呆了。
雪櫻老臉一紅,輕咳了聲,趕緊將人拉著往岸邊遊去。
她一邊費力遊著,一邊回想腦海裡的記憶。
鮫人獸夫叫嶼川,是前幾年原主跟著部落去海邊換鹽的時候,讓他父獸給她買下的獸寵。
嶼川那時還未成年,實力弱,偷跑上岸就被獸販子拐走了。
他被原主買下來後,苦苦哀求原主放他回大海,他根本不適合在陸地生存。
但原主見色起意,根本不可能同意,更是強迫嶼川與她結侶。
後來嶼川拒絕與她交尾,她一氣之下,就剝離了他的魚尾,還克扣他的口糧,罰他每天晚上到河邊來洗獸皮裙。
“宿主,我查到原因了,你的鮫人獸夫一天都沒進食,剛才在河邊洗獸皮裙低血糖暈倒掉進了河裡,他自己也心如死灰,沒了求生欲望,所以才這麼嚴重。”
嘖嘖,原主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她突然覺得她罵得還不夠臟。
雪櫻來到岸邊,將嶼川放下後,才想到重要的問題。
“係統,我要怎麼救他啊?”
【人工呼吸會不會?】
“這這這……這不好吧。”雪櫻黝黑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紅,扭了扭肥胖的身子。
係統翻了個白眼,正要說什麼,下一秒就見她已經親了上去。
係統:【……】小醜竟是我自己!
唔~真軟!
雪櫻吃了豆腐,也沒忘了正事。
她給嶼川渡了幾口氣後,又迅速按壓他的胸口。
如此反複了幾次,嶼川還是沒有反應,雪櫻這下有些急了。
她跨過嶼川的身體,以跨坐的姿勢半蹲著,雙手撐在嶼川兩邊,深吸一口氣後低著頭就準備再次做人工呼吸,眼看就要親上了,卻突然被嶼川睜開的眼睛嚇了一大跳。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靜默,時間似乎都凝滯了。
雪櫻看著嶼川那雙攝人心魄的紫眸,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
“醜八怪,你在乾什麼?”嶼川冷得似啐了冰的聲音響起,精致的俊臉上滿是怒意。
雪櫻眼睜睜的看著那雙好看的紫眸,變得越來越陰沉,甚至眼底的殺意也越來越濃。
雪櫻像是被針紮了似的,騰得站直了身子,遠離了嶼川,還不忘用手護住了自己的隱私部位。
“咳咳……”
嶼川有些吃力的抬起了上半身,紫眸冰冷的看著她。
突然,他唇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雌主這是又失敗了?”
“可是雌主不是說討厭我這個殘缺的獸麼,現在這是做什麼?饑不擇食了?”
他的聲音很冷,但卻極輕,雪櫻覺得他馬上要碎掉了似的。
“你彆誤會,你暈倒掉河裡了,我剛才是在救你。”雪櫻連連擺手解釋。
卻突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頓時反應過來,臉色紅了個透。
雪櫻在心裡連連叫苦,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果然,下一秒嶼川依舊冰冷的聲音響起:“救我需要脫光衣服?!”
雪櫻趕緊背過身子,撿起一旁的獸皮裙套上,也顧不得臟不臟的了。
嶼川冷笑一聲,然後轉過臉去,靜靜等待她接下來的懲罰。
耳邊卻又傳來雌性的聲音:“我剛才正在河裡洗澡,見你從上遊飄下來,我哪裡還顧得上穿衣服,當然是救你更重要。”
嶼川神色一滯,十分驚訝這惡雌竟然會解釋!
他轉過頭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惡雌竟然真的洗澡了。
她不說,他還沒注意到,她的發色竟然是粉白色,此時在月色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隻可惜,她黝黑的皮膚,讓這漂亮的粉白色看起來尤為可笑。
嶼川想起自己暈倒之前的事情,難道這惡雌說的是真的?
他皺起眉頭,惡雌恨不得他死了乾淨,怎麼會救他!
不,她肯定是不想讓他死的這麼容易,定然還有更惡毒的手段在等著他。
雪櫻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
唉,她也知道,想讓幾個獸夫對她改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隻能循序漸進了。
“咕嚕……”肚子叫的聲音打破了眼前的寂靜。
雪櫻看了看嶼川瘦弱的模樣,輕歎了聲。
“走吧,我們回家。”
說完就上前準備將他扶起來。
“彆碰我。”嶼川像碰到什麼臟東西一樣,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
雪櫻訕訕的收回了手。
嶼川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在雪櫻的注視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雪櫻怔住,突然打心底裡有些心疼這個獸了。
唉,原主造的孽,現在卻要她來還。
她收回思緒,抬腳跟上了嶼川。
他們一前一後走回了山洞,雪櫻一回去就開始翻找食物,最後找到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獸的肉。
她用石盤裝著拿到嶼川的山洞裡,儘可能放柔自己的聲音:“嶼川,這塊獸肉你吃了吧。”
正要睡覺的嶼川回過身,警惕的看著她手裡的一大塊獸肉。
這個可惡的雌性給寒星下藥沒有得逞,竟然還想給他下藥?
“我就是死也不會和你交尾,你死了這條心吧!”
嶼川漂亮的紫眸浮上一層寒霜,明明是炎季,雪櫻卻感覺自己要被凍死了。
她反應過來,忙道:“我沒有下藥!”
雪櫻看著嶼川一副相信狗都不相信她的模樣,徹底無語了。
她原本想吃一口證明一下,結果看到盤子裡血糊糊,還泛著濃重腥臭味的獸肉,十分沒出息的乾嘔了一聲。
一直瞪視著她的嶼川,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