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川的鮫人圖騰在她左手手腕上,藍紫色的人魚纏繞著她的手腕,漂亮極了,是雪櫻最喜歡的。
而赤狐九霄的圖騰在她尾骨與背脊連接處,是隻紅色小狐狸。
越是喜歡的獸夫,圖騰的位置便離她的心臟越近。
看來原主果然最討厭臨淵啊。
隻是雌性的圖騰位置一旦結契就不會再改變,但雄性是會改變的。
雪櫻突然想到什麼,她現在見過臨淵和寒星沒穿衣服的樣子,但她好像沒看見他們的伴侶圖騰。
奇怪!
不會在腳底板吧?!
雪櫻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跑題了啊歪!
她收回思緒,看著石床上的臨淵,她已經想到了要怎麼完成任務了。
雪櫻學著原主的語氣冷冷說道:“把獸皮衣脫了,你要是拒絕我,你知道後果!”
雪櫻能感覺到臨淵身上的戾氣和殺意越來越重,仿佛下一秒臨淵就會變成巨蛇一口吞了她。
山洞裡靜得可怕,就在雪櫻繃不住要放棄了時,臨淵動了。
他起身站在了雪櫻的麵前,然後就這麼當著雪櫻的麵開始脫獸皮衣。
他手上動作不停,但那雙赤瞳卻直勾勾的看著雪櫻,赤色的瞳孔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雪櫻感覺到了,可她根本不敢去看他,隻一個勁兒在心裡罵著狗係統。
這都是些什麼要命的任務啊!
最後脫得隻剩褲衩子時,臨淵才停了下來。
他順手拿起石桌上的藤鞭遞給了雪櫻。
雪櫻顫抖著手接了過來,媽媽呀,她想回家!
臨淵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身跪到了地上,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背脊。
雪櫻看著他一身的傷,新傷舊傷交疊,有些結了醜陋的疤痕,有些還在流血。
雪櫻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原主真不當個人啊,她剛才還有些心疼她花掉的100個積分,現在突然不心疼了,要是兌換的藥能治好臨淵的傷,也算值得!
她從係統背包裡拿出金瘡藥,開始為他上藥。
臨淵咬著牙,準備承受惡雌的鞭打。
但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柔軟觸感,驚得他差點跳起來。
“你在乾什麼?”臨淵站起身子,轉身閃開,避開了她的觸碰。
臨淵看著雪櫻手裡從未見過的東西,劍眉皺成一團,惡雌這是又有新的法子折磨他了?
他想起她剛才的觸碰,他惡心的渾身難受。
惡雌瘋了,竟然會碰他?
她不是最厭惡他,最不喜歡碰他嗎?
臨淵赤瞳閃爍著森然寒光,“你打我可以,但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你快點給我過來,不然我戳你小蛇!”雪櫻嚇唬道。
臨淵瞳孔一縮,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蛇,伴侶圖騰?
還是……臨淵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雙腿間……
臨淵額頭青筋直跳,身體繃得更緊了。
“我說……快點過來!”雪櫻見他不動,眯著眼抬起了自己的右腿,露出了臨淵的伴侶圖騰。
臨淵臉色黑如鍋底,卻又不得不走了過去,正準備跪下。
雪櫻開口了:“不用跪。”
臨淵詫異的看向她。
“我說不用跪,以後都不用跪。”
他還以為他聽錯了,惡雌今天這是吃錯藥了嗎?
“你躺到石床上去。”臨淵個子太高,她還真不好擦藥。
“我說過,你打我可以,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臨淵赤瞳泛著嗜血的瘋狂,臉色蒼白如紙,鼻梁高挺卻有著病態的青意,唇色卻又是詭異的殷紅,似染了鮮血般。
雪櫻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
不是,她就塗個藥,有必要跟失了貞潔似的嗎?
雪櫻眉頭輕擰,“臨淵,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隻是給你的傷口上藥啊。”
她儘量放柔了聲音,生怕這條陰濕蛇發瘋。
臨淵滿身的戾氣一滯,這惡雌會好心的給他上藥?
要不是粗鹽金貴,她怕是恨不得在他的傷口再撒上一把鹽!
“你想讓我死,就直說。”
啊啊啊!雪櫻感覺自己要瘋了,做個任務怎麼就這麼難啊。
【宿主,加油啊!】
雪櫻翻了個大白眼,“你行你上!”
雪櫻深深吐出一口氣,她還就不信了,上輩子最難搞的客戶,她都能搞定,她還搞不定一條蛇!
雪櫻在心中默念:獸夫虐我千百遍,我待獸夫如初戀!
自我ua後她看向臨淵,眼神略帶嫌棄,“你不信就算了,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這滿身的傷,難看死了,我還真沒什麼興趣,你彆自以為是了。”
她笑臉相迎,人家還認為她使壞,那還不如學原主發瘋。
“不想挨打就快點躺下,彆逼我戳你小蛇!”雪櫻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臨淵臉色鐵青,腦子裡想的卻是伴侶圖騰被劃傷後,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你最好是對我沒想法,不然……”
“好好好,我要是對你有彆的想法,你就一口吞了我行吧。”雪櫻打斷了她,她真是聽膩了這些話。
臨淵深吸一口氣,躺到了石床上,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要是她真想害他,他臨死也會先咬死她!
雪櫻看他開始配合,倒是鬆了口氣,不過她在看到臨淵身上的傷時,臉色又凝重了起來。
他上半身幾乎沒什麼好肉,除了那張俊臉。
畢竟原主還是挺喜歡臨淵這張臉的,不然一開始也不會把他撿回來了。
也是撿回來之後,原主才發現臨淵是冷血蛇獸人,因此開始討厭他,虐打他。
雪櫻乾脆將藥塗滿雙手,像塗身體乳那樣抹在了臨淵的身上。
就好像……好像在吃他的豆腐。
臨淵猛的睜開眼睛看向雪櫻,赤瞳迸發出刺骨的寒意。
雪櫻也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頗有些尷尬,畢竟她剛才說過,對他沒有想法。
雪櫻尷尬一笑,“你聽說狡辯,啊不,解釋。”
雪櫻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急忙道:“我真的在給你上藥啊,不信你感受一下。”
臨淵神色一頓,他身上被惡雌摸過的地方,好像慢慢泛起一絲涼意,這股涼意讓他漸漸的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
雪櫻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