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藍天馨一臉‘陰’沉道:“問你話呢?你耳朵有‘毛’病是吧?本姑娘問你我剛講到哪兒了?你為何不回答我?你是聾子嗎你?”
老頭不由一咬牙,有些生氣道:“小娃娃,不是你不讓我‘插’嘴的嗎?”
“誒啊,你個老家夥,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也有病啊?你這什麼理解能力啊你?本姑娘不讓你‘插’嘴瞎扯,我說過不讓你回答問題了嗎?真是的,簡直比豬都笨!”藍天馨一臉鄙視道:“回答我,本姑娘剛剛講到哪兒了?”
老頭懶得跟藍天馨生氣,歎息一聲道:“你講到‘流氓他哥’很狂、很囂張了。”
“哦,講到這兒了呀!你看看我這記‘性’,簡直都被你個老家夥給氣沒了都!”說著,藍天馨伸手一指老頭,道:“老頭,記住,彆‘插’嘴!”
“好,記住了!你講吧!”
“話說,流氓他哥到底有多猖狂跋扈呢?說來都能氣死個人!他個大‘混’蛋,不僅下令把要買我們字畫的顧客都包圍了,竟然還隨手將我們的顧客抓起來狠狠的摔砸出去!要不是我們姊妹,還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會當場被摔個骨斷筋折、迸濺呢!老頭,你知道流氓他大哥摔人的理由是什麼嗎?”
“是什麼?”
“哼,老頭,不是我小看你,就算讓你猜一百年,你都猜不出來!”
“有這麼誇張?老夫不信!”
“一點都不誇張!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想不出來!除非你像流氓他大哥一樣——毫無人‘性’,是個死變態!”
聞聽此言,老頭很是無語:“他的理由是什麼?”
“是什麼?哼,想起來我都抑製不住想要掐死流氓他大哥的衝動!他竟然用顧客買了我們的字畫、在他上街的時候路過、人家的五官長相他看著不爽等等諸多氣死人的理由,殘忍摔砸路人!還要一錘把我們砸成‘肉’泥!真是喪心病狂!草菅人命!老頭,你說這樣毫無人‘性’的畜生,該不該教訓一頓?”
“該!”
“算你還有點是非觀!對待囂張蠻橫欺負人的東西,俺娘說了,絕對不能視而不見、姑息縱容!我們當時氣不過,毫不客氣就對流氓他大哥動了手!可流氓他大哥人高馬大,像頭狗熊一般,實在是凶悍的不行不行的!我們才多大點,擺平流氓他大哥,可是把我們累得夠嗆,簡直都快累死了都!老頭,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氣人,你能想到嗎?”
“嗬嗬,老夫想不到!”
“那肯定的!因為你隻知道自己養尊處優、悠閒享受,又豈會去想彆人的不幸和痛苦?當官的還不都這樣!”很是鄙視的白了老頭一眼,藍天馨繼續道:“教訓完流氓他大哥,我們實在是又饑又餓,於是便找了家飯館吃飯。可是還沒開吃,就遇見了一大群凶狠殘暴的流氓惡棍。他們竟然光天化日出言輕薄我姐,還非要我姐去陪他們喝酒,並打算把我姐擄走做他們的第八房小妾,最後竟然過分到要在飯館強行非禮我姐!狗東西,實在是可惡至極!罪不可恕!老頭,你說,這樣一群禽獸該不該教訓?”
“該!”
“哼,算你還有點人‘性’!我們毫不畏懼,當即就與那群社會敗類打在了一起。他們人多勢眾、個個凶狠惡毒,刀槍棍‘棒’無情的劈刺砸掃我們,一場‘激’鬥,可謂是凶險萬分!雖然最終我們製服了眾惡棍,可我姐渾身淤青,我哥更是雙臂被砍傷,鮮血噴湧!老頭,你說,我們容易嗎我們?”
“不容易!”
“算你說了句人話!我們教訓完‘淫’賊,本想找醫館包紮一下傷口,可衙‘門’的人馬卻堵住了我們,並像捆死囚犯一樣,用五‘花’大綁把我們給拴了個結結實實。而當我們剛解開繩索,使鬥大紫金錘的那‘混’蛋便來了。他要為他的兄弟報仇!他要把我們砸成‘肉’醬!公報‘私’仇!目無王法!老頭,你說,我們該不該正當防衛?”
“該!”
“哼,算你心肝兒沒黑透!我們出於保命本能,與那大‘混’蛋苦戰一場!那大‘混’蛋多厲害,我想你應該清楚,他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的好幾個同伴兒被他一錘砸的稀爛,他卻一絲傷心和負罪感都沒有!對待這樣冷血無情、暴戾凶殘的雜碎,我們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我們九死一生、耗儘體力才將他擊敗,我們容易嗎我們?老頭,你說,就他這樣人人得而誅之的殺人狂徒,我們就教訓了他一頓,這有什麼過錯?”
“沒有!”
“沒有?沒有你還帶人來抓我們?”
“你說的那都是你的一麵之詞,讓老夫如何能夠相信?”
“哼,什麼一麵兩麵?你們官官相護,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娃娃,老夫可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是那樣的人?哼,我雖小,可本姑娘不是剛剛出生的嬰兒,我能把人看清楚!”
藍天馨口鼻噴著怒氣,伸手狠狠點指老頭,極是憤怒的叱問道:“你說,你身為將軍,就連青州府衙附近,都有成群的惡棍無法無天、橫行無忌!你說你這將軍是怎麼當的?國家養你們,是讓你們保境安民、維持社會穩定的,你做了什麼?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你就是這樣帶領你的士兵回報國家的嗎?”
“我——”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說完呢!”藍天馨咬牙切齒道:“你們一大群人圍捕我們三個小孩兒,你可真有出息!恬不知恥!老而無德!我們姊妹忍饑挨餓、舍生忘死為民除害,都快累虛脫了!你倒好,一副大度、道貌岸然的樣子,還說什麼一對一太欺負我們!我都不知道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你不臉紅,我都替你感到害臊!國家有你們這樣的東西,我真是失望透頂了我!”
“我說——”
“你說什麼你說?有什麼好說的?本姑娘懶得聽你廢話!老頭,一對三,那是我們太欺負你!我們與你不同,我娘說了,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以多欺少,這詞專屬你們,強塞給我們,我們可不要!教訓你,何需我哥和大姐出手?有我一人足矣!藍天馨說著,擺了個要開戰的姿勢:“看在你胡子眉‘毛’一大把的份上,我讓你三招!來吧!”
嗬嗬一笑,老頭擺手道:“不打了!老夫我認輸!留下名字,你們即刻便可離開!”
“哼,留下名字?怎麼,你想找我家人算賬?”
“老夫沒那麼卑鄙!既不肯說,那你們走吧!”老頭一臉認真,朝四周的官兵一揮手道:“閃開,讓他們走!”
聞言,士兵們遲疑片刻,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確認沒有聽錯,慢慢的移動步子,讓出了道路。
而藍氏姊妹則是一臉疑‘惑’,原本讓藍天馨一通言語,隻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們好去想擒拿老頭的辦法,沒想到竟有這麼個結果,這實在是太意外了!真讓人不敢相信!
看了看士兵讓出的道路,藍天馨扭頭盯著老頭,冷冷的問道:“老頭,你這是什麼鬼點子?你想耍什麼‘陰’謀?”
“哼,你個小娃娃!你不是很聰明的嗎?”老頭一臉得意道:“怎麼?還看不出來?那這樣,老夫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想明白了,隨時可以告訴我!”
藍天馨感覺很是莫名其妙,扭頭與她大姐跟兄長一番眼神‘交’流之後,認為老頭可能是真的想要放了他們姊妹,心中不由的對老頭有點小感‘激’。
不過,老頭那副得意的嘴臉,她實在看著不爽,於是冷冷一笑道:“哼哼,老頭,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笨是嗎?就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豬都看的明白,給我們三天時間考慮,你這是對我們赤‘裸’‘裸’的侮辱!你不就是怕輸了丟人現眼嗎,裝什麼裝!?”
好心不得答謝語,老頭搖頭一聲長歎:“唉——牙尖嘴利!小娃娃,就當老夫是裝,那你們走是不走呢?”
“走!怎麼不走?我們跟你不同,恃強淩弱之事情從來不做!雖然你很無恥,我們很想把你打成豬頭,但又怕一碰你就讓你見了閻王,那我們豈不是要給你抵命?胖揍你個可惡的糟老頭一頓是解氣,但我們卻要落個欺負老弱病殘的惡名,實在不劃算!今天你雖對我們無禮,但我們不是那小心眼兒的人,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最後奉勸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惡貫滿盈,終遭報應!老頭,你好自為之吧!”
藍天馨說著,‘抽’出腰間匕首,口咬糖葫蘆,與藍天翔、藍天嬌一起小心提防著四周的兵卒,慢慢走出了包圍圈。
老頭相當無語,心想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為何說話如此尖酸刻薄?實在是讓人火大!不過,並不討人厭!
“呼——”老頭長呼氣,以平起伏之心境,眼看著藍氏姊妹,任憑其一步步離去。
而當老頭氣息剛剛平穩,走出包圍圈三丈遠的藍天馨,卻又拋給了他一通令他很是牙癢的道彆之言:“老頭,算你良心未泯!算你還有點軍人氣概!希望你彆死太早!咱們可還沒比過,沒把你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我可不甘心!你給我等著,本姑娘有空的時候一定去找你!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揍成大豬頭!大豬頭!大豬頭!”
言畢,不管老頭是何反應,藍天馨揮舞了一下她的小拳頭,隨即攙扶著藍天翔,與藍天嬌一起,頭也不回,直朝城外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