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彪悍男策馬衝到小山之前,扯韁止住坐騎,縱身跳到了地上。
下馬,絕非彪悍男心甘情願,實屬無奈之舉。
因為山雖小,卻太過陡峭,他的坐騎雖是良駒,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疾奔如飛,但畢竟也隻是個尋常的畜生,不會騰雲駕霧,也不會如猿猴攀岩,所以,想要上山,唯有徒步。
“磨磨蹭蹭,跟群老娘們兒一樣,都他娘屬鱉的是吧?”自己已經下馬數息,但眾嘍囉竟然還沒跑到山根兒,這讓彪悍男很是火大:“不想死的,都他娘快給老子滾過來!”
聞言,嘍囉們心中也是來氣,不過自己是什麼身份他們還是清楚的,沒人敢怒形於色,隻能在心中用最惡毒的汙穢之言攻擊彪悍男全家老小,同時加快步伐跑向彪悍男。
很快,眾嘍囉來到彪悍男身邊。
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彪悍男便又咬牙瞪眼,憤然怒罵起來:“一群龜兒子,都他娘沒吃飯是嗎?看你們這一個個的慫樣兒,真他娘丟老子的臉!”
你才是龜兒子!你全家都是龜兒子!你家祖宗十八輩都是龜兒子!
叫你娘個蛋啊叫!嫌老子跑得慢,哼,抓到那倆小娘們兒,你又不讓老子親她們一口、摸她們一把,老子憑什麼跑那麼快?
你個王八蛋,你要是說誰抓到那漂亮小妞就歸誰,你看老子有沒有勁!你看老子能不能把你甩到天邊兒去!
……
眾嘍囉低頭不語,心中卻都在悍然咒罵彪悍男。
“真是一群廢物,半裡路跑這麼久,你們他娘怎麼不跑一年!”
“二當家,這怎麼能怨我們呢?你的坐騎可是寶馬,一個抵得上我們一群,我們怎麼跟你比?”一個身高過丈的黑大個兒,憨聲傻氣的說著,一張大餅臉上全是濃濃的委屈。
“就是!”一個乾枯瘦小的麻杆兒嘍囉,心中有氣,一臉不服道:“二當家,要是咱倆換下坐騎,你絕對比我還慢!”
“放你娘個拐彎兒屁!就老子這麼高的騎術,老子會比你慢?”
“二當家,你的騎術是不錯,但去年咱飛雲寨的賽馬大會,我才是頭名!我的騎術有目共睹,比你高!況且,你二百五十多斤,我才不到八十斤,所以,要騎上你的坐騎,我絕對比你快得多!”
“少他娘跟老子提去年的賽馬大會,那天要不是老子肚子疼不在狀態,你他娘能贏老子?哼,老子甩你十萬八千裡!”
“哼哼,二當家,你今天肚子不疼吧?”
“少他娘咒老子,老子好的很!”
“嗬嗬,那感情好!當著眾兄弟的麵,你可敢與我比試一番,看咱誰才是飛雲寨第一騎手?”
“哼,比就比,老子還怕你不成!說,怎麼比?”
“你是二當家,你說怎麼比,咱就怎麼比!不過,這樣瞎比沒啥意思,二當家可敢加些彩頭?”
“當然!什麼彩頭都可以,老子全答應!你說,加什麼?”
“二當家不是一直想要我脖子上掛的這塊紅寶石嗎,如果你贏了,今天我就雙手奉上,你看可好?”
“好好好!老子求之不得!嗬嗬……”
“但,如果我要是僥幸不敗,我想請二當家把今天這兩個小美人賞給我一個當媳婦!二當家的,你敢嗎?”
“哼哼,他娘個花花腸,你這小算盤打的還真他娘精明啊!敢跟老子搶女人,你他娘真是活膩歪了!”
“怎麼,二當家不敢?”麻杆兒男一臉鄙視道:“嗬,既然二當家心中已知自己必敗無疑,那還比個啥?算了吧,不比了!免得我勝了二當家當眾出醜,下不了台!”
“放你娘個狗臭屁!”二當家雙眼一瞪,怒罵道:“誰說老子不敢!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莫說是一個,就是兩個又能怎樣?你要有本事贏,老子全他娘送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眾兄弟可都聽到了!你可不要等比試結束以權壓人、耍橫抵賴、死不認賬!”
“哼,笑話,老子說一不二!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沒臉沒皮是嗎?”
“好吧,不提以前,這次我相信二當家能一言九鼎,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欺騙於我!”
“少他娘廢話!比是不比?”
“比!”
“哼,老子是二當家,老子不欺負你!選馬吧!”
“那好!山柱兄弟,你的馬借哥一用!”麻杆兒男說著,直接就朝一個驢臉嘍囉走了過去。
“好!鐵大哥,兄弟我支持你!”山柱爽快答應,翻身下馬,直接將坐騎交給了麻杆兒男。
“多謝!哥哥我一定跑贏二當家!你就等著瞧好吧!”麻杆兒男很是自信的說著,縱身跳上了馬背。
“哼,贏我?癡心妄想!你就等著把紅寶石乖乖的交給老子吧!到時候,你可彆哭,老子不吃那一套,我要定那吊墜了!”二當家一臉不屑,一指身高過丈那大餅臉嘍囉道:“給老子讓馬!”
聞言,大餅臉嘍囉即刻下馬,二當家飛身就跳上了馬鞍。
“二當家,咱就以那棵枯樹為終點!”麻杆男一指不遠處的一個大樹道:“繞樹先返者勝!你看如何?”。
“往返三百步,完全不耗費體力和時間,一點也不妨礙上山抓小妞,老子同意!”二當家說著,撥馬與麻杆兒男站在了一個嘍囉劃出的橫線之前。
“預備!三……二……一!跑!”
“駕——”
“駕——”
山柱聲落,二當家與麻杆兒男同時抖韁催馬,好似箭矢離弓弦,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
十丈,並駕齊驅!
二十丈,齊頭並進!
三十丈,麻杆兒男領先二當家一丈。麻杆兒男得意洋洋;二當家咬牙切齒。
“二當家,怎麼樣,服不服?嗬嗬,贏你,很輕鬆!毫無挑戰性可言!看在你是二當家的份上,今天我不叫你太丟人,我還是讓讓你吧!”麻杆兒男一臉不屑的說著,隨即放緩了催馬節奏。
二當家不言語,暗暗發狠,全力催馬前衝。
距離縮小……再縮小……
四十丈,二當家漸漸追上,與麻杆兒男僅有一個馬身之差。麻杆兒男毫不在乎,催馬不急不緩。
一個馬身,就隻一個馬身,被麻杆兒男死死壓住,不管二當家怎麼催其坐騎,就是無法超越過去。
麻杆兒男的騎術的確是高,二當家知道如此比試下去自己必敗無疑,一想輸了要把兩個絕代佳人拱手相讓,心中極為不甘,不由狠狠咬了咬牙。
四十八丈……四十九丈……五十丈!
“衝!”
就在麻杆兒男要繞枯樹折返的瞬間,二當家一聲暴喝,猛然躥身前撲,一揮剛剛偷偷拔出的匕首,悍然刺向了麻杆兒男坐騎的臀部。
“噗嗤!”
“噦——”臀被刺中,駿馬一聲嘶鳴,瘋狂衝向遠方。
“籲籲……”麻杆兒男雙手急扯韁繩,但卻根本控製不住他的坐騎,不由氣惱,破口大罵:“二當家,你他娘跟老子玩陰的,你卑鄙無恥!”
“哼,蠢貨!這叫計謀懂不懂?老子說過不能使用非常手段嗎?嘿嘿……”一臉得意的二當家縱身跳上坐騎,抖韁催馬直接就向小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