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小畜生身邊不就一個書童周福嗎?”程如雪一臉不信道:“除了周福,我從未見過小畜生身邊有過任何人,哪怕是一條狗都沒有!你個混蛋,是不是又無中生有啊?”
“我無中生有?我有那必要嗎我?”徐盛冷哼一聲,一咬牙,小聲嘀咕道:“你看不見,那也正常,你他娘就一大瞎子,你要能看見,那才叫見鬼了!”
見徐盛嘴動,卻聽不到他的聲音,程如雪不由怒聲喊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給我大點聲!”
“哼,讓你聽清,那老子還有命在?”心中暗語一聲,徐盛大聲言道:“我說,你沒看見,不等於十大高手不存在!你之所以看不見,我想他們一定是躲在暗處了!”
“你放屁!還躲在暗處了,你不覺得這話很好笑嗎?”
“好笑?哪兒好笑?”
“哪兒好笑?哼,你真是頭豬!”程如雪很是鄙視的說道:“彆說是十大高手,就是一個,他有嗎?”
“你說呢?”徐盛反問道:“就他這德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想要食其肉寢其皮的人比比皆是,你以為貪生怕死的小畜生他敢在人身安全沒有絕對保障的情況下,招搖過市,到處溜達嗎?”
“哼哼,說的好似不容置疑似的!可是,我就問你一件事,先前我們被你們圍住,隨時都可能喪命,尤其是小畜生,被你們打得鼻青臉腫,你們二當家還一再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要砍他的狗頭,這都命懸一線了,他的十大高手,怎麼半個都沒出現?”
聞言,徐盛也覺很是納悶兒,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這……”
“這什麼這?編故事也得用點心!你以為我們都那麼好騙?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是嗎?”
“他們為何沒有出現,原因我真不清楚!不過,我絕對沒有騙你,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徐盛一臉堅定的說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小畜生的書童不是就在你旁邊嗎,那十個幫凶是否存在,你一問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程如雪一扭頭,看向周福:“嘿,小畜生的書童,我問你,小畜生身邊真有十大高手嗎?”
“何止十大高手?”周福脫口而出。
“還不止十個?”程如雪揮棍一指周福:“說,到底有多少?”
聞言,周福張口,本欲將周俊平日出行,總有不下百人的武林高手明裡暗中保護的事情給說出來,卻一眼看到周俊正咬牙切齒一臉殺氣的瞪著他,不由渾身一個激靈,趕忙閉嘴。
開玩笑,他周福可不是個傻蛋!
相反,他很會察言觀色。
身為一個下人,什麼時候要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他很有分寸。
否則,他豈能在堪比虎狼巢穴一般的周家安然生活十五年,還深得冷血殘暴的周氏父子信任?
聰明是必須的,但有眼力勁兒才是關鍵!
要知,周家的奴仆沒一個不是聰慧伶俐之人,可能在周家乾上一年半載,不說毫發無傷,就算是四肢還健全的,那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能一乾十五年,還紅光滿麵像個富家少爺一般的人,他周福絕對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要說周家仆人過萬,比他周福聰明的,大有人在;比他相貌俊秀的,一抓一把;比他有本領的,滿眼皆是!
可為何偏偏是他周福這個其貌不揚、武藝一竅不通,除了從七八歲開始就當周俊的書童,耳濡目染學得一些書本知識之外一無是處的家夥,卻能在周家那個萬分凶險之地優哉遊哉十五年?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周福有眼色,能猜透周氏父子的心思,知道什麼時候該乾什麼事兒,該說話的時候,敢說,會說;該閉嘴的時候,守口如瓶,隻言片語不發!
就像現在,雖然他一時大意說出了周俊身邊有保鏢,但他一看周俊的神情,登時知道自己失言,所以程如雪向他確認,他便充耳不聞,忙著用衣袖給周俊擦拭身上的血汙,完全就當程如雪不存在。
可他這表現,周俊是滿意了,但程如雪卻不乾了。
開玩笑,她程如雪心平氣和的問話,卻換來周福置若罔聞,不理不睬,就她的火爆脾氣,她豈能受得了?
於是,一看周福當她是空氣,她即刻就咬牙切齒,粉拳攥得嘎吧作響,“啊”的一聲大叫,語氣陰狠冰冷道:“怎麼,想當聾子是嗎?”
聞聲,周福登時膽怯,身子不由顫抖起來。
因為,他跟周俊在州牧府生活了一段時間,經常見到程如雪,程如雪什麼品性,他很清楚。
現在的程如雪,絕對是心中有氣,很有可能會頭腦一熱,任性而為,周福毫不懷疑程如雪會對他施加暴力,真讓他雙耳失聰。
這可如何是好?
如實回答,周俊絕饒不了自己,下場鐵定淒慘無比。周俊那些慘絕人寰的整人手段,樣樣都讓人生不如死,想想靈魂都疼!
但若不老實交代,程如雪又豈能對自己手下留情?
這可這麼辦?
周福就覺耳中嗡嗡作響,頭腦發懵!
雖然他應對殘暴的周氏父子法有千條,但麵對神經病程如雪,卻是大腦一片空白,毫無計策可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