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伯利亞有了一個好開始，好像這樣的工廠，全領地在運作的還有十個，即將投產的有二十個，正在建設的有五十個。
張山沉默良久，轉頭對安娜：“現在狀況緊急，講究不了那麼多，但阿莉卡的挖掘機已經運到港口了。八月份，我希望看到所有的軍火生產轉入地下廠房。每一個廠房頂蓋要麼用鋼筋水泥混凝土做防護，要麼就在山裡挖洞，需要至少能抗住250kg航空炸彈的轟炸。每一個火藥存放處，必須有防爆隔離牆。”
安娜小小地吃了一驚：“殿下，你的意思是，有可能亞馬托人會轟炸巴羅夫斯克本土？”
張山瞥了她一眼，心道：人家連瑪瑙港都敢炸，更彆說小小一個巴羅夫斯克了。
理論上，亞馬托海軍是不會幫陸軍馬鹿出動航母上寶貴的戰機編隊的，可這事誰說得著準呢？
如果可以，張山絕對不希望孩子們以自己的天靈蓋賭亞馬托人的航空炸彈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時間來到七月中，紅塔城的鏖戰仍在繼續，亞馬托第二、第九師團成了可憐的‘啃樓師’。雙方圍繞一棟又一棟的廠房或者筒子樓展開激烈的爭奪。
隻要亞馬托人膽敢動用【蒸汽騎士】入城，拉西亞第八師長安東洛夫就敢呼叫伊16和tb3過來把亞馬托的機甲連同他躲藏的樓一同炸了。
搞笑的是，亞馬托人因為缺乏可以入城作戰的大口徑野戰炮，經常拆不了樓，結果不得不回到原點，不停用普通士兵的人命去填，用炸藥包炸樓，乃至精銳重裝步兵去突擊。
打著打著，雙方交換比居然上去了，亞馬托人和拉西亞人的交換比達到1比3。
吉川中將高興不起來。
因為對方居然把國土防衛旅都撤下去，最新換上來的敵人番號是遠東護教軍第1、2、3師。
光聽名字就知道對麵大概是什麼貨色。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對麵拿著什麼【斯普林菲爾德步槍】和【劉易斯式輕機槍】這種上次大戰的武器跟亞馬托人在中遠程對射時，從來就沒贏過。
可惜，攻樓是需要步兵進去的。
一旦進入室內，那就是典型的換命。
這些狂熱的古聖教部隊士氣驚人，拿著莫洛托夫雞尾酒、手雷和t38反坦克地雷就敢衝過來跟你亞馬托人玩命。
好多次攻樓都是亞馬托甲種師的精銳被嚇得屁滾尿流地撤退。
指揮部裡，吉川中將拿著間諜送來的最新情報，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上麵寫著：【伯利亞大公國正將撤下去的10個國土防衛旅改編成5個步兵師】。
“麻煩了啊！”
自五月份開戰以來，亞馬托人在紅塔城對付過這麼多國土防衛旅，除了最開始那兩個是真正意義上打殘了，後麵的都是正常輪換。
大概死傷個三成左右的人，對麵的指揮官就會想辦法換防。
沒有圍殲，更不存在什麼全殲。所有換防都發生在夜裡，以巷戰這麼差的通訊，就不知道對方怎麼做到的。
對方吃準了亞馬托人無法包圍紅塔城，堂而皇之地玩起輪換戰術。
最開始五月份的時候，遠東國土防衛旅連一人一把槍都做不到。
六月份對麵全員三七大蓋。
六月底對麵一個班能有一支【黑吃黑打字機】。
七月份開始t38管夠。
吉川中將真不敢想，再拖下去會發生什麼事。他不會忘記，對麵還有包括第一師在內的四個常備師沒動。
根據偵查機冒死偵查發回來的報告，已經在紅塔市北麵看到第九師的旗號了。這意味著伯利亞第八師將會得到輪換。
“敵人越打越強了。”
吉川唯一的安慰是本田大將親口在電話中承諾，會調集關北軍所有六個甲種師過來紅塔市。加上作為輔助的一堆乙種師，光是紅塔市這一線，亞馬托人的兵力將會達到三十萬。這還沒算進攻布裡亞和濱海州的另外兩路偏師。
現在等的就是補給線上的那條鐵路建成。
修鐵路這種事，放在地質條件惡劣的地區，修起來很麻煩。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反而很容易。
火車頭和車皮是現成的，都在魏曼境內。
提前造好鐵軌的情況下，真正製約修建速度的其實是人力資源。造鐵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夯實地麵，找平，放下枕木，最後按照標準鋪上鐵軌。
戰時狀態下隻要開慢點，些許瑕疵是可以接受的。
當本田大將在魏曼征調了十萬賽裡斯民夫在修鐵路時，他堅信：一個現代工業奇跡正在誕生。
呃，不知是否沿補給線布置的固定防空炮嚇到了拉西亞人，最近拉西亞人空襲的頻率大幅度減少。
有一個傳聞：工業力貧弱的遠東地區已經丟完所有的航空炸彈。那個安德烈王子正在滿世界買炸彈，偏偏拉西亞皇帝不支持，結果就沒買到多少炸彈……
彆笑，遠東地區的工業能力就是這麼孱弱。開戰前的情報是，巴羅夫斯克領的規模以上軍工和民用工廠，加起來就十個。
它所有帕斯菲洋艦隊的核心零件，此前都是通過伯利亞大鐵路運過來的。
想到這裡，吉川中將的眼神銳利起來：“拖下去！優勢在我！”
有趣的是，張山也是這樣想的。
隨著高尼夫把十萬護教軍交給張山訓練，加上之前由張山編練的國土防衛旅，在他手下被係統認可的士兵總數終於突破了十萬人大關。
這讓他得以開啟他心心念念的陸軍學說【人海突擊學說】！
看著係統裡一口氣點亮的三個天賦，張山笑歪了嘴。
第一個天賦【人海突擊】強化的是他麾下部隊的增援率和最低訓練度。這意味著他能更快給部隊補員，以及用更短時間把護教軍這種沒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部隊獲得近似國土防衛旅的戰鬥水平。
第二個天賦【口袋防禦】很怪，這玩意居然是強化騎軍的，除了增強麾下騎軍的耐力速度，還有增強補給運輸的能力。
第三個天賦【縱深防禦】才是重中之重，它一口氣給張山的徒步步兵加了5點組織度和5點塹壕度。
組織度可以簡單粗暴地理解為士氣，實際上它指的是前線士兵能維持在指揮下成建製戰鬥的能力。
而塹壕度……
張山突然想起昨天的一個極富歧視味道的地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