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和徐妙雲來到地下室,第一時間去了電競室,沒發現人。
這時候,隔壁的播放廳傳來聲音。
“你們幾個還有臉笑,給老娘安靜下來,不然哪來的回哪去!”
兩人驚疑的對視了一眼,原來小蘭還有這麼凶悍的一麵。
於是乎,兩人悄悄的推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往裡邊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剛剛被罵的是朱雄英,播放廳的屏幕上是幾個小屁孩做錯的題目,這是在上課啊!
“你們幾個也都看看,這是小學三年級的題目,如果這種程度都不會的話,你們也彆留在這了,浪費糧食。”
楊士奇幾人都是脖子一縮,趕緊拿起草稿計算。
【小明和小紅同住一條街兩頭,如果小明每分鐘走120米,小紅每分鐘走110米,兩人約好同時出發,相向而行,經過三分鐘後相遇,問,他們兩家距離多遠?】
這題目不難,難的是古代沒有分鐘和米的單位。
這也是陳小蘭考核幾人的變通能力,聰明人不會糾結單位,即便不懂,也知道變通,先將答案算出來。
朱高熾刷刷刷幾下就算了出來,站起來交作業,收到陳小蘭表揚,然後坐在一邊四處張望。
門外偷看的徐妙雲開心了,馬皇後卻擔心的看著其他幾個孫子,特彆是朱雄英。
第二個站起的是夏元吉,他其實早就算出來了,為了穩妥起見,又檢查了一遍,所以慢了。
他也受到表揚,但陳小蘭卻沒放他離開,單獨開小灶,又出了道題,直接將難度提升到小學六年級,一邊算去吧!
然後是楊士奇和鐵鉉兩個年紀最大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都站了起來,最後才是朱高煦。
連才五歲的朱允熥都比他快,而且人家也做對了,就他一個人做錯。
“朱高煦,你給我到哪罰站,這麼簡單的題目還是做錯,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講。”
朱高煦癟著嘴,委委屈屈的站在那低著頭,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時候,夏元吉將六年級的題目也算了出來,陳小蘭有些驚訝的接過作業紙。
“怪不得少爺會如此看重你,專門收你為徒,你小學畢業了,先到一旁休息。”
說著陳小蘭又看向楊士奇和鐵鉉:“你們兩個都十七了,連個半大小孩都不如,我有點失望。”
兩人趕緊站起身:“還望先生再給我等一次機會,今晚我等必定連夜學習,明日一早必給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複!”
陳小蘭這才點點頭:“很好,進度慢點不要緊,畢竟每個人的天賦不一樣,隻要你們知羞恥,懂上進,就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
楊士奇和鐵鉉有些著不住,這位女先生怕不是還沒他們年紀大吧!
算了,達者為師,誰讓人家有學問呢?
那就不恥下問,努力學習。
門外的馬皇後和徐妙雲也差點沒嘣住,輕輕關上房門不再偷看。
徐妙雲讚歎道:“咱們這位句容公主可了不得了,小小年紀,教學時跟平時比起來宛若兩人,兒臣都有點害怕!”
馬皇後點點頭:“真乃奇女子也,不過那幾個臭小子還就需要小蘭這樣才能教好”
陳小蘭這邊火力全開時,陳林和朱元璋幾人也在演示新式火器軍隊的戰法。
練兵場地就是寶華山後邊,被朱元璋專門劃出來,用作新軍的訓練場地。
徐允恭和神機營就在這塊場地訓練,到現在已經有十天時間了。
一行人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的士兵按照陳林提供的散兵陣型來回穿插。
朱棣翻看著陳林提供的一戰二戰戰例,邊看邊搖頭。
“不對,這樣完全不對,光是訓練頂多隻能熟悉槍械運用,實戰效果不大。”
朱元璋也是點點頭:“你說的對,必須靠實戰才能驗證戰法對錯。”
“資料上體現的一戰二戰交戰雙方,屬於勢均力敵,而大明麵對的對手屬於絕對弱勢,咱覺得沒必要用什麼散兵陣型,隻有裝備足夠槍械,戰場上直接橫推才最簡單有效。”
朱棣認同道:“沒錯,咱們不能被後世的戰例困住,時間相隔數百年,情況完全不一樣。
得摸索出自己的一套方式,而且不能單單是神機營單獨作戰,還要與冷兵器部隊相互配合。
咱們現在裝備的槍械還是外購,並沒有做到真正的自產,節省彈藥這方麵必須重視。”
陳林靠著一棵大樹,懶洋洋的說道:“我不懂軍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
朱棣掏出鴛鴦陣圖紙擺在地上:“爹,我還是覺得這個鴛鴦陣最適合咱們現在的情況”
陳林蹲了下來,看著父子倆在那商量,思緒卻漸漸飛向未來。
已經半個多月沒死了,真懷念死的感覺啊!
也不知道爸媽半個多月聯係不上,會不會擔心。
要不找朱元璋商量下,一起死一次?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迅疾而來,在通過錦衣衛的查詢後被放了進來。
“報~~”
“陛下,太子稟報說,潁國公、永昌侯等率領征雲南大軍班師回朝,已經抵達江對岸,明日天亮就要渡江抵達龍江驛,請陛下示下。”
朱元璋看著鴛鴦陣圖紙,不耐煩的揮揮手:“這些雞毛蒜皮之事,讓太子自行處理便是,不必事事稟報。”
“是。”
“慢著!”
陳林趕緊攔下:“老朱,我想去龍江驛看看。”
朱元璋回過頭:“你想乾嘛?”
“鄭和,你忘記了?”
“鄭和!!”
朱元璋一拍腦袋:“哎呀,咱還真忘了,走走走,一起去龍江驛見見這位大航海家。”
朱棣又酸了!
這要是我的人啊!
你們不能專挑我一人薅羊毛吧,都快薅禿了!
此時時間已是下午,大軍抵達江對岸後就地下寨,等候明日天亮才正式渡江。
傅友德、藍玉二人坐在大營中,身邊是朱元璋特意交代一定要善待的鄭和,現在應該叫馬和。
藍玉一飲而儘,感慨道:“兩年了吧,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兩年過去,京城有什麼變化。”
傅友德也是一副惆悵的模樣:“咱們開拔時,胡惟庸案剛剛落下,當時真是殺的人頭滾滾,想想都讓人後怕。”
“永昌侯,回到京城,你的性子可要收斂下了,陛下已經不是你們口中的上位,君臣尊卑有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