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換親後,將門虎女和質子夫君殺瘋了 > 第一卷 第3章 這是二皇兄送我的

第一卷 第3章 這是二皇兄送我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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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聽聞此言,李昭和敏貴妃緊繃的肩膀肉眼可見地鬆弛下來。

皇帝審視的目光又落回了荊白練麵上。

“不可能,敢問太醫,確定不是合歡散?”

劉太醫顫顫巍巍道:“荊將軍常年在外,怕是不知,這合歡散為宮中禁物,想要得到已是難如登天,何況是用來害人呢。”

旁邊的一位太醫也幫腔道:“是啊,荊將軍,若是合歡散,看餘香的分量,這麼多人擠在這裡,怕是。”

他這話不敢再往下說。

隻是話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明顯。

敏貴妃飲了一口茶後,目光灼灼地望向荊白練。“荊白練,你還有何話說。”

荊白練確定,那就是合歡散的味道,在她駐守的蘭渝城,多男兒相配,這種香便是最尋常的助情藥物,怎會有錯?

除非

她再次看向幾位太醫,目光來回,最終落在了沒有說話的那一位身上。“敢問這位太醫,你有何看法?”

可惜還未等她把話問完,敏貴妃便早她一步嗬斥道:“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她轉向皇帝時瞬間紅了眼眶:“陛下,這丫頭不僅穢亂宮闈,還妄圖構陷皇親,這是誅九族的大族,陛下萬萬不可輕縱。”

慶隆帝麵色沉凝,指尖在扶手上敲得愈發急促。

殿內死寂中,他忽然抬手:“此事蹊蹺,暫交三司嚴審,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荊白練垂著眼,指尖已悄悄攥起。

三司官員多與敏貴妃母家有牽連,這般發落,無異於將刀柄遞到對方手中。

一旦進了那,才是真正的絕人之路。

她又重重磕了一下,聲音大的連剛剛站起來打算要走的皇帝都頓了一下。

但有人比她快。

“父皇!”秦驤嶽猛地抬頭,額角青筋暴起。

“兒臣敢以性命擔保,殿中確有合歡散氣息,方才渾身燥熱難耐,絕非錯覺。”

慶隆帝眉峰擰得更緊,他厭煩地擺了擺手,顯然不願再聽辯駁。

沒有哪個人不知,秦驤嶽明為義子,但真正的作用是牽製漠北。

今日給了他們解釋的機會,已是大發慈悲了。

在這凝重的氣氛中,唯一人顯得格格不入,那一直未說話的太醫抖如篩糠,幾次偷偷抬頭換環視眾人,嘴唇哆嗦著似要開口,最終卻都選擇把頭埋得更深。

荊白練與秦驤嶽低頭對視一眼,眼中眸光閃動。

“陛下,”二人異口同聲,“請容這位太醫一言。”

慶隆帝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太醫,又瞥了眼跪得筆直的兩人,終是從鼻腔裡哼出一聲:“說”

王福伺候的畢恭畢敬,換了一盞新的菊花茶來。

那位太醫喉頭滾動,汗水順著花白的胡須往下滴:“回回陛下,此香對常人確無迷情之效,可它確能致人四肢癱軟,意識昏沉。”

他偷瞄了眼另外兩位太醫,聲音愈發低微:“更要緊的是,此香遇燈竹草便會催生出合歡散之效。荊將軍常年駐守西南,燈竹草恰是那邊的尋常物事,將士們常用來編草席驅蟲這是西南百姓都知曉的事。”

慶隆帝飲了茶,靠回了椅背,對著另兩個太醫問道:“此事可屬實?”

兩位太醫跪在地上,已經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半天憋出來一句:“老臣無能,望皇上恕罪。”

慶隆帝瞥了二人一眼,再未說什麼,身後的侍衛已將人堵了嘴拉了出去。

這時一直在旁久未說話的素水突然上前,小心翼翼道:“若真如這位太醫所說,姐姐沾染燈竹草,也算正常,但世子?”

“燈竹草燈竹草”

餘素水話音未落,秦驤嶽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踉蹌著撲到床邊,從淩亂的衣堆裡翻出一支鎏金短笛。

他舉著短笛衝到太醫麵前,急促問道:“太醫請看,這短笛是否有蹊蹺?”

他平日裡所用裝飾極少,近日身上佩戴的也就隻有這管短笛了。

短笛外層的金漆被摩挲得發亮。

王太醫翻來覆去地瞧了瞧,又湊近聞了聞,確定有異後,用隨身攜帶的銀針挑開笛塞,一股清苦的草木氣撲麵而來。

他對著光細看片刻,臉色驟變:“是,內壁確是燈竹草所製,隻是外層鍍了金,壓抑氣味,非行家裡手根本發現不了。”

秦驤嶽猛地轉身,淚水毫無預兆地砸在地磚上。

“這是三月前二皇兄送我的生辰禮啊,他說此笛用南疆奇木所製,於我的病軀有溫養之效。讓我日日帶在身邊。”

他望向李昭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李昭“噗通”一聲又是跪倒在地:“父皇明鑒,兒臣隻是見那木材稀罕,才送與嶽弟把玩,絕無半分歹意。”

慶隆帝盯著他顫抖的身影,眸深似水,打量半息,淡淡開口:“起來吧。”

他轉向敏貴妃,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她身後。

就在此時,王福低聲回稟:“陛下,荊將軍的隨從正在門外等候召見,說是抓住了重要人證。”

皇帝點了一下頭:“宣。”

“陛下!”殿外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後,荊白練的隨從星羽渾身是泥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侍衛,押著個發髻散亂的宮女和太監。

她進來後,先磕了頭,看見自家主子還算無恙,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奴婢尋主子時,撞見這太監鬼鬼祟祟的,跟上前去,才發現是要將這名宮女投進枯井。”

看見那宮女太監的一瞬,敏貴妃便是渾身一震。

宮女和太監被侍衛強行抬起頭。

眾人看的清楚,宮女身上的服製正是二等宮女。她的左耳,空蕩蕩的。

而那個太監,雖然穿了普通太監服,但還是被其他妃子一眼認出。

正是敏貴妃乾德殿裡的。

慶隆帝猛地拍案,眼神惡狠狠的看向一旁的敏貴妃道:“朕記得這個宮女,前幾日你還說她頭梳得好,日日帶在身邊,今日是犯了什麼錯,需要秘密處理啊?”

“陛下,臣妾冤枉。”

春柳癱在地上,淚眼婆娑地看向敏貴妃,卻見主子彆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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