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啊!你不講武德,你這樣,以後有誰敢娶你!”蕭讓塵一邊閃躲,一邊大叫。
蕭辭盈不說話,隻一味動手,兩人從屋內一路追到院外。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念姝雙手托腮,坐在院裡一棵玉蘭樹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二姐和三哥在院內“切磋。”
名為切磋,實則是蕭讓塵在挨揍,十年過去了,三哥一如既往的又被揍趴了。
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就停下來了。
蕭辭盈看也不看躺地上裝死的蕭讓塵,徑直來到念姝麵前坐下。
她身姿高挑,穿著一身紅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一張小臉精致,原本嫵媚多情的桃花眼,因為眼神銳利,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
念姝見二姐過來了,立馬倒上一碗茶水,蕭辭盈端起一飲而儘。
看著那邊趴地上不動的蕭讓塵,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
“二姐,三哥沒事吧,他怎麼還躺著?”念姝嗓音甜軟,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小念兒,他皮糙肉厚,一會兒就起來了,敢和姑奶奶我動手,看來是最近沒有收拾,有點飄了。”
蕭辭盈語氣慵懶,有些嫌棄的看向蕭讓塵。
蕭讓塵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一骨碌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忿忿不平。
頭發有些散亂,衣裳也弄上了些塵土,臭著張臉慢吞吞的來到念姝等人麵前。
念姝起身,看著狼狽的三哥,開口道:“三哥,你眼睛下麵都腫了,我讓人拿來雞蛋給你滾一滾。”
說著就吩咐紫蘇取來雞蛋,她剛才看他們又打起來了,早就吩咐婢女煮好了雞蛋。
此刻拿來,溫度剛好,把殼剝去,蕭讓塵乖乖坐在凳子上。
嘴巴也不閒著,“還是念念好,懂得心疼哥哥。”
蕭辭盈撇嘴,“看你下次還會不會嘴賤了。”
念姝動作輕柔的給蕭讓塵用雞蛋滾著,有些無奈,眨巴著眼睛說道:“好了,二姐,三哥,不打架了,下午我們去玩呀。”
“行,剛好玲瓏閣新出了一批首飾,我們去看看,小念兒戴著最好看了。”蕭辭盈說道。
念姝立馬搖頭,“我房裡已經有很多了,不用了。”
“那怎麼行,我妹妹就值得最好的,之前那些都過時了,給你買新的。”蕭讓塵插嘴道。
對於寵妹妹這件事,兩姐弟出奇的一致。
妹妹那麼乖巧漂亮,就得好好打扮。
念姝扶額,算了,她已經麻了,就算自己不出門買,他們一樣的會買來給她,根本拒絕不了。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過兩天就好了,你不要累著了。”蕭辭盈直接把念姝拉了過來。
蕭讓塵瞪眼:“你就是嫉妒。”
“你說啥!”蕭辭盈眼神威脅。
“哎呀,二姐,我想吃五味齋的佛跳牆還有鬆鼠桂魚了,我們去吃好不好。”念姝拉著蕭辭盈的袖子撒嬌。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去,不帶你三哥。”蕭辭盈起身,拉著念姝就出門了。
蕭讓塵:哼╯╰不帶就不帶。
然後,他轉身去和祖父祖母他們說一聲,念姝她們去外麵吃飯了。
念姝來到蕭府已經十年了,現在的她十歲了,和十七歲的蕭辭盈身高差了一大截。
正值盛夏,天氣有些炎熱,兩人坐上馬車,朝著五味齋駛去。
馬車內放置了冰鑒還有涼枕,倒也不是很熱。
約莫一刻鐘,馬車在五味齋停下,蕭辭盈率先下去,然後將念姝一把抱了下來。
進入廳內,掌櫃的一看見蕭辭盈兩人,立馬笑嗬嗬的道:“大小姐和二小姐來了,今天吃些什麼?”
“佛跳牆和鬆鼠桂魚,其它的你看著上,不用太多。”蕭辭盈淡聲道。
“好的,大小姐。”掌櫃的應道。
話說完,蕭辭盈和念姝直接去了樓上雅座,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雅間。
兩人臨窗坐下,店小二上了些茶水點心,一碗牛乳茶和一碗冰酥酪。
念姝端起牛乳茶喝了一口,整個人都舒爽了。
蕭辭盈慢悠悠的吃著冰酥酪,整個人都很放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二姐,爹爹和大哥怎麼出去了那麼久都沒有回來呀。”念姝看著窗外問道。
“想爹爹大哥了?”蕭辭盈坐起身摸摸念姝的頭。繼續道:“明日就回來了。”
“嗯嗯。”念書乖巧點頭。
兩人等了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安靜的吃完飯。
天氣還有點熱,蕭辭盈和念姝就坐在雅間吃著冰飲。
看著下麵即使炎熱,卻依舊熱鬨的街道。
念姝思緒飄遠,說起來,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十年了,她自己的身世她已經摸清楚了。
空間裡麵也放滿了物資,吃的穿的用的等應有儘有。
看來得找個時間去京城看看,她現在的這個地方名為江州,類似於江南地區。
而她的真實身份是鎮國公府家的小姐,她也曾派人去打聽過了。
鎮國公府沒有丟過孩子,那就奇怪了,當初那黑白無常不是說了她是鎮國公家的嫡女?
還有黑白無常說的穿越女和重生女,會是誰呢?
念姝斂眉思索著,這個世界好像挺有趣的。
“小念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們走吧,去玲瓏閣看看去。”蕭辭盈有些無奈,拍拍念姝的腦袋。
“哦,好!”念姝點頭,嘿嘿一笑:“沒想啥。”
兩人下了樓,今天她們都沒有帶婢女出來。
一踏入玲瓏閣,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相識的夫人小姐,蕭辭盈客氣的笑了一下,並沒有上前攀談的打算。
掌櫃的熱情打著招呼:“兩位小姐來了,店裡有新上的首飾,都預留了一份,看看有沒有需要的。”
“我們自己去看看,你忙你的去。”蕭辭盈頷首,然後帶著念姝去樓上。
“哎,好,慢慢看,到時候可以給兩位打折。”掌櫃的笑嗬嗬的應道。
待蕭辭盈兩人上樓後,一中年婦人來到掌櫃的麵前。
好奇的開口:“柳掌櫃,那較小點的姑娘有點麵生呀。”說著,朝蕭念姝她們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常年在京城,自是不認識,那位呀,是蕭家領養的一個孤女,可和親生的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掌櫃的開口解釋,這件事在他們江州也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