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震驚地看向沈妙,“真的是你?”
沈妙氣笑了,“你們要不要先對一下口供,到底是塞進去的還是吐進去的,總要有個統一的說法吧。”
說漏嘴的雌性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
縱詩漫卻比任何人都淡定,“細節可能有偏差,但陳倩怡中毒是因為你,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哦,那她是聽從誰的指令才中毒的,你敢把事情經過都說出來嗎?縱詩漫,你召集其他同學,欺負剛轉學的新同學,期間意外導致同夥中毒,這就是事情經過,你敢承認嗎?”
沈妙一點不怵地直接把真相說出來。
縱詩漫臉色白了白,神情中第一次流露出些許畏懼。
“老師,不是這樣的。是沈妙不認識毒草,陳倩怡想著她是新同學可能了解得不多,所以阻攔她。她卻說我們看她摘的花漂亮,想搶走,兩人起爭執,沈妙突然就把花揉成一團塞陳倩怡嘴裡。”
沈妙再次氣笑了,縱詩漫到底是怎麼做到謊話張嘴就來的。
“那幻術空間呢?難道不是你的保鏢施展的。”
“那是白嘉禮,他是你哥哥,為了掩飾你的罪行才施展的。沈妙,你和你哥哥要是害死了陳倩怡,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縱詩漫後退一步,手指著沈妙,像是在指責一個罪犯。
其他圍觀的同學被她的氣勢感染,全都看向沈妙。
“不會吧,剛轉學的雌性第一天就做出這種事。”
“我感覺不像她,她明明看上去很柔弱。”
“拜托,她可是晏熙家的養女,彆忘了,他們是惡霸一家。”
……
沈妙聽著彆人的議論,有些震驚。
他們家是惡霸之家嗎?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雖說五個哥哥都是精神力不穩定的雄性,但並沒有見他們做出多過分的事。
她一直以為他們的危險性並不很高。
一片亂糟糟中,白嘉禮雙手插兜,無所謂地走到沈妙身後,“不要跟他們做無謂的解釋,我們走。”
“好。”
沈妙點點頭,跟在白嘉禮的後麵從人群中擠出去。
一輛巨大的飛行器盤旋片刻後,落在學校門口上麵有軍隊標識。
艙門打開,自動扶梯上有幾人快步走下來,而他們的後麵則跟著一隊士兵。
圍觀的學生們趕緊讓出一條道。
“誰呀?”
“陳倩怡的家人。領頭的是她母親,星球衛生部長。”
“後麵那個穿軍裝的是她父親,聽說在星球衛隊中擔任要職。”
“看來沈妙要完了。”
……
沈妙和白嘉禮對視一眼。
陳倩怡的父母一落地就大聲發問:“誰是沈妙?”
“給我站出來,敢傷害我女兒,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沈妙想要站出去,白嘉禮伸手攔了一下。
“沒關係,五哥,我可以。”
沈妙沉著地走出去。
陳倩怡的母親看到她,拎起手中的名牌包包就要往她頭上砸去。
被白嘉禮搶先攔住。
“毆打未成年雌性,你清楚後果嗎?”
陳倩怡母親冷笑,“我管什麼後果,敢傷害我女兒,我要她付出代價。”
“少跟他們廢話。”陳倩怡父親上前,他穿著一身草灰綠軍裝,肩膀上的袖章上有三顆星,麵孔堅毅眼神冷漠,一揮手,後麵的衛隊立馬上前,將沈妙和白嘉禮團團圍住。
“全都給我抓起來!”
……
……
放學回家的飛行器上。
縱詩漫抱著胳膊坐在真皮座椅裡,旁邊是她的姐妹團成員。
“你們說,陳倩怡不會死吧。”
“這可難說,那種毒草多厲害啊,以前沒少毒死過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陳倩怡沒有搶救過來,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
……
小姐妹的竊竊私語,徹底點燃了縱詩漫。
她憤怒地抓起一杯冰飲料砸過去,“我怎麼給你說的!要一口咬定沈妙的責任,我的話你聽沒聽進去?”
“聽進去了。”被砸的女生趕緊道歉,“老大,我不說了。”
其他幾人也不敢再吭聲。
縱詩漫望向窗外,天際燃燒著一抹燦爛的晚霞,遠處耀眼的首都星發出璀璨光芒。
她的指甲一個個蜷縮進掌心,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成為自己的汙點。
她還要憑借76號雌性學校的舉薦名額,到首都星上參與聖雌評選。
所以,陳倩怡最好一命嗚呼,這樣罪名就會在沈妙頭上坐實。
……
……
同一時刻,遠處戈壁灘的灰色彆墅內。
孟山君從光腦上接收到了學校消息。
“學校來電話了,小五和小六因為意外傷人,被軍隊的人抓走了。”
“什麼?”金翎震驚地站起身。
韓紹白:“知道是誰抓的嗎?”
“知道。受傷的女生叫陳倩怡,我在光腦上查過,她的母親是星球最頂尖的醫生,她的父親是駐軍元帥。”
謝子玉:“能申請探監?”
“不能,是軍隊抓人,不是警察抓人,不走正常流程。”
兄弟幾人表情凝重。
謝子玉:“駐軍權力很大,警方都不能乾涉,得罪軍方的人連埋在哪兒都沒人知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們……”韓紹白推推眼鏡,看向老大。
夜晚的軍方監獄,一座座堡壘在夜色中佇立,宛如水泥澆築的猛獸。走廊裡亮著灼熱的白熾燈,不時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沈妙被人帶進監獄裡的時候,四麵八方都有人撲過來圍觀。
“是個雌性。”
“軍方竟然敢把雌性抓進來。”
“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
白嘉禮被關在沈妙隔壁,中間隻隔著一個欄杆。
牢房的門打開,守衛粗魯地把沈妙推進去。
沈妙吃痛,回頭瞪他一眼。
“看什麼!要不是元帥特意交代過,你這種雌性要被我們撕爛了。”守衛怒道。
“她得罪了陳家,活不了多久了,你猜元帥最後會不會把她賞給我們?”另一個守衛激動地搓搓手。
“再等等吧,正好我長這麼大還沒碰過雌性呢。”
“我也沒有。”
兩人激動地交談著,聲音越來越小。
隔壁的白嘉禮眼神冰冷,淡定地動動手指頭,很快走廊儘頭就升起一團白霧。
沈妙知道他施展了幻術,那兩個守衛不知道會怎麼倒黴呢。
“五哥。”沈妙道。
“你放心,有我呢。”白嘉禮以為她害怕,趕緊安慰道。
沈妙搖搖頭:“我不怕,我是想說陳倩怡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