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貶妻為妾?我轉身抱牌位嫁國公 > 第二章 我是你兄長的未亡人

第二章 我是你兄長的未亡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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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建朝以來,文臣武將不計其數,能芳史留名的也有百人。

國公府更是百年煊赫,簪纓滿朝,半壁江山皆出其門。

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國公府的一對雙生子。

大公子沈墨淮,文能提筆安天下,素有美名,是百姓心中的“青天”,為人溫文爾雅,謙遜和藹。

十八歲狀元及第,鮮花著錦,沒有跟大多數官宦子弟一樣留京任職,反而選擇外放,一路從知縣靠著政績,升任雲州刺史。

二公子沈墨珩,武能馬上定乾坤,惡名昭昭,是能止小兒夜啼的“閻羅”,為人張揚肆意,狠厲薄情。

十四歲隨父上陣殺敵,戰功赫赫,十八歲那年收複邊關後,留在雲州駐守,非緊急戰事,不再外調。

可惜,不久前雲州山匪猖獗,沈墨淮於公乾途中喪命,屍骨無存。

坊間傳言,兄弟二人因爭搶國公府世襲頭銜,感情不睦多年,沈墨淮一死,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沈墨珩。

朝中更有文官進言,沈墨淮死得蹊蹺,要嚴查沈墨珩。

結果皇帝非但沒有徹查,還將國公府交到沈墨珩手上。

沈墨珩自此成為全大夏最年輕的國公,風頭無兩,權傾朝野。

沈墨珩看了眼掌下正發抖的小姑娘。

十六七歲年紀,原是一副海棠含露嬌模樣,此刻卻駭得魂都顫了,杏眼瞪圓,鴉羽似的長睫撲簌簌亂顫,似受驚的蝶翅,他卻沒半點憐憫。

“侮我兄長清譽,更該死!”

阮槿猛的一哆嗦,眼眶裡蓄著的淚再也兜不住,聲音啞然:“真的,我跟沈大公子……情投意合,我能證明。”

“哦?”

沈墨珩冷笑,來了興趣,想看看她還能耍出什麼手段。

“拿不出證據,我就把你丟下去。”

輕飄飄一句話,阮槿背脊汗毛直豎,不是恐嚇,他真乾得出來。

她不想重活一次,還重蹈覆轍,這次,必須親手斬斷上輩子聲名儘毀的導火索。

沈墨珩親眼看著阮槿翻袖口、掏前襟,女子夏天的衣衫本就薄,加上她一路奔跑,汗水混著血水浸濕大半,隱約可見薄衫下的風光。

他目不斜視,絲毫沒覺不妥,視線在她白皙肌膚上的數道傷口停留,等阮槿找到玉佩,驚喜抬起頭,看到男人盯著她的胸口,一時不知要不要遮。

墨玉玉佩,跟沈墨珩腰間那隻,原是一對,並在一處嚴絲合縫,是陰陽雙魚圖案。

阮槿緩緩道來:“半年前,我上山采藥,不幸誤墜山崖傷了腳,幸好大公子路過,大公子溫文爾雅心地良善,救我一命。

那日暴雨突至,我們進山洞躲雨,誰料大公子寒疾發作昏迷不醒,眼看要不行了,情急之下,我……我褪去衣衫,二人,相擁取暖……”

沈墨珩神色一僵,太陽穴突突直跳。

阮槿繼續:“醒來後,大公子向我道明身份,說會對我負責,並給了這枚玉佩。

誰知他一走就是半年,再次聽到他的消息,才知他被山匪殺害,屍骨無存。”

沈墨珩微眯起眼:“憑你一麵之詞,我豈能相信。”

“沈國公請看。”

阮槿提起裙角,露出小腿一道淺白色傷疤:“這是當年跌落山崖所致。”

“那又如何,一道傷疤而已。”沈墨珩目光垂落,眼尾淩厲。

阮槿淚眼婆娑,欲言又止:“我……我還知道,大公子腰下來寸,有顆似血紅痣,還有,他那兒……”

“閉嘴!”

沈墨珩倏然起身,震得頭頂落葉紛紛,腳下樹乾搖晃,嚇得阮槿手腳並用,生怕掉下去。

正在樹下逡巡的星羅聽到聲音,猛然抬頭,眼神中爆發出驚喜之色,立刻掏出腰間的短刃,沒等射出,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嗖”刺進星羅胸口,整個貫穿,正好紮在阮槿所在的樹身上。

星羅眼底滿是震驚和不甘,身子直直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很快,林間傳來打鬥聲,不過須臾,重歸安靜。

身穿黑甲的隊伍從林間竄出,齊齊跪倒在地,為首的男子手上握著弓箭:“爺,全死透了。”

抬頭看到樹上的阮槿,微愣,“哎?漏了一個。”

起手搭弓,箭矢白虹貫日般,朝阮槿射來。

她嚇得躲閃不及,腳下一歪,整個人從樹上掉下來。

“二弟!救我!”

阮槿尖叫的嗓音穿林破日,震得飛鳥四散,原本還冷眼旁觀的沈墨珩,眉心緊蹙得能夾死螞蟻。

就在阮槿以為要命喪當場,一道矯健的身影橫衝而下,後腰被推著穩穩落到地麵。

腳底鬆軟,眼見要跌進麵前人的懷抱,那人身體一歪,阮槿摔倒在地。

“你剛剛叫我什麼?”沈墨珩冷如冰霜。

阮槿生怕他一聲令下,小命不保,忙道:“我跟大公子許了終身,我便是他的未亡人,自當喊你一聲二弟。”

沈墨珩凝視麵前泥血混滿身的女子,眼中晦暗不明。

半年前,雲州有敵寇混入,他偽裝成書生模樣,誘敵深入,將敵人圍困在祁虎山,手下追擊寇匪,他留在原地等消息。

突然聽到呼救聲,於是在崖底發現一名女子。

女子素衣長發,頭戴鬥笠,背挎竹簍,應是當地采藥的農女。

“公子救我。”

“男女授受不親。”

“上天有好生之德,況且,沈大人冰壺秋月,是德厚流光的好官,不會放任小女子被野狼吞食的,對不對?”

他看著崖底眸光清亮的女子,想揮揮袖子走人,又想到萬一她死不了,跑出去敗壞“沈墨淮”的名聲……

難得發了善心。

就是這麼巧,暴雨臨盆,他寒毒發作,昏迷之前,他在想要不要殺了她,這樣不管是沈墨淮的名聲,還是他的秘密,都保住了。

第二日,他在府上醒來。

大夫說此次寒毒發作雖厲害,卻得到很好的控製,應該是那名采藥女的功勞。

他也是在那時發現,衣衫亂了,褲腰被解開過,隨身墨玉也不見了。

阮槿不知他想到什麼,臉色黑得不像話半晌不做聲,內心惴惴不安。

反複思索先前的故事,有沒有什麼疏漏。

沈墨淮救她是真,她救沈墨淮也是真,唯一些許出入,是二人沒有肌膚之親,更無互許終身之諾。

真假參半的謊言,往往最容易讓人信服。

她不信沈墨淮這樣的文人,會到處宣揚跟女子徹夜獨處一室,即便是說了,內裡細節誰能清楚,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阮槿腦袋飛速轉著,星羅是母親的人,剛才那夥人十有八九是假山匪,專門毀她名聲而來。

若她獨自回京,保不齊日後阮家拿這段經曆做文章,百口莫辯的處境,她上輩子體會得夠深了。

可,她若能乘沈墨珩的馬車回京,誰敢嚼“活閻王”的舌根?

越想越覺得計劃可行,阮槿猛地爬起身,卻一陣天旋地轉,體力不支再次朝前倒去。

昏迷前的最後念頭:又要摔跤了,可千萬彆再磕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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