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蕎停頓後轉身背對著沈寄川。
他開始沉穩,實際上內心慌了神,但還是沉穩的掀開了溫蕎的衣裳。
入眼就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依稀能看到皮肉被撞破滲血的樣子。
“你傷那麼嚴重怎麼不說?”
“趴到床上去,我給你上藥。這幾天先彆上班了。”
溫蕎立刻轉頭看向沈寄川,果斷拒絕。
“不行,我已經幾天沒上班了,再請假下去,這班就不要上了。”
她本來就是個臨時工,更加不好請假了。
可卻因為她在單位做事還不錯,李主任看在她勤快能乾的份兒上,給了她兩天假。
她不想丟掉這個工作。
沈寄川皺眉,“我也為你好。”
溫蕎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還是想去上班。”
“您說的,不插手管我的事情。”
聽到溫蕎這樣說,沈寄川倒是沒再說什麼,認真的給她塗抹了藥膏,可能是他力氣太大了,按的溫蕎後腰都有點疼了。
她腰身纖細,皮膚雪白細膩。
相反,他皮膚古銅色,掌心寬厚卻略顯粗糙。
一黑一白,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無意識的沈寄川的掌心發了力氣。
“疼……。”溫蕎還是出聲提醒了下。
隻是因為她趴著,嗓音柔柔的,低低的,有種被人按在懷裡發生的那種軟綿的聲音。
沈寄川跟著身體繃緊。
立刻說道:“抱歉,那我輕點。你放輕鬆,不然一直繃著,也會很不舒服的……。”
門外偷聽到李玲,剛悄無聲息的走到二樓,她就是好奇,先生提著早餐上了二樓乾什麼?
見他直接去了溫蕎那屋。
李玲一開始不敢上去。
可在溫蕎的房屋的門被關上後,她的好奇心驅使她上了二樓來。
正好就聽到了溫蕎和沈寄川說的這種曖昧橫生的話。
李玲聽到溫蕎的叫聲後,氣的渾身顫抖。
“不要臉的賤人,就是會勾引先生。”
聽到門外有輕微的動靜,趴著的溫蕎抬頭看了下門口的位置,她的房門沒關嚴,留著一絲縫隙。
可能是沈寄川進來的時候,無意間順手關上了。
見溫蕎勾頭看向外麵,沈寄川眉宇之間帶了冷淡。
隨即起身,走到了門口,他打開門朝著外麵看了下。
並沒看到李玲的身影。
“沒什麼,可能是風吹動了門。”
“溫蕎,我還是建議你今天在家裡先躺著。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個比較輕鬆的工作。”
溫蕎將衣裳放下,輕笑說道:
“先生,我才初中畢業,您給我找了個與我學曆不相符的工作,我過去之後乾不好的話,豈不是給您丟臉啊?”
“算了,我現在這份工作做的還挺好的。”
“您要忙就先去忙。”
溫蕎說著看到了桌子上的早飯。
“您帶的早餐太多了,我吃不完。”
沈寄川聽著她對他的稱呼,輕微擰眉。
想提醒,卻終究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了,慢慢來吧。
“你先吃,吃不完就放在廚房的冰箱裡。”
溫蕎這才點頭。
她隨口問了句,你吃了嗎?
沈寄川卻以為是溫蕎對他的關心,心裡高興不已。
跟溫蕎說,他吃過了。
簡單說過幾句話,沈寄川就先去了單位。
溫蕎在吃過兩個包子一個雞蛋後,將剩下的油條和花卷都放在了冰箱內。
她剛從廚房出來,因為腰部的疼痛,她下意識的扶著腰。
卻剛好撞見從房間裡出來的李玲。
眼神陰沉狠狠的盯著溫蕎。
“賤人,小娼婦,一身狐媚子氣兒,我總算是知道先生為什麼要娶你了,是你先勾引先生的。”
“不要臉的賤人,是不是你們鄉下人都這樣下賤,我見過好幾次,進城來找保姆,乾著保姆的工作,卻做出勾引主家的事兒。”
“你們這種人就不配進城,就該死在農村。”
李玲張口就罵,她是被溫蕎和沈寄川躲在房間裡乾那事兒給刺激到了。
她在沈家苦守十幾二十年,沒得到先生的青睞。
反倒是這個溫蕎,剛來沈家,還沒三個月,就勾的先生要娶她。
溫蕎麵色跟著一沉,三兩步走到李玲跟前,左右開弓兩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李玲的臉上。
“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就罵……。”
啪的一下,溫蕎抄起門旁的掃帚,朝著李玲的嘴直接抽了下去。
溫蕎是發狠似的打,李玲倒是沒想到溫蕎會跟她來真的,被打了個正著。
在溫蕎第二下落下的時候,李玲猛地推開溫蕎,這就要還手。
溫蕎也不給還手的機會,她搶占先機拿了掃帚,朝著李玲的身上招呼。
專門打屁股和胸……
李玲被打的嗷嗷叫。
溫蕎在鄉下經常做農活,乾多了農活,有的是力氣。
李玲雖說是個保姆,卻在沈家整日養尊處優的,論力氣,她還真不如溫蕎的力氣大。
打完李玲,溫蕎這心裡堵著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
心裡舒坦多了。
溫蕎打完了人,看著在地上哭著喊著,要找先生告狀的李玲。
“你不是想打電話嗎?我來打,我親自跟先生說。”
溫蕎說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直接撥了沈寄川的電話。
沈寄川剛到單位,突然聽到秘書接了電話,說是家裡的人找他。
沈寄川麵無表情的接了電話。
冷淡的聲音,問,“喂,找我什麼事兒?”
“先生,是我,溫蕎。”
“玲姐罵了我很多臟話,您覺著,我可以教訓她嗎?”
溫蕎淡淡的問,眼神故意望著李玲。
沈寄川一聽到是溫蕎,立刻就放緩和了聲音。
“家裡的保姆而已,你隨意去管。”
“你沒事兒吧?我讓人回去一趟接你。”
沈寄川擔心溫蕎不是李玲的對手。
她腰上本就有,再被傷到,豈不是加重了腰傷。
溫蕎淡聲說道:“我沒事兒。”
“是玲姐想打電話找您,我幫她撥通了電話……。”
李玲像個瘋子一樣跑到溫蕎跟前,搶走了電話。
她自己是不敢給沈寄川打電話的。
因為,隻要沈寄川接了電話,聽到她的聲音,會直接掛斷。
“先生,溫蕎打我,她要往死裡打我啊。”
“她就是個賤人,她勾引先生,我要告訴老太太去,先生,您要為我做主啊。”
聽到李玲聒噪的聲音,沈寄川緊皺眉頭。
“記住,你隻是我母親身邊的一個保姆。”
啪的一下電話掛斷。
身邊秘書看著冷了點的首長,詢問問道,“首長,要不要我回家去看看?”
沈寄川,“不用。”
溫蕎沒吃虧就好。
至於李玲,他本來就想找個理由攆走她。
事不過三。
這次,正好給了他一個老宅那邊都拒絕不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