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沒跟沈海洋在老宅門外爭吵,也是不想讓外人看了笑話。
楊雪蘭對他而言也是外人。
有些話他會跟沈海洋說,但要是說不清楚,那就算了。
這些年,他撫養沈海洋,吃喝用度,讀書開銷,全部照顧的全麵。
其實,沈寄川也給沈海洋積攢了一筆錢,打算給他日後娶妻結婚用的。
可看著沈海洋的這個態度,為了女人,對他這個對他視若己出的養父,都能算計到此。
他給他的錢,也不可能多。
沈海洋根本就不知道,沈寄川已經聽了楊雪蘭對他算計的話。
他的心裡,到了現在,還是拿沈海洋當兒子對待的。
入了老宅的內院,沈家老宅保姆紅姐,忙著上前來。
“二少爺回來了,你可有半年沒回老宅了。”
“紅姐,喊我的名字就行,不要這樣喊我,我說多少次了,你還記不住?”
紅姐年紀不小了,是沈寄川祖母身邊的小丫鬟。
祖母去世後,沈寄川的父親安排她呆在沈家老宅。
張有容要不是虧的婆婆幫忙,她根本生不了大兒子。
因此她對紅姐,還算善待。
紅姐嗬嗬笑著,嘴上說著,記住了,記住了。
因著沈父在去世之前,很喜歡沈寄川。
而且,紅姐年幼時候經曆的是舊時代,對於大戶人家二房三房姨娘的很正常。
紅姐對於沈寄川這個小少爺,也是喜歡。
畢竟都是沈家的子嗣。
可沈寄川不喜歡紅姐喊他少爺這樣的稱呼。
但他話也沒說的太嚴肅,簡單提醒了兩句。
他朝著正堂走去,見張有容正在椅子上坐著,紅姐剛才喊了一聲喊二少爺回來了,她聽到了。
沈寄川冷著臉走到張有容跟前。
“你給楊叔叔打電話了?”
張有容倒是淡定, “我是為你好,溫蕎太漂亮了,很年輕。還有,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話。”
沈寄川冷嘲說道,“你指的是老頭子給我留的那點祖產?我不稀罕。我的事情,你休想管。再說,你那麼年紀了,你管的過來嗎?彆一氣怒攻心,把自己給氣死了。”
張有容被他這氣的臉都變了色。
“你是故意的,你想故意氣死我……。”
“沒錯。”沈寄川直言不諱的接了下來。
“溫蕎我娶定了,就算是我的領導,也不能拆散人家姻緣。更何況,溫蕎的身世,簡單清白,沒任何問題。”
“我今兒來就是告訴你,你阻礙不了我結婚。”
張有容氣的呼吸不暢,畢竟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兒媳婦蘇玉桂上前,幫她順著胸口的氣兒。
“娘,您沒事兒吧,這個沈寄川,真是太混賬了,他就是故意的,知道您不喜歡溫蕎,就故意娶溫蕎為妻。”
張有容,“這個沈寄川,我當初就不該管他,真是給自己養了一頭狼。”
蘇玉桂輕聲安撫著,瞬間有個主意上來了。
“娘,可現在,能跟咱們家還繼續往來的,也多數是看在他的麵子上。關鍵的一點是,我們是要給寄川找個聽我們話的媳婦兒。”
“我娘家的那個表妹,雖說是笨頭笨腦了點,可聽咱們的話,咱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找個機會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那個溫蕎就是個鄉下來的村姑,在北城無權無勢的,隻要他和我表妹玉竹發生關係,溫蕎輕鬆就被攆走了。”
當年婆婆不過是個童養媳而已,還不是將一個軍醫給逼的無路可走。
就是因為婆婆有人,那軍醫是外地的,在北城沒人勢的,最後不也是上吊走了。
再也不敢跟婆婆爭奪沈家半點。
蘇玉桂覺著,隻要他們用點心,準能把沈寄川給牢牢的握在手裡。
張有容瞪了兒媳婦蘇玉桂一眼。
“你真當他還是十八九歲好被拿捏的時候?”
淨出一些餿主意,不過,這個餿主意要是能把溫蕎和沈寄川的婚事搞黃,倒是可以試試。
張有容沒拒絕,蘇玉桂覺著,可以試試。
沈寄川從老宅離開,驅車回了家屬大院。
他到家的時候,見溫蕎正在客廳,桌子上放著一些糖果,她正在擺弄。
聽得腳步聲,溫蕎轉眸看去。
“你回來了。”
“我買了些糖果,你看看可以嗎?”
沈寄川朝著溫蕎走去,看向桌子上的各種顏色的糖果。
他伸手捏起一顆,把玩了下。
本來繃著的臉,在看到顏色鮮豔的糖果,和安靜乖巧的溫蕎。
沈寄川恍然間覺著,即便是短暫的幸福,他也想握在手裡。
“今天忙的累了吧。”
“還好。”
溫蕎說著,她看向沈寄川,先主動說了沈霄來過的話。
“他來找你乾什麼?”
沈寄川眼神一冷,話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溫蕎卻是淡定的說道,“應該是想來警告我,讓我不要嫁給你。先生,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沈寄川拉著溫蕎的手,他斜靠坐在餐桌處,眼神淡淡的看著溫蕎。
“不要擔心這些,我會處理好的。”
“我選了幾個辦婚禮的時間,你看哪個合適?”
溫蕎點了下頭,說好!
沈寄川選的辦婚禮的時間,一個是月底,一個是八月初,正好趕上建軍節。
還有個就是十月一左右。
他把三個日子給溫蕎說了後。低聲又說道,“我想儘快點,你覺著呢?”
“月底太趕了吧……。”
月底也就是二十五號左右,溫蕎仔細想了下。
說道:“不如就建軍節那天好了,不是說要在你單位食堂請大家吃飯嗎?”
“好。”
溫蕎看著她軟軟的小臉。
她的小臉比之前剛到沈家的時候圓潤了點。
沈寄川伸手捏了下,“就選在那天。”
“我老領導聽說我要結婚了,想要見一下你。”
“明天晚上我帶你去他家吃個飯。”
溫蕎不是笨蛋,自然是想到了。
沈寄川的老領導好端端的讓他們去吃什麼飯。
大概率是想替沈寄川相看她。
她有什麼好怕的,她是嫁人,又不是偷人。
“好啊。”
“你怕不怕?”
沈寄川擔心溫蕎年紀小,會心裡害怕。
“有你在我怕什麼,天塌了有你扛著呢。”
沈寄川輕笑了下,抬起溫蕎的下巴,親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他怕等下真的克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