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蘭步子快速的走到屋內, 瞧著裝扮好的溫蕎,心裡更是羨慕起了沈寄川。
沈副師長的命可真好,這都奔四十的年歲,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但有一說一,沈副師長對溫蕎那是真的好,這還買了金鐲子,金項鏈,重托給她帶給溫蕎的。
“溫蕎同誌,你可是找了個好對象啊。瞧瞧,這可都是沈副師長給你準備的東西。”
李美蘭將包袱打開,拿出首飾盒子。
看到是金鐲子和金項鏈後,溫蕎都傻眼了。
商場內自然是有賣首飾的,可買的人很少很少,基本上老百姓是根本買不起的,她也從來沒跟沈寄川提過這些東西。
“還傻愣著做什麼,來,我給你戴上。”
“你對象說了,讓我務必給你戴在身上。”
“快收拾好,彆誤了吉時。”
溫蕎懵了的片刻,李美蘭笑嗬嗬的就給她戴好了。
“瞧瞧,這可真漂亮。”
怪不得有人喜歡黃金,這戴在人身上,就是顯得人富貴。
她這都跟老周過一輩子了,彆說金鐲子和金項鏈了,一個金耳釘子都沒見過。
“李老師,謝謝你來幫忙。”溫蕎笑著說道。
“客氣什麼。我也祝福你們新婚快樂……。”
沈寄川已經迫不及待進來迎娶他的新娘子了,隻等李美蘭這邊給溫蕎穿戴好,身著軍裝的沈寄川,手上還抱著一束花,朝著溫蕎走來。
溫蕎的眼神第一時間不是看沈寄川,而是那一束鮮花上。
紅豔豔的玫瑰。
誰說沈副師長是老直男,你看他多會整這些浪漫的小細節啊。
新婚當天給了她那麼多的驚喜。
溫蕎抿嘴,笑著,而後笑的越發燦爛了。
鞭炮聲在院子裡響起,溫蕎和沈寄川給坐在椅子上的呂雅芝鞠躬。
沈寄川說了感謝呂雅芝將溫蕎養那麼大,他以後會替嶽母好好的照顧溫蕎的。
呂雅芝也是激動感動高興的抹淚。
坐上車後,沈寄川握著溫蕎的手,在她耳邊低聲說,“總算順利的把你娶回家了。”
關於沈霄去找溫蕎的時候被李強看到了這件事。
李強糾結再三還是跟沈寄川說了。
“先生,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思來想去還是覺著得跟您說一聲。沈霄那次趁您不在家,去找了溫蕎同誌。”
“我隱約聽到,沈霄說,讓溫蕎同誌彆嫁給您,要是溫蕎同誌願意,他可以娶溫蕎。”
當然,後麵李強聽到了溫蕎說拒絕的話。
但當時的情況下,溫蕎是看到了李強後,對沈霄說拒絕的話,還是本來就想拒絕的話,正好李強趕到了。
李強不知道,不好定奪。
沈寄川讓李強閉口不要再說這件事。
可他的心裡,總是帶了幾分擔心,他覺著,溫蕎未必不會看的上沈霄。
畢竟沈霄年紀輕輕做到了連長的位置。
他很年輕,很陽光,很張揚明媚,身上活力充足。
這些,都是他沈寄川這個老男人沒有的。
現在他親手牽著溫蕎的手,坐在了他們的婚車上,沈寄川的心情,才得以安穩下來。
溫蕎瞧著他輕笑。
“你擔心什麼,我是自願嫁給你的,又不是被人逼迫的,難不成,我還能在結婚的時候逃婚啊?”
沈寄川握著溫蕎的手,緊了緊。
對於他的擔心,溫蕎不清楚。
不過這樣也好。
她已經選擇嫁給了他,自然是不會再考慮沈霄的。
沈霄可真是他的好侄子,為了幫他媽和奶奶,拆散他和溫蕎,竟然不惜以自己來做犧牲。
車開的不快,但溫蕎覺著,嫁人還是挺快的。
軍區家屬院沈家,她來來回回也走了無數回,被人簇擁著歡喜著迎到沈家,這還是第一次。
沈寄川沒邀請老宅那邊的人。
溫蕎下車的時候,李美蘭往她腦袋上蓋了個紅蓋頭,她看不清楚,可卻隱約聽到了沈海洋的聲音。
她對沈海洋的聲音很敏感。
畢竟是讓她前世恨了一輩子的人,他的聲音,溫蕎怎麼可能會忘記。
她伸手想要撩起蓋頭看一下,卻被李美蘭按了下手。
“這蓋頭可彆弄掉了。”
“快快快,進屋拜堂,這等下,還要去軍區食堂吃喜宴呢。”
雖說是給大家通知的去軍區食堂,但這前來祝賀的人也跟著到了沈家,更是有家屬院裡其他的人,男女老少前來圍觀看熱鬨的,來了不少,將沈家的院子給擠的水泄不通。
沈寄川提前問過李美蘭,這結婚當天需要走哪些程序。
他這也沒人幫忙操持,想讓李美蘭給安排下。
周主任一聽這話,當下拍腿應下。
說,等沈寄川結婚那天,他直接把老婆讓出去,隨便沈寄川用……
沈寄川趕緊來了句,是找嫂子幫忙,這話可不能亂說!
李美蘭被人重視,乾活兒可利索了,早早的找了兩個家屬院的嫂子,給盯著沈家的東西,唯恐有人趁亂偷雞摸狗的。
溫蕎和沈寄川拜堂之後,溫蕎被送到了二樓,樓下的人要鬨著去樓上看新娘子,李美蘭給攔了下來。
來了幾個領導,沈寄川出門應酬了下。
李美蘭讓溫蕎在二樓等下,等沈副師長忙完,上來揭了這紅蓋頭,讓她也歇歇,等下坐車去軍區食堂。
溫蕎想著,賓客應該不多,多的人都是來看熱鬨的,沈寄川應該很快就來了。
沒想到,就在她坐在屋內等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道腳步聲,很輕,來人應該不重,腳步不穩,鬼鬼祟祟的樣子。
溫蕎本就謹慎,心跟是提了起來,利索的掀開蓋頭,而那個人已經開門進來,他顯然沒想到溫蕎會揭開蓋頭。
顯然頓了下。
而後快速朝著溫蕎走去,手裡握著東西,在溫蕎反應抄起桌子上綁著紅繩的剪刀後,帶著黑色口罩的瘦小男人,朝著溫蕎紮了一針。
溫蕎吃痛的同時,抄起剪刀插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這是男人沒預料到,眼前這個年輕女人會那麼冷靜和理智,不但沒喊人,反而還給了他一剪刀。
感覺身體疼的有點扛不住了,口罩男轉身快速朝著門外跑去。
樓下全是人,熱鬨又雜亂,溫蕎想喊人是肯定喊不應的。
她被人算計了。
那人給她弄的什麼藥,溫蕎還不清楚。
她身體有點眩暈,但還是撐著身體起身開,把屋門反鎖住了。
恍惚間,溫蕎想到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