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酒樓。
唐錦給陸景琛打電話,“十二點快到了,琛哥你跟謝少出發沒有呢?”
陸景琛知道唐錦這是催謝燼過去,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手機的謝燼,挑了挑眉,“誰知道,你倒是打電話問他,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看手機,也不知道等誰的電話。”
謝燼直接一腳踢過去,“亂說什麼。”
陸景琛清了下喉嚨,問唐錦,“酒店有沒有澳龍?”
“那當然有,今天可是我們公司特地款待琛哥跟謝少的。”
“去,今天怎麼也把謝少綁過去。”
唐錦喜笑顏開,“行,那就靠琛哥出馬了。”
掛了電話,謝燼白他一眼,“出息。”
陸景琛說:“這幾天你跟見了鬼一樣,你看看你那個清心寡欲的樣子——北城我還沒玩夠呢,你飛機票都訂好了。”
“怎麼,你不回去?”
“誰家閒人淩晨一點往回飛,你缺錢非得買那麼晚的?”
謝燼踢了踢他,“哪那麼多廢話,你去不去酒樓吃飯了?”
陸景琛說:“去,當然去。”
陸景琛拿著手機跟在他身後,不死心的問,“你總不會真的對唐錦動心了,聽說她是你小學同學,畢竟關係挺近。”
謝燼給了他一個閉嘴的眼神,陸景琛立即閉了嘴。
兩個人拿著手機上了車。
去酒店的路上,陸景琛瞥了一眼一直摸手機的謝燼,湊巧瞥見他屏幕上搜索著,弱視為什麼會變成盲人?
盲人?
蘇燃帶著豆子去了寵物醫院。
站在門口,她也不清楚這家寵物醫院貴不貴,心裡沒底。主要是她真沒什麼錢了,為了哄李倩芳,這幾天給蘇小跳買了不少衣服和玩具送過去。
李倩芳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轉了態度,這一次讓蘇燃進屋裡坐了一會。
為啥來寵物醫院呢,因為豆子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吃飯了,一口都沒吃,除了偶爾舔兩口水。
蘇燃天天哄,狗條放著,每天換著花樣做食物,又去買了很多狗的零食,可豆子一口不肯吃。
蘇燃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謝燼寄了很多狗糧還有狗條零食過來,按理說應該是豆子喜歡吃的才會買,沒有理由它一口不肯吃。
再這麼下去,這隻狗隻怕要餓死了。
已經死了一隻了,蘇燃根本無法接受再死第二隻。
想來想去,還是來了寵物醫院。
蘇燃推門進了寵物醫院,有人領著做了檢查。
豆子什麼問題都沒有。
醫生拿著檢查結果跟蘇燃說:“看起來什麼問題都沒有,怎麼會不肯吃東西呢。”
又想了一會,醫生問她,“狗是不是一開始不是你的,彆人送的嗎?”
蘇燃說是,“是朋友送給我的。”
醫生說:“有些狗會認最早買它的那個主人,藏獒一輩子隻認一個主人。”
聽了這話,蘇燃有些懵,這狗是謝燼或——當然也有可能是唐錦買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我沒有辦法找到最早的那個主人了。”
醫生搖搖頭,“沒有彆的辦法了。他餓的已經有些沒精神了,就像是有心理疾病一樣。這樣下去,遲早要餓死的。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跟你的朋友一起養它一段時間,讓它能接受也就可以了。”
從寵物醫院出來,蘇燃錢又少了很多。
重新再買一隻寵物狗得多貴,她根本沒有那個錢了。
再說總不能看著豆子餓死吧?
想來想去,得去找謝燼嗎?
摸出手機最後又放了回去。
蘇燃愁容滿麵的帶著豆子去社區找的李奶奶。
李奶奶正在曬太陽,看見蘇燃的時候眯了眯眼,平日裡帶著的導盲犬也沒什麼精神。
“小蘇,你的狗生病了嗎?”
蘇燃說:“大概吧。這幾天都不肯吃東西。”
“這狗一看就是認主人,應該是認從前的主人。”
蘇燃被李奶奶逗笑了,“奶奶你怎麼知道?你都不知道這狗哪來的。”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小瞧奶奶我。以前可不是這條狗。這狗肯定是朋友送你的吧?一看就是找他的主人,才這麼沒精神。”
蘇燃聽了這話多少有些怔。
說起來,她因為看不見,應該是看不到豆子消瘦的樣子,其他人沒準早就看出來了。
這麼想著,蘇燃心裡不是滋味。
她這三年都靠導盲犬活著,導盲犬對她來說比家人還親。
李奶奶又說:“這狗都知道相思的味道。去找她的主人吧,彆耽誤了時間。”
蘇燃沒說話。
從社區出來,蘇燃站在路邊猶豫了很長時間。
她蹲下來摸著豆子的頭,“去找他好不好?”
豆子像是聽懂了,這一次在蘇燃的臉上蹭了蹭。
蘇燃已經沒有謝燼的號碼了,那天根本就沒有留他手機號碼。
想了一下,恐怕還得找唐錦。
蘇燃問蘇哲有沒有唐錦的電話。
蘇哲奇怪,“找她乾什麼?”
“導盲犬不肯吃東西,可能要找主人,也有可能得找謝燼。”
蘇哲哦了一聲,“我有謝燼的號碼,記不住我就發給你。”
他報出了一串號碼。
說來也怪,不過是一次,蘇燃就記住了這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