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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殺戮之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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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淩霄吸收完第五魂環後,獨自踏出了星鬥大森林。夕陽的餘暉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這一路上出奇地安靜,沒有遇到任何魂師,倒是陸續有幾隻不知死活的千年魂獸盯上了他。

最先出現的是一條曼陀羅蛇,碧綠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幽光,卻在感受到黑龍武魂釋放的龍威時瞬間僵直;接著是一隻鬼麵虎,猙獰的麵具在龍威下扭曲變形;最後是一隻地穴魔蛛,八條長腿顫抖著,連蛛網都來不及吐出來。

墨淩霄甚至沒有出手,僅僅是釋放出的龍威,就讓這些往日凶殘的魂獸動彈不得。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如今的他,終於也算是一位真正的"強者"了。

墨淩霄回到武魂殿,徑直前往供奉殿複命。他單膝跪地,右手撫胸,向端坐在神像前的千道流恭敬行禮。

"大供奉,弟子已完成第五魂環的獵取。"墨淩霄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此次在星鬥大森林深處,遭遇了一頭四萬年的裂地龍蜥,險些……"

千道流緩緩睜開雙眸,金色的瞳孔中流轉著神聖的光芒。他微微頷首,聲音如同晨鐘般渾厚:"不錯。同齡人中不,即便是同級彆的魂師,如今能與你抗衡的也寥寥無幾了。"

墨淩霄感受到那股浩瀚的威壓,不由得將頭垂得更低。

"但切記,"千道流站起身,潔白的六翼在身後若隱若現,"修煉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雖天賦異稟,也不可有絲毫懈怠。"

"弟子謹記大供奉教誨。"墨淩霄沉聲應道,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肩,"若無其他吩咐,弟子這就去鞏固新獲得的魂力。"

千道流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輕輕揮了揮手:"去吧。"

三日後,墨淩霄正在修煉室調息,忽聞殿外傳來一陣清脆的銀鈴聲。他緩緩睜開雙眼,隻見一名身著銀白鎧甲的護殿騎士單膝跪在門外,手中捧著一道鎏金卷軸。

"墨大人,教皇冕下口諭,請您即刻前往教皇殿。"騎士的聲音恭敬而肅穆。

墨淩霄眉頭微挑,指尖輕撫過卷軸上那枚鮮紅的教皇印鑒。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黑色長袍上的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宛如遊動的黑龍。

穿過長長的回廊,墨淩霄來到教皇殿前。兩扇鑲嵌著寶石的巨門無聲開啟,露出殿內幽深的光景。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灑落,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大殿儘頭,教皇比比東高踞於鎏金寶座之上,九曲紫金冠垂落的珠簾在她冷豔的麵容前微微晃動,折射出迷離的光暈。她修長如玉的指尖有節奏地輕叩扶手,每一聲輕響都仿佛敲在人心之上。那雙紫水晶般的眼眸深不見底,時而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寒芒,時而又如古井般波瀾不驚,讓人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台階下,胡列娜局促地攥著過長的白色裙擺,稚嫩的小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她淺金色的頭發剛剛及肩,發尾因為緊張而微微翹起,像隻受驚的小狐狸。

聽到腳步聲,她怯生生地轉過頭,圓溜溜的琥珀色眼睛裡盛滿了好奇與不安,小手不自覺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墨淩霄步伐沉穩地向前走去,黑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擺動,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投下一道修長的影子。

他來到距離教皇寶座十步之遙的位置,右膝穩穩落地,左手輕按在屈起的左膝上,右手則平舉至胸前,掌心向內,行了一個標準的武魂殿騎士禮。他的動作乾淨利落,不卑不亢,聲音清朗而有力:"參見教皇冕下。"

比比東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那笑容如同冰麵上掠過的一縷月光,美麗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她緩緩開口,聲音似清泉擊石般冷冽悅耳,卻又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壓:"墨淩霄,你來了。"

纖長如玉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撫過權杖頂端那顆流轉著暗芒的紫晶寶石。她微微傾身,九曲紫金冠垂落的珠簾在額前輕輕晃動,投下細碎的陰影。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淬了毒的霜刃般一寸寸刮過墨淩霄的麵容,聲音輕緩卻字字千鈞:

"在你心中——"

她刻意拖長了尾音,權杖底端與地麵相觸,發出一聲清脆的叩響,

"是忠於武魂殿,還是忠於千仞雪?"

殿內燭火忽明忽暗,映得墨淩霄的麵容半明半昧。他單膝跪地,脊背卻挺得筆直:"殿下是武魂殿的少主,屬下忠心於少主與忠心於武魂殿有何區彆。"

權杖底端與黑曜石地麵相觸,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在空曠的大殿中激起陣陣回音。比比東緩緩直起身姿,華貴的教皇長袍如暗夜般在台階上鋪展開來,每一道褶皺都流淌著攝人的威壓。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地的身影,聲音忽然如極北之地的寒風般凜冽:

"若有一天——"

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權杖上猙獰的浮雕,

"本座的命令"

話音驟然一頓,整個大殿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與千仞雪的命令"

紫晶權杖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光芒,

"背道而馳——"

她倏然抬眸,眼中寒芒暴漲,

"你當聽命於誰?"

墨淩霄緩緩抬起眼簾,漆黑的瞳孔深處似有血色暗芒流轉。他下頜線條微微繃緊,嗓音低沉而平穩,卻讓每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大殿的地麵上:

"少主於我有救命之恩。"

他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胸,那裡有一道被衣料遮掩的陳舊傷疤。指尖微微發力,仿佛要透過血肉觸碰到跳動的心臟:

"屬下這條命——"

話音一頓,他忽然抬首直視比比東,眼中燃起一簇執拗的火光,

"本就是少主的。"

比比東的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輕笑,那笑聲仿佛冰麵下湧動的暗流,帶著刺骨的譏誚在殿內回蕩。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擊權杖,每一聲脆響都如同催命的更漏:

"你倒是"

她忽然轉身,紫金色的教皇長袍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厚重的衣擺翻卷如暴風雨前的雷雲,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忠心得很。"

權杖頂端突然迸發出妖異的紫光,映得她半邊麵容明滅不定,

"但願"

最後一個音節被她咬得極輕,卻像淬了毒的銀針般紮進聽者耳中,

"這份忠心,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胡列娜站在一旁,指尖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袖。殿內一時寂靜,隻餘燭火劈啪作響。

比比東指尖輕撫過權杖上猙獰的蛇形紋路,紫眸中的寒意漸漸斂去,轉而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她優雅地轉身,長袍在身後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聲音恢複了教皇應有的從容與威嚴:

"在天鬥與星羅的交界處,毗鄰星鬥大森林的山脈之中"

她忽然停頓,指尖凝聚起一絲魂力,在空中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地圖虛影,

"有個連帝國都懶得管轄的混亂村落。村中最破敗的酒館地下"

權杖輕點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藏著通往殺戮之都的入口。"

比比東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紫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在那裡,所有魂技都會失效。你能依靠的"

她緩步走下台階,長袍拖曳過光潔的地麵,

"隻有最原始的殺戮本能。"

最後一句話,她幾乎是貼著墨淩霄的耳畔說出的,溫熱的氣息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從那個地獄爬出來的人"

轉身時,九曲紫金冠垂落的珠簾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才有資格真正為你的少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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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淩霄站在那間搖搖欲墜的酒館門前,腐朽的木板上用暗紅色顏料潦草地塗著"血鴉"二字,字跡邊緣還殘留著可疑的汙漬。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橡木門,撲麵而來的是混雜著劣質麥酒與血腥味的渾濁空氣。昏暗的油燈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搖晃,將扭曲的人影投擲在斑駁的牆麵上。牆角堆積的酒桶滲出暗紅色液體,分不清是葡萄酒還是乾涸的血跡。

吧台後站著個獨眼酒保,左眼戴著鏽跡斑斑的鐵皮眼罩,露出的右眼渾濁如死魚。他機械地擦拭著永遠擦不乾淨的玻璃杯,指節處布滿陳年刀疤。個醉漢癱在吧台前,其中一人脖頸處露出猙獰的蜘蛛紋身——那是星羅帝國通緝令上常見的黑市販子標誌。

靠窗的陰影裡蜷縮著個披灰鬥篷的瘦小身影,兜帽下偶爾閃過匕首的冷光。他麵前擺著半杯發綠的苦艾酒,杯底沉著幾枚帶血的銀幣。每當有人經過,鬥篷下就會傳出金屬摩擦的輕響——那是袖箭上膛的聲音。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圓桌旁圍坐的五人。為首的紅發壯漢正用沾血的匕首插著生肉大嚼,他缺失的右耳處釘著枚粗糙的鐵環。左側戴鐵麵具的女人時不時發出神經質的笑聲,指間翻轉的銅幣上刻著邪魂師組織的徽記。他們腳邊蜷縮著個被鐵鏈鎖住的少年,裸露的背部布滿鞭痕。

突然,後廚布簾被掀開。個兩米高的巨漢拖著具屍體走出來,在地板上留下黏膩的血痕。酒館裡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盯著他腰間那串叮當作響的青銅鑰匙——殺戮之都的通行證。獨眼酒保終於停下擦杯子的動作,沙啞地開口:"今天的入場費一條右手筋腱。"

角落裡傳來硬幣落地的清脆聲響,灰鬥篷站起身時,袖箭的寒光劃破了凝重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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