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夏暫時是一直留在家裡複習,準備醫師資格證的考試,她想著以後去醫院上班又是當牛馬的日子,倒不如趁著現在多休息一下,感受當鹹魚的時光。
所以她並沒有聽胡院長的先去門診看病,而是完全宅在家裡,胡院長惜才,不想放過杜若夏這個人才,當然是答應了杜若夏等她拿到證了再上崗也不遲。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杜若夏已經在玉溪村生活了一個月,她不用上工,手上有錢,這段時間生活有滋有味兒。
可是,杜若夏一直在村子裡待著沒去醫院上班,漸漸地村子裡就有了流言蜚語。
尤其是對記恨杜若夏的林美鳳和何春紅,她們本就是大嘴巴,開始散播謠言——
“這個杜若夏不是說拿到了縣醫院的介紹信要去當醫生嗎?可是這都在村子裡玩一個月了,怎麼還不去上班呀?”
“就是說,哪個醫院找個醫生不讓人家去工作的?”
“哎呀,你們說杜若夏的介紹信不會是偽造的吧?”
“啊?不會吧?杜知青能是這樣的人嗎?”
“人心隔肚皮,咱哪兒曉得人家是啥心思。”
“你們彆說,杜若夏拿著介紹信回來之後就跟大隊長提這條件提那條件的,仗著要去當醫生耀武揚威,就她一個女娃子,大隊長還給她住那麼大兩間屋子。”
“是啊,大隊長對俺們村子裡這些人都沒這麼好的。”
“真是不得了,小小的女娃子,雞賊得很,一封介紹信就把大隊長哄的團團轉。”
“嗬嗬,人家會騙也是一種本事。”
大槐樹地下,一群八卦的大媽議論著杜若夏,其實現在大隊長江德竹的心裡也有些沒底,他反複看那封介紹信,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破綻,應該不會是假的。
可是杜若夏現在天天在村子裡待著,根本不去縣醫院上班,不免讓江德竹心裡打鼓,難道是介紹信偽造的太真了嗎?
江德竹的媳婦兒馬桂花織著毛衣,看見自己丈夫這副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江隊長,你不會是信了村子裡那些流言吧?”
江德竹背著手來回踱步,“那些婦女整天閒的沒事喜歡說三道四我是知道的,隻是這個杜知青怎麼對縣醫院的工作一點都不上心呢?”
“我瞅著杜知青是個實誠孩子,而且,昨天我不會回了趟娘家玉林村嘛,娘家的大隊長老馬可告訴了我一樁事情。”
馬桂花說到此處停了下來,露出神秘的表情,勾起了江德竹的好奇心,“啥事兒呀?”
“杜知青確實醫術了得,上個月馬向前被牛踢出了一個大窟窿,多虧了杜知青技術高超愣是把那麼大一個窟窿給縫好了,你說奇不奇?”
江德竹思索著說:“那照這麼說的話,杜知青確實有幾把刷子,是真的挺厲害的嘛!”
“是啊,就一個人是巧合,那就兩個三個呢?”
馬桂花繼續說道:“羅小娟,羅知青,我跟著小姑娘閒聊的時候,發現原來杜知青在來村子的火車上還救了一個老大爺,當時火車裡有一位醫生高宇陽醫生,反而讓杜知輕這個門外漢把老爺子給救了,這總能說明杜知青醫術高明了吧?”
“竟然還有這回事事兒呢?”江德竹一驚,“怎麼沒一個人跟我說說?”
“本來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讓彆人出風頭的事情有什麼可傳的?誰不是這種心態呢!”
江德竹一尋思,媳婦兒說得有道理,看樣子杜若夏確實是個厲害的年輕人。
小樹林裡。
何美玲拾起一旁的衣服,手指有些哆嗦的係好扣子,又拿手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她的口紅已經花了。
張慶鬆一臉饜足,上衣敞開露出胸膛,又一把摟過何美玲揉了一把。
“沒想到看著瘦瘦小小的,還挺有肉嘛。”
何美玲的眼中仿佛閃爍著淚花,想起杜若夏又將眼淚給憋了回去,隨後說道:“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不就是去整杜若夏嗎?爺已經想到法子了。”張慶鬆捏起何美玲的下巴,“給爺親一個,爺真是稀罕你。”
何美玲強忍著惡心又褪去了衣衫。
自從上個月被杜若夏哄騙著失去了計分員的工作,何美玲每天都要下地乾活,她本身在家裡就是好吃懶做,哪裡受得了這種苦呢?
幾乎每天都完不成任務,完不成任務又會被大隊長罵,甚至掙不到工分,沒有飯吃。
吃不飽飯的何美玲就讓張慶鬆鑽了空子,何美玲不僅願意吃放了個把月的桃酥,甚至連吃個饅頭都得靠張慶鬆的“施舍”。
其實王素芬也會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何美玲吃,但是何美玲也記恨上了王素芬,看著她都來氣,就更不可能吃她的東西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個把月,何美玲隻覺得度日如年,尤其是看到杜若夏每天隻需要躺在家裡,啥也不用乾的時候,何美玲嫉妒的發狂。
憑什麼杜若夏可以過得這麼舒服?
何美玲給林美鳳和王春紅出主意敗壞杜若夏的名聲,可這還遠遠不夠,她還想要杜若夏永遠消失。
所以何美玲又找了舔狗張慶鬆。
張慶鬆說他有辦法對付杜若夏,何美玲欣喜若狂,但是當張慶鬆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時,何美玲才發覺這個“舔狗”並不是任自己擺布的。
張慶鬆是利己主義,他從來不做一些沒有回報的事情,勾搭了何美玲這麼長時間,他當然不滿足於牽牽小手,他早就對何美玲垂涎欲滴了,現在何美玲有事相求,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肉。
何美玲心一橫,隻要能把杜若夏拉下馬,她願意付出一切,於是約著張慶鬆進了小樹林。
完事兒之後天都黑了,何美玲匆匆忙忙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田雪英看了一眼她,破天荒得關心問了一句何美玲:“咦,你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何美玲平時臭美的很,根本不會讓自己的兩個辮子鬆鬆散散,甚至衣服領口上的扣子還係錯了一顆。
何美玲做賊心虛:“我……我摔了一跤。”
馬上她又補充了一句,“你彆跟彆人說。”
“因……因為……太丟人了。”何美玲結結巴巴得說著,心跳得飛快,就怕田雪英發現了什麼。
殊不知,田雪英對何美玲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也不是多嘴的人,沒再追問,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