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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原來是誤會一場,那秦老大口中的希望並非村長本身,而是在他身上。
在僥幸的同時,村長也有些失落。
至於這希望本身為何物,正是那並未燃儘的陰紙人“腦袋”。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陰紙人頭上的兩點血跡已經暗淡無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活潑”模樣。
方才此處陰風驟起,村長總覺得被秦老大用火折子在後腰燙出的那個窟窿往裡麵鑽涼風,便隨手將這東西撿了起來當做遮擋。
“這東西…要如何派上用場?”通天鼠將這樣東西接了過來,一臉疑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此物畢竟希望濃鬱,我想如果能將它帶到災禍源頭的話…不知道是否可行?”秦老大思索道。
“也有幾分道理。”通天鼠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各位暫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既然有了對策,通天鼠也不再耽擱。
“前輩留步!”秦老大急忙擺手,“有件事你們可能誤會了,我說的災禍源頭並非童子巨人本身,而在他們身下裂縫之中!”
“什麼?”眾人皆是一驚。
“所以…你的意思是…”通天鼠的表情也凝重了許多。
“沒錯,對付童子巨人其實治標不治本,隻有進入裂縫才是可行之策!”秦老大道。
“那也無妨,畢竟此物是他留下的,我相信他…嗯?”話說半截,通天鼠忽然發現那陰紙人的腦袋不見了。
再轉頭一看,黑鵬王已經遁入了三毒氣息。
“黑鵬王,你…”通天鼠察覺到了什麼,焦急萬分。
“各位保重!”見對方看了過來,黑鵬王隻是笑著揮了揮手上的陰紙人腦袋,丟下了這句話。
此時再想勸阻已經不及,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黑鵬王消失在了那裂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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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這裡是什麼鬼地方?”才進入裂縫,黑屰便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冰河之中,此種深寒徹骨,讓他感覺靈魂都在顫栗。
就在他再也堅持不住,即將睡過去的時候,手上陰紙人的眼睛忽然變得血紅,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將黑屰從昏昏欲睡的狀況中喚醒過來。
猛地睜眼,黑屰發現自己竟不知在什麼時候脫離了裂縫,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一片暗紅腐臭的血海。
黑屰目力非常,隱約在血海之中看見了許多方方正正大小不一的陰影。他急忙湊到血海旁邊,發現這些陰影原來是一個個浸泡在血海裡麵的鐵籠…
“這…這是…”看清其中情況,黑屰急忙出手,打算將籠子拉出水麵,可無論他如何嘗試,這些鐵籠都沒有動搖分毫,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固定在水中。
他嘗試著用黑羽刃割開欄杆,可這籠子卻異常堅固,除了被留下幾道黑印之外再也沒有了任何傷痕。
在這些完全被血海浸泡的籠子裡麵有著道道人影,他們都在籠中隨著血海起伏,分明是已經葬身血海!
“這好像與秦老大說的情況不太一樣,難道是我來晚了嗎?”仔細想想,不可能有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黑屰隻能選擇了放棄,準備尋找那災禍源頭所在。
“窸窸窣窣…”回到地麵,黑屰正在打量四周,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陣細微的響聲。
循聲望去,黑屰見到那邊有一道人影,也是立刻警覺起來,將幾枚黑羽刃捏在指尖。
可等他看清對方的情況,卻不由得放鬆了幾分警惕,因為這位的情況極其糟糕,就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生機,雖然還有氣息,卻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彆,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你是誰?”見對方在死死盯著自己,黑屰沉聲問道。
“你…快走…這…他們…回來…”這人形容枯槁氣若遊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晃了晃水袋,黑屰將其湊近這人嘴邊,小心翼翼喂了對方幾滴,讓對方的情況好了幾分,最起碼聲音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嘶啞。
“不要管我…”這人深呼吸了幾次,立刻搖頭道,“趁著他們還沒回來,你趕緊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
“你說的他們是誰?”黑屰問道。
“你不知道他們?難道你不是被他們抓來的?”這人有些驚訝,“那這樣更好了,你快離開此處,或許還能有機會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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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屰聞言啞然失笑,怎麼聽這人的意思,好像連死亡都成了一種奢求。
“放心,後麵的事情我自有安排,還是先說說你吧。”黑屰擺了擺手,“吾乃黑鵬王,你是誰,這裡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隻有你自己活了下來?”
“唉…”這人先是歎氣,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困局,還是因為對方的不聽勸。
回想了一下對方的問題,這人雖然聲音微弱,卻無異於在黑屰耳邊響起了一道炸雷:“見過黑鵬王大人,您叫我秦老大便好…”
“什麼?”黑屰聞言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如果這位是秦老大的話,那他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又是誰?
如果說他們初來乍到,不認識秦老大倒還可以理解,為何連村長,甚至包括通天鼠都沒有看出端倪?
想到自己是因為秦老大才來到了這裡,黑屰更是心中忐忑,難道說那位秦老大在醞釀什麼陰謀…
“黑鵬王大人,有什麼問題嗎?”見對方表情有異,這位自稱秦老大的疑惑問道。
黑屰皺了皺眉,先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另一個秦老大的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麵了,隻是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如此不聽話,他明明不該回來的,咳咳咳…”連著咳嗽幾聲,秦老大微微搖了搖頭:“黑鵬王大人不必擔心,你們見到的秦老大沒有問題,如果仔細說來,其實我才是贗品…”
“什麼意思?”黑屰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黑鵬王難道沒看出來,我其實是陰紙人嗎?”這位秦老大淡笑道。
“你說…你是陰紙人?”黑屰瞳孔一縮,眼前這位雖然和個死人沒什麼區彆,卻和之前他們交手過的陰紙人差彆太大,完全有血有肉。
“沒錯…既然我們之前有緣分一場,那再做隱瞞倒也有些說不過去了,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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