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朱慈烺和福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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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嶽貢有些疑惑:“邱瑜為何要走?”

“以我對邱瑜的了解,他功成名就後首先考慮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保持現狀,所以你很快就會重返朝堂。”

方嶽貢眯著眼睛,有些似信非信。

倪元璐不再多言,繼續修養身體。

浙江寧波府。

已經告老還鄉的前內閣首輔謝三賓得知崇禎駕崩,哭得死去活來。

這並非哭給彆人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哭泣。

如果不是崇禎,他謝三賓根本無法進入內閣,更無法擔任內閣首輔。

這份知遇之恩他沒齒難忘。

另外...

崇禎駕崩新皇帝登基。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

俗話又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亦是如此。

如果有人在新皇帝耳邊說他壞話,他的麻煩就大了。

畢竟崇禎不殺他,不代表朱慈炯也不會殺他。

守喪的第一天夜裡。

謝三賓伏案伏案疾書寫了很多東西,並讓人連夜送出。

......

崇禎三十四年三月十三,崇禎駕崩的消息傳到山東。

山東兗州府東平州汶上縣。

百姓們披麻戴孝,給崇禎守喪。

城外的荒郊野地裡,忽然走來兩個人。

一個是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另一個也是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區彆是前者身穿黑衣,下巴上的胡須茂密。

後者身穿藍袍,下巴上的胡須十分稀疏。

走到偏僻處,黑衣男子停下腳步並說道:“就在這吧。”

“是,老爺。”藍袍男子應了一聲,把背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從裡麵拿出祭品用品擺在地上。

物品擺放完畢,二人麵北背南,一前一後跪在地上。

黑衣男子哭道:“父皇一路走好,兒臣不孝無法靈前守孝。”

藍衣男子不說話,隻是不停地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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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正是前太子朱慈烺,藍衣男子則是前東廠提督張容。

哭訴結束,朱慈烺站起身將一壇酒打開撒在祭品周圍。

然後開始燒紙錢。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下跪磕頭準備回家。

這時張容忽然指著東邊說道:“老爺,那邊有情況。”

朱慈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裡有濃煙升起。

失火了?

出於好心,他帶著張容向濃煙升起的地方走去。

隨著距離拉近,視野也逐漸清晰起來。

隻見那裡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很年輕,隻有二十多歲。

女的四五十歲,一臉的老態。

他們麵前的地上擺著祭祀用的貢品。

剛才的濃煙應該是紙錢引燃野草燃燒產生的,現在火焰已經熄滅,濃煙也消失不見。

年輕男子對朱慈烺和張容的到來非常警惕,冷聲說道:“兩位有事嗎?”

朱慈烺淡淡說道:“沒事,我在遠處看到這裡有濃煙,以為失火了前來滅火。”

年輕男子說道:“沒有失火,是祭祀燒紙時將野草引燃了。”

朱慈烺點點頭:“原來如此,請問閣下貴姓?”

年輕男子皺了下眉:“在下姓王。”

朱慈烺微微一笑:“巧了,我也姓王。”

年輕男子快速詢問:“不知如何稱呼王兄?”

“在下王士源,閣下呢?”

年輕男子剛要回答,他身後的女人輕輕咳嗽一聲。

年輕男子回頭看了一眼對方,轉過頭對著朱慈烺說道:“在下王白,一窮二白的白。”

朱慈烺雙手抱拳:“幸會。”

自稱王白的男子也雙手抱拳:“幸會。”

寒暄之後二人各自離開,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朱慈烺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問張容:“不不覺得王白這個名字有些奇怪嗎?”

張容笑了笑:“老爺您的名字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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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意味深長道:“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念就知道其中的含義了。”

張容眨了眨眼睛:“王士源...源士王...原是王...原來如此。”

念完朱慈烺的化名,張容開始琢磨王白這個名字。

王白倒過來是白王...

白王沒有任何其他含義。

等等...

張容腦海中靈光一閃,他低聲說道:“老爺,下王上白是皇字。”

朱慈烺皺了下眉頭:“皇?他什麼來頭竟有如此野心?”

張容琢磨了一會,猛然說道:“那廝有可能是建奴餘孽福臨。”

朱慈烺瞪大眼睛:“福臨?”

“對,平定遼東時有人說福臨已經死了,還有人說福臨假死脫身,下落不明,奴婢以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朱慈烺思考片刻後搖頭:“不對,看情形那人在祭拜。父皇在位期間滅建奴平遼東。如果那人是福臨,理應對父皇恨之入骨才是,豈會祭拜父皇?”

張容解釋:“他當然不會祭拜先皇,奴婢沒猜錯的話他是用先皇駕崩的消息家祭。”

朱慈烺聽完之後頓時大怒:“狗東西找死,你通知官府抓他。”

“是。”張容急匆匆離開。

他不敢親自去官府告狀,畢竟身份特殊。

於是找了一個中間人,讓他告訴官府有一個叫王白的人,國喪期間在荒郊野地飲酒作樂。

懷疑對方是建奴餘孽。

數裡外。

化名為王白的福臨停下腳步,問身邊的侍女蘇沫兒:“你不覺得剛才那個叫王士源的人名字有些怪嗎?”

蘇沫兒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確實有些怪,那人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旁邊的仆人很白淨,下巴上雖然有胡須,但十分稀疏,像是粘的假胡須。”

福臨皺了皺眉:“你覺得那個仆人是太監?”

“有可能。”

“如果仆人是太監,那人又是誰?”

蘇沫兒想了很久,有些不確定道:“沒準是消失許久的前太子朱慈烺。”

福臨有些激動的說道:“那就趕快告訴官府,讓他們兄弟相殘。”

蘇沫兒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剛才祭拜時破綻百出,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為妙。”

福臨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惱地回頭看了一眼,跑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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