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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6章節70.特金森爵士的糾結
雖然派出了小斯莫，但安南沒打算讓藝術之都擁有破碎山脈的同款結局。
他隻是要給藝術殿堂一點教訓——彆以為離得遠，我就拿你沒辦法。
當然，說安南記仇，趁機給奧爾帝國找點麻煩也沒問題。
《全民歌手》還在穩步進行，偶爾發生的意外事件，比如選手和觀眾打起來，選手吃觀眾之類的事並不影響其本身，報紙上的吵架更讓它受到關注。
相比之下，《歌唱家大賽》就慘得多，隻有奧爾帝國人稍微關注。
畢竟藝術之都又沒有商業街一樣的傳播途徑，人們對比賽的了解僅能從《藝術報》上獲悉，宣傳上天然就矮了一頭。
另一邊，小斯莫帶著失去孩子的父母們上門討要說法。
他們圍堵在劇院門口，舉著寫著“還我孩子”，“交出殺人犯”，“你是藝術之都的恥辱”等木牌大聲抗議。
劇院老板衣衫不整的出來，看見門口抗議的人和圍觀人群，頭皮都發麻了。
“為什麼不趕走這幫人，衛兵，衛兵——”
然後就看見和人群站在一起的衛兵隊長走過來。
“把這幫人給我趕走！”
“不行，那邊有報社記者。”衛兵隊長不是蠢人，掃過站在抗議人群外捧著魔法石的記者們，“我已經去找特金森爵士了，你先想辦法安撫他們。”
劇院老板瞪大了眼睛：“你讓我安撫搗亂——”
“彆給大人們添亂。”衛兵隊長語氣粗沉地警告。
劇院老板沒了聲音，臉上青筋畢露的抗議者們讓他不敢上前。好在特金森爵士及時趕到，身邊跟著形影不離的賓恩。
“控製住他們，但不要發生衝突。”
特金森爵士囑咐帶來的護衛，走上前，當著小斯莫和記者的麵做出一副仁慈的表情。
“你們為什麼聚集在這裡？”
家長們怒吼：“我們需要一個真相！”
“什麼真相？”
“我們的孩子的死因！”最前麵的戰士怒吼。
“我的孩子，你說他感染了風寒病死了！”一位父親大喊。
“我的貝莉是那麼乖巧，你說她逃跑了……怎麼可能！”一位母親哭訴。
特金森爵士環視一圈，問道：“你們是哪裡人？”
“我們就是藝術之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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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居然相信一個外人的話？”特金森爵士意有所指的望了眼小斯莫等人。
“我們誰也不相信，隻相信真相！”
“沒錯，隻相信真相！”
失去孩子的家長們聽不進任何東西，又大聲喊起口號。
圍觀人群越聚越多，特金森爵士必須儘快淡化掉風波。
“諸位，不如這樣，我幫你們調查真相。”
那名穿著皮甲的戰士質問：“你是誰？”
“他是特金森爵士，《歌唱家大賽》的創辦人，你們可以相信他。”賓恩走了過來。
“你是……賓恩閣下？”抗議人群裡響起一聲驚呼。
不遠處的小斯莫皺起眉頭，意料之外的變數嗎……
“很高興還有人認識我。”那名古典裝扮的長發男人微微行禮。
“你認識他？”戰士問向同伴。
“幾年前的那部《深夜魅影》就是他同時扮演男女主角……”
另一名家長說：“我也有印象……”
賓恩矜持地微笑說：“先生們，女士們，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們也想知道答案，不過你們能不能給我們幾天時間調查清楚呢？”
戰士意動，但他不信任所有人——包括小斯莫。
“我隻給你們一天，誰知道你們這些貴族又會整什麼把戲。”
“放心吧，這件事鬨得這麼大，我們想整也沒辦法。”特金森爵士苦笑。
勉強讓抗議人群散去，特金森爵士又讓護衛驅散圍觀人群，然後朝著小斯莫走去。
“是你把他們召集到一起的？”他的聲音透著冰冷。
“很高興認識你，特金森爵士。”小斯莫置若未聞。
“我一點也不高興。”
他很想把這個混球和他背後的那位領主一起溺死在尼羅恩河裡……
“你可以殺了我，但那是最蠢的事。”小斯莫像是知道他心裡所想。
特金森爵士的語氣愈發冷冽：“我不這麼覺得……殺死一個圖謀不軌的人，誰會說什麼？”
“然後被《自由之聲》揭露記者慘死在藝術之都？”小斯莫平靜地闡述一個事實，“所以你非但不能殺了我，還要保護我。”
特金森爵士蹙眉，開始覺得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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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自由之聲》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雖然他不參與，但他知道貴族們私底下有多醜陋……
怪不得藝術殿堂裡的那幫老家夥把這件事交給自己。
辦不好是他的錯，得罪人也是他的錯。
但這是他的機會。
“護衛，把——”
賓恩忽然將手搭在特金森爵士的肩上，輕語道：“這樣不值得。”
“我知道……”特金森爵士盯著小斯莫，“把我們的記者朋友送到我的劇院，保護起來。”
不止保護小斯莫，特金森爵士還要保護那些抗議的人。
誰知道擔心暴露的貴族會不會蠢到派人滅口，他不敢賭。
抗議者的死隻會讓事態不可挽回。
“你可以把他們也接過來。”小斯莫提議說。
特金森爵士看了他一眼，讓手下照做。
雖說是敵人，但兩人並沒有太多的劍拔弩張，回到琥珀歌劇院後，特金森爵士還邀請小斯莫參觀這裡。
“《科瑞森的湖泊》，我最喜歡的一幅畫，當初買它甚至讓我抵押出了歌劇院。”
“沒聽說過。”小斯莫回答道。
特金森爵士也不在意，他隻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
“我很佩服你們的領主，他的靈感仿佛永遠也用不完。魔法影像，歌劇家大賽……接下來還會是什麼？”
“誰也不知道。”
“是啊，誰也不知道……”特金森爵士低語，“你的領主給我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所以合作怎麼樣？”
特金森爵士陡然瞪大眼睛，轉身道：“你沒聽清我說什麼嗎？你居然要跟敵人合作？！”
“你和安南大人是敵人嗎？”小斯莫反問。
“難道不是？我們立場不同……”
小斯莫隻是平靜地說：“和安南大人立場不同的不是你，是藝術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