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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4章節168.英靈
柯莉特說的一些事是想問聖女對秩序教會的看法。
修女領著她來到中庭，聖女坐在花園裡，低頭手握同樣白皙的羽毛筆，聖潔而美好。
“果然是她，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變化……”
“你認識聖女？”柯莉特察覺到英靈的唏噓。
“我曾觀禮過聖女的洗禮。”
“你淹……你變成英靈的時候應該很年輕吧？”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淹死在糞坑裡，是逃了出來，死在了隨後的感染！”英靈像是炸毛的貓一樣大聲辯解，吵得柯莉特腦袋疼。
看來確實年齡不大，居然還會在意麵子……
柯莉特走過去，看清聖女正在一張張海報上簽名……這些簽名款海報將以正常售價的百倍賣出去。
柯莉特和聖女交談，不過因為有個外人存在，隻是閒聊一些教會中的事。
仆人端來兩杯飲料，柯莉特腦中響起英靈鄭重低語：“這是何物？透著不祥的感覺……”
“快樂水，一種果汁。”
“果汁怎麼會冒氣泡？”
“因為……”柯莉特不知怎麼解釋，就端起一杯喝給英靈看，還故意打了個嗝，讓聖女驚訝望來。
“原來是這樣，真是有趣……我們走吧。”
“你不想問聖女嗎？”柯莉特愕然。
“還不是時候。”
柯莉特便歉意和聖女說想起有事還沒做完，站起身告彆。
“那好，改日再聊。”聖女不疑有他，笑容純淨。
出來後，柯莉特問英靈接下來去哪。
“隨便逛逛。”依然是這個回答。
“您到底要看什麼？”
“看那位聖子意欲何為。”
腦海裡的聲音帶上幾分認真。
“你說安南·裡維斯要重建教會，可他是財富教會的聖子。還是說……秩序神通過財富女士跟他說了什麼？”
柯莉特微怔，這是她沒想到的。
“但這和逛街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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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秩序的痕跡。”
目前為止，秩序它沒看到，倒是看到不少“混亂之源”——異族存在的身影。
矛盾的是這幫異族又很聽話。
柯莉特和英靈解釋原因，他們不知不覺來到墓園。
“連亡靈都有？”英靈低語。
柯莉特聞聲望向墓園，高大的紀念碑和林立的墓碑給人肅穆與……親切敢，“那不是亡靈，是英靈。”
“財富教會也有英靈？”
“不是教會的英靈，是自由城自己的英靈。”
柯莉特講述戰士們抗擊外敵，抵禦鼠人，保護平民而犧牲的故事。
英靈不由唏噓：“請代我獻上一束花。”
“你不會被發現嗎？”
埃瓦爾德在柯莉特耳邊哼了一聲：“雖同為英靈，但吾可是神力凝聚的。”
獻上一束白百合，柯莉特繼續閒逛，還路過營地看望正在訓練新兵的萊納。
不過英靈無意在萊納麵前顯聖——明明他才是比自己更適合接觸的教會人選。
“呃……你比他更優秀。”
“難道不是因為萊納看起來更不好哄騙？”
“你當英靈是什麼了？欺淩弱小的惡徒嗎！我即便是死，也不會喪失騎士精神！”
柯莉特沒再說話，有一部分相信，也有一部分是被吵得頭疼。
“天呐，這是何等的褻瀆！”
但在柯莉特經過眾神殿時，它又在腦袋裡大呼小叫。
“褻瀆嗎？”
“讓所有神祇共處一室，還不算褻瀆嗎！？”
“用規則將眾神聚在一處，這不正是秩序的體現？”
英靈附身的徽章一震，安靜了好一會兒：“……敢問這裡的領主究竟何方神聖？”
“安南·裡維斯。”
柯莉特唇角帶著一抹弧度，本來隻想著在外麵路過，這下不得不進去看一看了。
眾神殿不算擁擠，勝在信徒種類多。
他們跪在各自的神祇前，禱告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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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城，你甚至可以信仰邪神。
英靈甚至看見互為仇敵的兩座神祇的雕像緊挨著，但各自的信徒竟沒有大打出手——隻是視彼此為空氣。
柯莉特那句“不正是秩序的體現”先入為主，讓英靈最大程度接受了這不可理喻的一幕。
眾神殿一角還布置了懺悔室，迷惘的羔羊來回出入。
英靈不禁好奇，這種地方的懺悔室得是什麼樣……難道裡麵坐著一個同時信仰第一代原始之神、第二代自然自身、第三代職業之神、秩序陣營、中立陣營、邪惡陣營、混亂陣營、善良陣營、人類神係、精靈神係、矮人神係、獸人神係、異族神係等神靈的信徒？
但事實遠比它想象的炸裂，信眾走出懺悔室不多時，一隻魅魔從隔間走出來。
“你們居然讓魅魔聆聽信眾的懺悔！！！”
柯莉特腦袋一陣刺痛，這個英靈過於喜歡尖叫。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嗎？！”
英靈受到了強烈衝擊。
這已經不是奸細不奸細的事了，而是連混亂教派都做不出這種事。
神靈才走了五年，塵世間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連魅魔都能假扮神甫——
“魅魔能感知人的情緒，最大程度幫傾訴者解決苦惱。”
英靈還不接受，柯莉特就說：“自由城把魅魔變成遵紀守法的修士，幫助迷途的羔羊解惑，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英靈總覺得哪裡不對，但確實心裡好受多了。
這就是人心矛盾的一刻：若是一個高尚聖潔的人做壞事，沒有人會原諒它。但若是一個邪惡卑劣的人做好事，眾人更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英靈沉默的思考，讓柯莉特的耳膜得以喘息。
接下來幾天，英靈跟著柯莉特到處看。
自由城表麵混亂，本質卻是秩序的不能再秩序。但每當英靈這麼想，安南就會給他迎頭一擊。
重建秩序教會，偉大的安南領主沐浴在秩序神的光輝之下。
財富教會正在建造，作為聖子的安南·裡維斯這麼做理所應當。
厄運教會也隻是行事隨意，那個術士男孩本質不壞。
什麼叫允許建立蛛後教會？
英靈又愛又恨的在柯莉特耳邊念叨了好幾天，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終於讓柯莉特帶自己去見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