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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1章節175.什麼也不留
弗朗科伊斯險些被風車大公的無恥氣笑。
他據理力爭，試圖讓風車大公知道，自由城和商業街缺一不可，並適當表示如果擔心奧爾帝國的施壓，自由城可以讓出一部分利益。
但貪得無厭的大公不想分享利益，隻想全都要。
弗朗科伊斯深呼吸，皺眉道：“你們這麼做，誰還敢和你們做生意？”
“你在跟我說話？”
“我代表了安南·裡維斯的意誌，現在和你對話的不是我，是安南·裡維斯領主。”
風車大公盯著他數秒，反複權衡，放棄抓捕弗朗科伊斯。
倒不是他們隻想要錢，不想沾上麻煩。自由城再難惹也沒奧爾帝國難惹。
而是弗朗科伊斯帶來的法師小隊就在外麵……突然動手未必能討好。
察覺到一絲危險的弗朗科伊斯也放棄說服，頭也不回的離開城堡。
安南威名遠揚，建成三年滅了三個勢力，人送外號小帝國。
風車公國敢惹麻煩的原因和安南不怕奧爾帝國一樣——離得那麼遠，你把手伸過來還有幾分力氣？
趁著風車大公還在遲疑，弗朗科伊斯等人安全返回商業街。
接下來幾天，弗朗科伊斯哪都沒去，就待在商業街。
當地貴族的打壓，排擠下，原本繁鬨的商業街客流逐漸凋零，連劇院都沒法再坐滿。
商業街負責人焦急來找弗朗科伊斯時，他隻說“再等等”。
誰也不知道弗朗科伊斯在等什麼，期間風車公國的財富教會大主教來了一趟。
他表示教會式微，信仰女士的貴族紛紛抽身，很難幫到聖子。
商業街的沉默加劇了貴族們的動作，打壓還不夠，他們開始主動製造衝突，比如讓一群幫派混混闖進去收保護費，再比如以“懷疑藏匿通緝犯”名義帶走商業街的店長，嚴刑拷打。
雖說前者被打斷了腿丟出去，後者也在遭受酷刑之前救了回來，但他們的舉動就像縮成一團的刺蝟，試圖用刺反擊，但敵人穿了靴子。
第三天傍晚，商業街的輪轉傳送門開啟，弗朗科伊斯苦苦等待的信使到來，送來一份即將發售的新一期《自由之聲》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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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聲》的新聞板塊刊登著一條文章《反複無常的小人》，內容指責風車公國背信棄義，撕毀協議，冒犯財富教會的可恥行徑。
除了魔法報紙，還送來了一封安南的信。
弗朗科伊斯一眼看完，有了答案，傳閱給一旁商業街負責人。
“告訴他們，我們願意出售商業街。”
商業街包括劇院在內共六十八間店鋪，算上周邊收購的房屋接近兩百間店鋪，一起拋售頓時引發公國內部的震動。
貴族們欣喜若狂，第一反應是安南認輸了。第二反應就是聯手壓價。
報價送出去又被拒絕，弗朗科伊斯麵無表情：“喜歡壓就讓他們壓。”
離新一期《自由之聲》發行還有兩天，他有時間慢慢磨，同時關閉商業街，收拾貨物。
商業街的關閉讓當地人怨聲載道，尤其是還沒買到《全民歌手》選手手辦的人叫苦不迭。
風車大公想要阻止，但他派出去的人被攔在外麵。
“此地是自由城私有財產，你們風車公國想違反契約？”
談價的人一波又一波進入商業街，弗朗科伊斯也沒咬死價格，反複拉扯後開始降價。
他不擔心貴族們會團結到底。他們能因利益短暫聯合，但指望他們硬骨頭到底，不如指望安南宣布不再招蜂引蝶。
這個價格你不買，買的人有的是。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隨著第一間店鋪被賣掉，貴族們開始等不及，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上，第十間，第三十間，第五十間……
雖說比起前幾天的價格便宜不少，但比起當初剛買時的價格，還賺了不少。
隻用了一天，他們就賣掉了在風車公國的所有產業。
風車大公和貴族們在城堡開起了功晚宴，還邀請弗朗科伊斯參加。
弗朗科伊斯將邀請函扔進壁爐，再次派人聯係財富教會。
已經準備好投靠聖子的大主教領著願意離開的神甫、修女、護教軍們來到商業街。
“教會不賣嗎？”弗朗科伊斯問他。
“放在那兒吧，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鳩占鵲巢。”被弗朗科伊斯遊說過來的大主教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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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過去吧，聖子他們在自由城等著您。”
大主教向弗朗科伊斯行教會禮，跟著商業街工作人員一起走進傳送門，留下護教軍——以免風車公國接下來狗急跳牆。
稍晚些時候，傳送門亮起，走出一名美麗的藍裙少女和三個藍發青年。”
弗朗科伊斯恭敬道：“伊莉摩雅絲大人，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伊莉摩雅絲輕輕頷首，和諾克圖裡斯、澤爾加斯特、沃魯瑪尼斯三頭藍龍恢複龍軀，一頭紮進已經搬成空殼的商業街，從頭橫衝直撞到尾，房屋倒塌，連地磚也不放過，踏得粉碎。
精致的房屋像是積木一樣倒塌，塵土飛揚。諾克圖裡斯爬上劇院，剛要仰天咆哮，宣泄微風，一道閃電龍息橫跨數百米砸中他的胸口，悲鳴著仰倒，砸塌一棟二層小樓。
“伊莉摩雅絲！”
爬起來的諾克圖裡斯怒視比自己大一圈的伊莉摩雅絲。
“快點乾活，少耍威風。”
打也打不過，關係也比不過的諾克圖裡斯隻好把憤怒發泄在周遭房屋上。
澤爾加斯特和沃魯瑪尼斯就老實的多，他們拆得不亦樂乎——能肆意製造破壞，還不會被指責為惡龍的機會可不多。
這是安南信上交代的事：除了一片廢墟，什麼都不給風車公國留。
另一邊，商業街負責人將通告立在商業街兩端：
【因自由城與奧爾帝國矛盾，風車大公撕毀契約，強製收購商業街，風車公國商業街即日起正式關閉，永不開啟——安南·裡維斯】
藍龍肆虐、破壞的動靜和煙塵飄蕩出數裡，已經引起城邦的注意，看著氣勢洶洶趕來的衛兵，神清氣爽的弗朗科伊斯一揮手。
“我們走。”
剩下的人和藍龍邁入傳送門，匆匆趕到的首席法師隻能眼睜睜看著傳送基座發出一聲爆鳴，四分五裂，傳送門閃爍著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