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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節253.奸細
莫西沒有接觸過世界樹之葉，但她觸碰樹葉的一瞬間，就能感受到隻屬於世界樹的獨一無二氣息。
但既然獨一無二……又怎麼會有第二棵！？
活了幾百年所累積的世界觀在一日之間垮塌，莫西處於心神失守的狀態。
艾莉雅也可愛的張大嘴巴，停止了思考。
安南很滿意她們的反應，不然她們兩個反客為主，一直吊自己的胃口，到底你們是聖子還是我是聖子？
“現在，你們想好了嗎？”
猶如獻上完美演出的舞者會等掌聲漸消後開口，安南給了她們震驚的時間，緩緩說道：“向我獻上忠誠，還是……”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兩名黑暗精靈的忠誠水到渠成。
她們根本沒法拒絕世界樹的誘惑。
黑暗精靈的本質是墮落的精靈，就像光明與黑暗，一體兩麵。
即使精靈從不承認，但如果要在需要救援的人類和黑暗精靈之間選擇……精靈還是會優先選擇黑暗精靈——然後再將其關押審判。
聖子加第二棵世界樹……彆說背叛洛瑟瑪爾大人，就是背叛蛛後也不是不行！
“我需要更多值得信任的黑暗精靈……”
“聖子大人，我知道！”艾莉雅迫不及待回答。
安南很滿意她的態度，頷首說：“如何布置你們和莫拉……女士詳談，她以後就是自由城蛛後教會大主教。”
身為聖子（自稱的），蛛後的代言人（不知情的），他掏錢（財富教會出的）建設蛛後教會，必然要把教會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上。
莫西和艾莉雅離開後，安南心底讚揚道：“我們表演得很好。”
“她們看出來了。”
“怎麼會？”
安南演過那麼多好評如潮的角色，連浸淫此道的“天鵝頸”凱特琳娜都找不出缺點，她們怎麼能看出來？
“她們是黑暗精靈。”
算了，計謀什麼的不適合自己，還是老實發揮術士的天賦吧。
傍晚，安南回到蘇珊大嬸家聚餐。
同桌的馬丁胡吃海塞，往常他敢這樣，蘇珊大嬸已經做他最愛吃的掃帚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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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讓馬丁發明空艇，立了大功呢？吃完他還要繼續去乾活。
安南草草吃完，在餐桌旁進入冥想。
片刻後，安南睜開眼睛，眼眸閃過一抹陰沉。
依舊沒有莫西的信仰之力……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很確定，異世界樹絕對能震懾到莫西和艾莉雅。
難道自己隻能薅財富女士的羊毛，吸收祂的信徒的信仰之力？
……
“骷髏王先生，亞空間是什麼地方？”
晚餐過後，安南來到法師塔，找知曉無數奧秘，有問必答，而且比魔鏡更好使的骷髏王。
“亞空間是生靈情感的投影，是智慧的潛意識，是人性的初始之光，是意識的最終歸處。”
骷髏王用了一堆優雅的排比句，安南隻聽進去一個“人性”。
隨著愈發高大，異世界樹已經很難像以前一樣一天增長幾十公分了，現在一天長個幾公分已經算外麵的惡徒犯罪犯的勤快。
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到50米，100米，乃至世界樹那樣幾千米高？
“這個人性隻是代表智慧生命的情緒本能。”
“噢……那我們能進去嗎？”
安南當即把黑色守望軍團在亞空間遭遇蛛後蘿絲一事說給骷髏王。
“亞空間沒有能供生命存在的任何物質，一切生命在那裡都會遭到削弱，還要被無儘的情感投影腐蝕。”骷髏王邊解答，邊在煉金台前調配著魔藥。
“你想去亞空間？”
“我想試試能不能聯係上蛛後。”
“你會迷失在那裡，恐怕隻有擁有神靈的偉力才能隨意打開一條通道。”
既然骷髏王這麼說，加上連黑色守望軍團都損失慘重，安南隻好打消去亞空間尋小蜘蛛。
骷髏王的話還透露出一個關鍵信息：蛛後蘿絲的力量似乎恢複了。
“您說祂它會回來嗎？”
汩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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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間，骷髏王又煉製完成一瓶靈魂增強藥劑，裝進魔藥瓶裡，“誰知道呢，如果祂準備回來，救助帝國軍是在傳達信號。如果祂不準備回來，這次援手也許是在向你告彆。”
安南認真點了點頭：“您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又說起自己以兩個黑暗精靈為突破口，染指蛛後教會的打算。
“但那個莫西我看不透……”
或是沒貢獻信仰之力的偏見，安南總覺得她謀劃著什麼：“莫西是儀式轉化的黑暗精靈，她有沒有可能是精靈王庭的奸細？”
“不能。”
骷髏王先是否認，然後又說了另一種可能：“但如果是動蕩之年，或許不一樣。”
蛛後教會幾乎完全依托於蛛後蘿絲，祂的失蹤讓教會控製力大減。
精靈也一樣，但她們擁有強大的底蘊，即使失去精靈主神的聯係也依舊強大，說不定真有辦法打入蛛後教會內部。
“現在不就是動蕩之年？”
安南聽著，眼睛漸漸亮起：“我可不可以通過找奸細把蛛後教會控製在自己掌心？”
骷髏王低頭看著野心勃勃的小家夥：“你準備好徹底和精靈決裂了嗎？”
“不是已經決裂了嗎？”
“不一樣。”
骷髏王眼眶中的魂火搖曳，“精靈有不少人對你有好感，願意在必要時伸手幫你一把。那些對你有惡感的也不會特意針對你。但如果你和蛛後教會站在一起，甚至控製它。出於仇恨，精靈都將與你敵對，你在外麵的事業，隊伍也會遭受精靈們的打擊。”
“找她們麻煩的是黑暗精靈，關我們什麼事？”
“精靈找不到黑暗精靈，但找得到你。”
骷髏王的智慧——低情商說法不就是打不過黑暗精靈，還打不過你？
看來還要從長計議，讓蛛後教會開在自由城，精靈說不定還能捏著鼻子認一認，但一旦成為幕後之人，精靈絕對會讓安南見識一下她們憑什麼是舊紀元的霸主。
還有異世界樹，一旦讓精靈發現，恐怕蛛後教會與之相比都是小麻煩了……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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