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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天道轉世?截劍擋災(5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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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九境,需引動廣袤虛空之力,編織大道法網……然則,何處才是最佳‘撒網’之地?”

趙青心中暗暗思索,很快得出了答案:“星辰力場過強,如近處大日,狂暴熾烈,法網未成便會被撕扯扭曲,根基不穩。而若遠離星辰,深入那冰冷死寂的虛空深處……”

她隨即微微搖頭,“元氣稀薄如煙,法則隱晦難尋。撒網容易,收網卻難!法網鋪展萬裡,捕獲的‘魚獲’卻寥寥無幾,如同在無垠荒漠中撈取水汽……耗時動輒千年萬年!”

“而蛻變中的意識本源,如同風中殘燭,如何熬得過這般漫長孤寂的歲月?稍有不慎,便是意識潰散,千載萬載苦修,化作夢幻泡影。”

“是以,那‘網’不能離星辰太近,亦不可太遠,最好是在行星環的邊緣。”

若徹底脫離星辰,便如同離了爐火的劍胚,終究是半成品,難臻圓滿。

“可它……為何甘冒奇險,不在那相對安全的星域附近潛修、鞏固境界,反而要來到地球?闖入這方‘有主’的天地?”

根據她的可靠推斷,星辰意誌的強弱,或者說活躍度高低,除了看星球本身的大小之外,其內核是否冷卻,地質活動水平,亦是極重要的因素——顯然,火星、月球的星辰意誌都遠遠弱於地球,且差距極大。

總不至於,又是看出地球人的發展潛力太大,想要提前掐滅其未來的敵人,除去隱患?這是否有點……搞錯了方向?

趙青心念流轉,回溯著方才捕捉到的零星碎片:

數千年前,當那紫玉木質生命已恢複、成長到了萬丈規模,蟠踞於冰衛星軌道,吞吐星輝之際,那跨越無儘虛空、驟然降臨的、來自遙遠母星的、帶著不容置疑意誌的指令……

“生命星辰……意誌……非先天無瑕……有‘缺’……沾染化生萬物之‘情’……”

“可……欺!可……誘!”

“使其……轉世!”

“奪其位!趁其虛!”

信息模糊而斷續,帶著難以想象的禁忌氣息,卻讓趙青當即明悟:

尋常星辰,其意誌如同冰冷的岩石,遵循著亙古不變的軌跡與法則,無情無欲,無垢無淨,雖有趨利避害、壯大自身的本能,卻近乎ai,做任何決定都基於數據統計和概率;

而生命星辰不同,它化生萬物,滋養萬靈,其本源意誌在無儘歲月中,早已被生靈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所浸染,如同純淨的玉石沁入了雜色,誕生了屬於“生命”的獨特“情”意。

這“情”之一字,便代表著破綻!

當自己運使“星辰引”之際,連那些遙遠的“無情”星辰都會被欺詐、誘騙,把攜帶著力量的意念投射在飛劍或彆的物品上;

“有情”的星辰,無疑更可被蒙蔽、引導,做出極不符“理智”、高風險的行為……

譬如……讓那主宰星辰力場的“天道”,選擇轉世?投入凡塵,化生為“人”!

念及於此,她不禁心中微震,仿佛看到了至少十數尊早已邁入長生之境的巔峰存在,聯手布下了一個橫跨星海、貫穿歲月的驚天棋局。

千百般密謀、耐心策劃,隻為撬動這星辰意誌的根基,掠奪其浩瀚本源!

一旦成功,“天道”擅離其位,內部空虛,星辰意誌守護自身的力量必將大降!更將憑空製造出一個前所未有的“漏洞”——一個可供後來者竊據其位、取而代之的“奪位”契機!

而這枚來自天外的“長生不死藥”,便是那場驚天謀劃的先頭卒!它肩負使命,化身隕星,潛入此界,隻為在星辰意誌轉世投胎、力量最虛弱的刹那,行那偷天換日之舉!

然而,這期間顯然出了岔子。

它未能等到那星辰意誌轉世成功的虛弱期,反而被星辰意誌留下的後手,某種未知的守護機製,以雷霆萬鈞之勢反殺!

隻餘下這枚殘破的銀星核心,在生滅循環中訴說著不甘。

趙青目光幽深,思緒在浩瀚星河與塵世英傑間穿梭:按理來說,這枚隕星降臨祖山的時間,應該是晚於那場轉世的發生……

那麼,那位被星辰意誌選中、承載其部分本源而轉世的“靈胎”,究竟是誰?

毫無疑問,此人必是一位天賦絕倫、氣運驚世之輩,有極大希望衝擊九境的絕世天才。

星辰意誌可不是那麼好騙,過度情緒化的存在。

它既然選擇轉世,肯定跟仙俠言情劇中的“戀愛腦”毫不沾邊,必是經過深思熟慮,欲借這“靈胎”之身,實行某種雖危機四伏、卻對自己有著極大益處的計劃。

一場足以決定這顆星辰芸芸眾生命運、“天道”能否升格進化的驚天豪賭!

丁寧?巫祖薑炎?靈虛劍門的那位祖師?亦或者……確實已修成了九境的幽帝?

對於長生不朽、與日月星辰同壽的存在來說,“轉世”完全不必局限於“凡人”短暫的壽命,而是可以進行十輪、百輪,直至目的實現!

若要更精確地得知其中的細節,隻怕還要從那些涉及到“域外天魔”“天外邪神”的古老記載著手,探究這些九境在此界曆史上的久遠布局——以趙青之見,最了解“天道”或者說地球意誌的,往往正是它的敵人。

“咻!咻!咻!”

思緒被井口傳來的動靜打斷,幾塊石片裹挾著勁風呼嘯而下,看似隻有十來丈的距離,實則隔著千丈有餘,趙青微微抬頭,左手五指如撫琴般,對著虛空輕輕一拈、一扯!

霎時間,兩者間的虛空仿佛被無形之手驟然壓縮、折疊!石片的下墜如同被加速千百倍,化作幾道模糊灰影,瞬間便被她穩穩攝入掌心,隻見其上刻著幾行蠅頭小字:

“已擒獲戰摩訶。因耶律蒼狼救援之故,不得以斷其雙臂……現押於殿內,隻往審訊。”

已算得上半步八境的唐欣,又修風劍雷刀,招速身法皆為同階罕見,戰摩訶雖有著七境上品的實力,可在骨堆裡躲藏了半天,狀態不佳,又完全沒預料到敵人突襲,卻是當場被抓,未能逃離。

“若能把拓跋無愁喚醒,作為數百年前天涼軍元帥,昔年當世無敵的強者,又疑似幽朝巡王之後,應該可以得到大量情報吧?”

“這天外隕星恰好就落在祖山這兒,很難說是單純的巧合?或許……正如當初那本無名古書所述,有什麼獻祭召喚之舉?”

趙青心中思緒萬千,卻並未立刻起身回歸殿內,也沒有冒然嘗試收走“不死藥”。

她隻是目光微動,穿透了那座看似三人高、實際上也確實是這麼高,可一旦靠近,就會感知到它足有百餘丈的金塔,看見了一朵七彩的花。

七彩的鮮花生長在一顆潔白的鵝卵石上,連一點根須、枝葉都沒有,卻生長得極為豔麗,就像是剛剛承受過雨露一樣。

跟從拓跋無愁後背裂口生長出的紫玉巨樹、本質上依靠前者融合的藥力存活不同,這應該是一株真正抵達八境層次的靈植,且多半可以殺死尋常的八境,具備著不可思議的玄妙。

沒有人知道天涼人是怎樣獲得、培育它的,但在七境層次的珍稀靈藥都早已消亡滅絕、再不可見的當代,這朵花的價值根本無需多言。

……

幾乎在同一時刻,數千裡之外的白羊峽,彌漫著山雨欲來的壓抑。

外圍的崎嶇山路上,數具穿著粗布短打的屍體橫陳在地,麵色驚恐,血跡在冰冷的石階間蜿蜒,尚未完全凝固,染紅了道旁的枯草。

薛忘虛盤膝坐於最高處道觀裡的蒲團上,閉目調息,氣機淵渟嶽峙。

驟然,他那雙溫和卻深邃的眼眸猛地睜開,兩道銳利如實質的目光刺破山嵐。

“死……死人了!”

一聲帶著哭腔的、變調的嘶喊,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猛地撕裂了山間的寧靜。

“就在山門外!是……是那些新來的!”

“好多血……怎麼會這樣?!”

“剛才還好好的!”雜亂的腳步聲和驚恐的議論聲迅速由遠及近。

“是山下樵幫的劉老六他們……前些日子送過柴火的……”聞訊而來的白羊洞學生麵色煞白,驚疑不定,聲音接連發顫:“還有王二麻子……都……都倒在那裡了!”

“混帳!殺人嫁禍?當我老死了麼?!師兄,門中弟子,由你約束,不得擅離山門,不得妄議!一切,待我回來再議!”

薛忘虛白眉一擰,麵罩寒霜,對著後方另一個蒲團上、同樣怒氣衝衝的杜青角言道,聲音還在小道觀裡回蕩,然而他的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消失在杜青角的麵前,消失在壓在這間道觀上的白雲間。

七境宗師磅礴的真元鼓蕩,托著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掠過下方蔥鬱的林海。

轉眼間,便已橫跨十數裡距離,落在了一支正沿著蜿蜒山道向上推進、即將抵達峽口事發之地的期門軍前鋒陣列之前!

黑壓壓一片披堅執銳的秦軍甲士,約摸六七百人,如同鐵壁般矗立,長戟如林,寒光映著慘淡的日頭,散發著鐵血肅殺之氣。

一麵“梁”字大旗在朔風中獵獵作響。

為首的,是名眼眸滄桑的將領,頭發灰白,皺紋深刻,下巴上星星點點的胡須也染了白霜,年紀甚大,可瑩潤的膚色卻自然表明了其修行者的身份,正是梁聯座下的副將之一,久經邊塞沙場的周劍林。

他原本騎在玄色鱗馬上,手持望遠術器,遙遙打量著白羊峽的動靜,等待發難的時機,卻沒料到一道白色身影,如同自九天垂落的孤峰,穩穩懸停在軍陣正前方數丈高的半空中!

須發皆白,衣袂飛揚,極有仙風道骨的姿態。

“薛洞主?!”

六境中品的修為,讓周劍林比普通士卒更能感受到眼前這位老者的恐怖力量,明曉對方此行不善,他強自鎮定,手按腰間劍柄:

“我軍奉命巡防北將山,盤查細作,肅清奸宄!維持新政!你無故擅闖軍陣,意欲何為?速速讓開道路!莫要自誤!”

他刻意將“細作”、“奸宄”二字咬得極重。

薛忘虛卻仿佛沒聽見他的警告,沒看見周劍林身後那數百名殺氣騰騰的軍士。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更後方山道拐角處,那數十輛閃爍著森冷光芒的青銅色戰車,透過層層疊疊的饕鬄符文,感應著更內裡的隱秘氣息。

“梁聯……何在?”他平淡地開口,聲音卻瞬間壓過了山風的呼嘯與軍陣的低沉馬嘶:“讓他出來見我!我有事討教,閒雜人等退避!”

一位七境宗師固然強大,但如此直呼主帥名諱,把其餘軍士視若無物,近乎挑釁!

周劍林臉色瞬間鐵青,口中厲喝,卻不敢妄動:“放肆!大將軍行蹤,豈是你能過問!薛忘虛,速速退開!延誤軍機,妨礙巡察,此乃重罪!莫要以為你修為高深,便可……”

“便可什麼?”

薛忘虛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腰間白羊小劍飛出,落於左手,於是上方的天空裡,轟的一聲悶響,似乎多了一座巨山,卻並非傾壓鎮下,而是凝聚成白羊之角,貼著地麵往上挑起。

“你……”

周劍林神情驚恐,整個人完全壓製不住,竟連人帶馬飄了起來,越飛越高,很快就遠遠超過了路邊涼亭的高度,緊接著,便輪到了其餘的騎兵、甲士,一排又一排,如風箏般,根本無力抗衡。

“有什麼實力,就說怎樣的話,”薛忘虛沒有絲毫火氣地微微一笑,幫對方補上了未竟的言語:“我來找梁聯大將軍切磋比試,你不過區區六境,又何必上來阻攔?徒然惹笑耳!”

“聽聞梁將軍修成‘無極劍身’,武名遠播,今日暗中造訪白羊峽,想必是聽聞了老朽一點微末劍術,特來指教一二?如此美意,我又豈能避而不見?正好討教幾招。”

“大膽!”剛從劍勢中掙紮而出,自高處落下的周劍林,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薛忘虛!你莫不是失心瘋了?!真以為軍令治不住你了?討教?憑你也配向大將軍……”

“配與不配,打過方知。”

薛忘虛再次打斷他的吼聲,“至於爾等……”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周劍林和他身後的軍隊,一字一句,石破天驚:“若是怕了——你,和他,還有你們……全部一起上,也無妨!”

“嘩——!”

山道上的期門軍陣,瞬間炸開了鍋!驚愕、憤怒、難以置信的情緒如同野火般蔓延!

狂!太狂了!一個山野二三流宗門的洞主,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刹那間,強弓硬弩、符器戰車,諸般殺伐手段,已是蓄勢待發!

風中飄蕩的沙塵似乎也畏懼於這無形的對峙,悄然靜止。

遠處山崖上,幾隻原本棲息的老鴰,被這衝霄而起的殺伐氣機所懾,怪叫著撲棱棱驚飛,黑色的羽毛在灰色天幕下散落。

“巡防肅奸,自有軍士執行,難道還需梁將軍事事親力親為,連與人切磋的空閒都無?”

薛忘虛白眉微揚,目光依舊平靜地望向那戰車陣列深處,語氣帶著一絲玩味:“還是說……梁將軍位高權重,在長陵養生多年,如今連老朽手中這柄舊劍,都心生畏懼,不敢迎戰了?”

他聲音陡然提高,如同驚雷炸響:“梁聯!我薛忘虛,在此——請戰!”

“請”字出口,再無絲毫客氣,戰意如燎原之火,轟然爆發!

隻要他能夠擋在這裡,期門軍就無法堂而皇之地去“發現”那些被刻意炮製出的死傷亂象,更無法立刻以此為借口發難、進攻。

他一人一劍,便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硬生生卡住了對方栽贓發難的咽喉!將迫在眉睫的屠戮之局,暫時拖入了“個人挑戰”的範疇,為山門內的應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如你所願!”一個冰冷、漠然,仿佛金鐵摩擦的聲音,終於從最末那輛大型戰車深處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

沉重的車門緩緩向內滑開。

一道身影從中踏出。

他身形很普通,也沒有穿戴著任何重甲,可剛毅的麵容、挺直如劍的脊背,卻足以讓任何人聯想到矗立不倒的鐵山,堅不可摧的意念。

正是昔日的虎狼北軍統帥、如今遭遇貶斥、卻依舊手握重兵的梁聯。

黑色的軍靴穩定的踐踏著地麵,腳下氣浪濺出黑土,如朵朵黑蓮一路盛開。

每一步落下,都似有無形的沉重壓力擴散開來,將薛忘虛那彌漫的凜冽劍意撞開、消融。

揮手讓周劍林等人退讓開來,以免部下誤傷,大步前行的梁聯看著薛忘虛點了點頭,漠然地說道:“我接受你的挑戰。”

他繼續以穩定的步伐前行了數十丈,然後平靜的伸出右手。

天地間轟的一聲爆響。

一股極為精純的本命物氣息充斥在很多人的感知裡。

一條烏光好像他手臂的延伸一樣,往外吞吐,隨即形成一柄平直烏黑烏光的闊劍。劍身一半色澤沉厚,如河畔烏黑的樸石,另外一半卻是波紋蕩漾,如萬千的濁浪在湧動。

他持劍橫胸,然後冷漠地說道:“請。”

……

數裡之外的某棵青鬆上,已然換上一身土黃衣袍的鄭白鳥,微眯著眼,望向周邊密集如林的黑竹叢群,以及一名遠遠行至的持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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