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乾警看到來了這麼一夥人,頓時警惕起來。當他們看到竟然還有市局的郝邁和幾個乾警,他們更加警惕起來。從蒼雲縣回來,因為爭奪辦案權的問題,郝邁和施隊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這兩個乾警當時就在現場。現在他們看到郝邁又來了,都預感到了不妙。郝邁來到近前,對這兩個乾警道:“這是巨鼎集團的黃董和羅董,我們要來見一下陳小寶。”兩個乾警當即搖頭,道:“施隊專門吩咐過了,不準任何人接觸陳小寶。”郝邁頓時臉色一沉,道:“這個案子本來就隸屬於我們市局管轄,我代表的就是市局,憑啥不讓我們見這個陳小寶。”“不行就是不行,這是施隊吩咐的。你可以去找施隊,隻要施隊同意了,我們就放行。”黃敬尊知道施隊正往這趕,他心中既著急又惱火,跨上前來,道:“陳小寶被通緝,就是因為他打了我。我就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我這個受害者委托市局刑警支隊來負責此案,難道我們還不能見這個犯罪嫌疑人嗎?”這兩個乾警都認識黃敬尊,也都知道黃敬尊的大名,更知道黃敬尊的深厚背景。他們也清楚,他們是得罪不起黃敬尊的。其中一個乾警道:“黃董,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隻是在執行施隊的命令,請你體諒。”黃敬尊徹底火了,厲聲罵道:“體諒你媽啊?滾開。”這兩個乾警能讓開嗎?他們緊緊地守在門口。黃敬尊這一罵,這兩個乾警也火了,毫不客氣地道:“你憑啥罵人?不行就是不行。”黃敬尊把眼一瞪,厲聲道:“老子就是罵你了,你能咋地?”這兩個乾警都很是氣憤地看著黃敬尊,但就是不躲開,緊緊地守住門,不讓任何人進去。這個時候,羅誌宗低聲對郝邁說了句什麼,郝邁當即衝自己的幾個死黨使了個眼色。黃敬尊厲聲罵道:“媽的,你們兩個到底讓不讓開?”就在這時,郝邁大步衝了過來,厲聲道:“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們兩個,我們市局刑警支隊在依法辦案,你們再不讓開,就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我們就要對你們采取強製措施。”郝邁的那幾個死黨當即就把這兩個乾警給圍了起來。但這兩個於警畢竟是省廳警務督察總隊的,他們看到這種情形,不但不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郝邁,你們太放肆了。我們也在執行公務,你們如果膽敢放肆,那就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郝邁吹牙切齒地道:“把他們兩個拿下。”郝邁邊說邊和他的幾個死黨一擁而上,將這兩個乾警給摁住了。這兩個乾警拚命掙紮,但郝邁他們人多。他們雖然拚命掙紮,但他們還是被郝邁他們給控製住了。黃敬尊和羅誌宗推門快步進入病房。陳小寶躺在病床上,冷冷地看著闖進來的這兩個人。剛才外邊的激烈爭吵,陳小寶早就聽到了。他也知道當初被他打的那個黃敬尊來了。黃敬尊看到了陳小寶,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黃敬尊瞬間臉色就變得極其猙獰了起來,他大聲罵道:“媽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黃敬尊邊罵邊朝陳小寶撲去。陳小寶傷勢很重躺在床上,黃敬尊以為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要趁機暴打陳小寶。陳小寶的傷勢的確很重,他畢竟受的是槍傷。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他恢複的很快。醫生原則上還是讓他臥床靜養,因為這樣好的更快。但陳小寶早就已經能坐起來了。陳小寶看到黃敬尊朝自己撲來,他當即就坐了起來,做好了反擊的準備。隻要黃敬尊靠過來,他必定一擊將黃敬尊給打飛出去。陳小寶現在恢複的雖然隻能坐起來,但憑他的功力,對付黃敬尊那就是小菜一碟。羅誌宗急忙伸手拉住了暴跳如雷的黃敬尊,低點道:“敬尊,你彆忘了我們是乾什麼的?”羅誌宗也是混江湖出身,彆看他年紀大了,但功力還在。他這一把就將朝前衝的黃敬尊給牢牢地拉住了。黃敬尊可以不聽彆人的,但他不敢不聽羅誌宗的。羅誌宗趁機把他朝後一拉,同時朝前走了一步,對坐起來的陳小寶道:“你就是陳小寶吧?”陳小寶警惕地看著這個老頭,點了點頭。羅誌宗道:“當初在金色殿堂是你打的他吧?”“羅誌宗邊說邊伸手指了指黃敬尊,陳小寶仍是非常警惕地看著他,又點了點頭。羅誌宗突然又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陳小寶的床前,低聲道:“咱們之間做個交易如何?”陳小寶警惕地問道:“什麼交易?”“你隻要招認是李初年包庇窩藏了你,那我們就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了。同時撤銷對你的通緝,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了。如何?”陳小寶頓時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這個老頭提出了這樣的交易條件。但這個老頭為何非要讓自己誣陷李初年呢?這讓陳小寶百思不得其解。看陳小寶眉頭緊皺了起來,羅誌宗又道:“這對你很劃算啊。你隻要招認了是李初年包庇窩藏了你,那你就不會再受牢獄之苦了。”陳小寶雖然生性腸腆,但他卻並不笨,他問道:“你貴姓?”羅誌宗道:“我姓羅。”“那你叫羅什麼?”羅誌宗看陳小寶問自己的名字,他頓時也警惕起來,問道:“我的名字很重要嗎?”陳小寶道:“你向我提出有這樣的交易條件,我總得知道你叫哈名字吧。不然,我豈不是稀裡糊塗的了?”陳小寶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很是靦腆,顯得他很是忠厚老實,這反倒讓羅誌宗的警惕性減少了不少。“我叫羅忠宗,是巨鼎集團的董事長。”羅誌宗為了儘快辦成此事,他索性將自己的名字和所擔任的職務都報了出來,以便能獲得陳小寶的信任和共識。這個時候,黃敬尊走也走了過來,他雖然恨不得將陳小寶給大卸八塊,但為了徹底整垮李初年,他現在也隻能委曲求全。他道:“陳小寶,你隻要供認了是李初年包庇窩藏的你,那你打我的那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同時還會撤銷對你的通緝,更不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了。”黃敬尊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神態和語氣與剛才他才進門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