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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大隊長率先趕到了醫院,在醫院病房樓前等著。
不一會兒,陳新元也到了。
陳新元快步來到交警大隊長麵前問道:“他們兩個在哪裡?”
“在病房裡。”
“快帶我去。”
交警大隊長立即帶著陳新元來到了二樓,走進了一個病房。
那兩個交警就在這個病房裡住院,但陳新元一進門,腦袋就嗡的一聲。
隻見一群人正圍著那兩個坐在床上的交警,在不停地問著。
他們問的就是案發時的經過,其中有人還不斷地問,領頭的那個確定是縣委的副書記陳新元嗎?
這些人穿著時髦鮮豔,一看就不是什麼記者,而是網紅。
陳新元忙給秘書和交警大隊長使了個眼色,他自已則躲到了門外。
秘書快步上前,大聲斥責道:“你們是乾什麼的?都給我出去。”
交警大隊長也道:“這裡是病房,閒雜人員不能入內,請你們出去吧,請大家配合一下。”
陳新元的秘書囂張慣了,他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這些人頓時就不願意了,立即將手機對準了他,問道:“你是誰啊?怎麼這樣說話啊?”
其中一個人道:“他是陳新元副書記的秘書。”
另外一人道:“哦,怪不得說話這麼凶呢,原來是陳書記的秘書啊,你來的正好,當時打人的是不是也有你?”
陳新元的秘書被這麼多人圍著追問,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急赤白臉地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聽到沒有?再不出去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又能咋地?怎麼?你還想動手打人嗎?來啊,你動手打一下試試?”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推搡了他一把,把陳新元秘書直接推了個趔趄,那人隨即道:“你囂張啥?你不就是個秘書嗎?你有啥了不起的?你進來就吹胡子瞪眼的,有本事你儘管來啊,今天非把你給徹底曝光不可。”
這些網紅可不是吃素的,有男有女,他們什麼場合沒有經曆過啊,為了流量,比這凶險百倍千倍的場合他們都經曆過,而且還絲毫不懼。何況隻是一個縣委副書記的秘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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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元的秘書也不敢狂妄了,他也害怕了。如果他再敢囂張一下,這些網紅說不定就會有人動手打他。即使他們先動手,他們也會將視頻剪輯成陳新元秘書先動手的。這就是網絡的魅力!
這個時候,又有一人從後邊突然踢了陳新元秘書一腳,直接將他踢了個趔趄。
那人踢的這一腳,由於太過突然,又是在底下,手機根本就拍不到。
陳新元的秘書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隻好向交警大隊長投去了求救般的目光。
交警大隊長也清楚,如果陳新元的秘書當著他的麵被這些人給打了,陳新元肯定饒不過他。
隻要陳新元一句話,他這個交警大隊長就彆乾了。那他這大半輩子也就等於白混了。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非常殘酷的現實!
當官的能決定下屬的命運,下屬為了保住官位和既得的利益,隻能委曲求全,有時候還得放棄原則。
縣公安局的局長和幾個副局長,那可都是縣委領導吳傑華等人的心腹,他這個交警大隊長如果得罪了陳新元副書記,就憑陳新元和吳傑華的鐵杆關係,他這個交警大隊長的職務鐵定保不住。
交警大隊長開始用哀求的語氣懇請這些網紅趕緊離開這裡,但這些網紅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矛盾越激烈,越容易引起網友的關注。這些網紅巴不得出現矛盾激烈的場麵呢。
交警大隊長越是哀求他們離開,他們還就越是不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衝進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乾警。
這十多個全副武裝的乾警,進門二話不說,就開始抓人。
這些網紅沒法和這些全副武裝的乾警對抗,因為他們身上穿著的是警服。
警服本身就代表著一種特權,他們誰敢還手反抗啊?隻能是不停地抗議著。
不一會兒,這十多個網紅就被全部都用手銬給銬了起來。
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乾警,他伸手指著這些網紅,厲聲訓斥道:“你們這些搞網絡直播的,為了蹭流量,太沒有規矩了。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胡鬨的地方。你們涉嫌擾亂公共秩序,被行政拘留了。”
說完,他衝手下的乾警道:“把他們全部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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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多個網紅雖然不停地掙紮著,憤怒地抗議著,但卻無濟於事。被十多個乾警推搡出了病房。
這個時候,陳新元才從遠處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對那個滿臉橫肉的乾警道:“胡所長,你可一定要把他們的手機全部都沒收啊,把他們錄製的視頻全部刪除,千萬不要疏忽大意了,我可全拜托你了。”
“放心吧,陳副書記,我不但把他們的手機都沒收了,把他們錄製的視頻全部刪除了,我還要讓他們吃幾天的牢飯。”
“胡所長,改天我請你喝酒!”
“陳副書記,您太客氣了!”
送走了胡所長,陳新元立即走進了病房,腆著臉開始給兩個被打的交警賠禮道歉!
李初年也早就關注到了網絡瘋狂傳播的縣委書記當街毆打執法交警的視頻。
是田政先看到的,他立即將這個視頻推送給了李初年。
李初年一看視頻,當即就認出了陳新元。
陳新元很是豪橫狂妄,竟然衝上去就動手毆打交警。
但很快李初年就關注到了路邊停放的那輛超載的貨車。
李初年問道:“田政,陳新元為什麼當街毆打執法交警?”
田政道:“路邊的這輛貨車是搬家公司的,貨車超載,被執法交警給扣下了。這一車的貨物應該就是陳新元的。不然,他不會如此窮凶極惡的。”
李初年仔細盯著這車貨物,問道:“這車上拉的是什麼貨物?”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超載了。不然,執法交警也不會攔住他們的。”
李初年道:“這車貨物超載,而且這車貨物是陳新元的。他著急忙慌的運這車貨物乾什麼?”
田政低聲道:“李縣長,這車貨物雖然超載,但卻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不像是家具,倒像是成箱的東西,會不會是酒啊?”
李初年笑道:“我看也像是酒。但被帆布蓋著,還無法確定是不是酒。看來我們得要查一下這車貨物到底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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