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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看了一眼,“還真是啊,張嬸兒給咱們織的,一條一模一樣的,這圍巾怎麼會在這裡?”
張沁有些茫然,那圍巾就乾乾淨淨,平平整整的在他衣櫃最顯眼的地方。
“十幾年了,怎麼會......在這裡?”江南好奇,“他......那個時候就認識你了嗎?”
張沁抬眼,看著江南許久,“我不知道。”
一條圍巾而已,她早就忘了的。
可為什麼會在這裡?
張沁想,但凡這麼多年,她對他有一絲的在意,去幫他拿過一件衣服,或者幫他收拾一次行李,她就會發現這條圍巾。
可是她沒有,她一次都沒有。
張沁想了很久很久,她想的都快要掉眼淚了,才想起來一點,“這圍巾,是不是那年咱們去國看江栩,圍巾我給了一個流浪漢啊,咱還給他買了一件厚外套。”
江南記得,她跟張沁高升入高一那年過年,一他們全家還有張家一起去了n市看哥哥江栩。
在n市,零下好幾度,一個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國人,蜷縮在牆邊,唇色都泛白。
一家人起了惻隱之心,又都是同胞。
張沁把圍巾給了對方。
江南還去買了一件外套,口袋裡塞上了爸爸給的錢。
無論是何原因,都是同胞,萬一給點錢,能度過難關豈不是好事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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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騙子,那也無所謂,他們不過損失一點錢財。
“那個人......是蕭崇?”江南問。
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誰也記不得那個人的樣子了。
再說了,蕭崇怎麼可能會是流浪漢?
張沁不知道,她就站在衣櫥前,盯著那條圍巾。
她默默的收拾東西,隻是收拾到了一半,她就繃不住了,給程岩打電話。
程岩過來,聽說他問的是圍巾的事,沉默了半晌,“夫人......”
程岩一時間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畢竟老大在的時候,對這個冷淡的夫人,向來都是寵溺到極致的。
即使熱臉貼了冷屁股那麼多年,也不曾真的做出什麼狠事。
他作為下屬,也不能在他剛離世,就給張沁甩臉子吧。
可是他現在是真的為老大抱不平。
“您......這麼些年,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啊,要是在意,哪怕一點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程岩去了書房,就在他的書桌上放著幾個黑色牛皮筆記本。
生活在一起這麼些年,張沁見過蕭崇在這個筆記本上寫過東西,也不曾打開看過。
程岩拿給她的時候,張沁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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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裡麵的日期,天氣時。
她才知道,那是他的日記。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那樣心狠不羈的人,有這樣的習慣啊。
她隨意的翻了翻,的確是他的字跡,他的漢字,其實寫的並不是很好看。
其中,還有好幾頁的紙,都皺皺巴巴的。
張沁閉了閉眼。
蕭崇並不是一個很規矩的人,想了,可從不分地點。
兩人在書房廝磨過,有好幾次,她的手指就抓皺了紙張。
可她真的不曾注意過。
張沁看到,那個黑色筆記本裡,夾著幾張紙。
那是2000年的n市。
蕭崇22歲時,鋒芒太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