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裡,也不敢與靈王和王妃並肩而行,而是落下一步的距離,跟在他們的身後。
三人入座,靈王坐在中間,王妃和側妃分彆坐在他的兩側。
靈王刻意將自己的凳子往王妃那邊挪了一些,摟著王妃的腰,端茶倒水的照顧著。
硬是沒有正眼看側妃一眼。
這無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啪啪啪”的打側妃的臉。
不過她一個側室,也沒人會注意到她到底委不委屈。
宴會開始了,各家未婚女眷紛紛上台表演節目,想為自己博得一門好親事。
側妃為了想引起靈王的注意力,也上去獻舞一支。
結果,靈王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隻顧著投喂王妃。
這是徹底的傷了側妃的心。
舞跳完了,她也沒啥心思坐下來繼續吃狗糧,就打了個招呼,準備到湖邊去透透氣。
正好遇到兩個她出閣前的手帕交,幾人就坐在一起互訴衷腸,發泄生活中的不滿。
“什麼?你都嫁過去小半年了,還沒有跟靈王同房?”
“嗯……,也不知道王妃到底給王爺吹了什麼枕頭風?
我從宮中學習禮儀回去,靈王對我的態度就完全就變了。
彆說同房了,就是見都懶得見我一麵。”
“嘿,我說你呀。
她一個外來的郡主,你怕個什麼呀?
直接弄呀……”
側妃苦澀的歎了口氣,“你們以為我不想?
雖然他娘家不在這裡,但皇帝陛下還有皇後娘娘極其維護她。
靈王也在她身邊安排了暗衛,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她。”
“就這兒?
我雖然不能把你送上靈王的床,但小小的教訓她一頓,讓她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絕對沒有問題。”
側妃一臉激動的拉住閨蜜的手問道:
“月月,你有什麼好辦法?”
月月對著自己丫鬟的方向招了招手,在丫鬟的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丫鬟轉身往宴會場走去。
側妃幾人則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就算她身邊有暗衛又如何?那暗衛總不能跟著進茅廁裡麵看著她拉屎吧?”
“就是,彆擔心!
一會兒幫你好好教訓她。”
幾人將東西準備好,就躲在茅房不遠處等著。
等了半小時左右,先前月月安排去會場的丫鬟跑來,在她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幾人立刻起身躲到茅廁去,在香爐裡麵加了點兒東西,然後跑到茅廁後麵躲起來。
沒一會兒時間,就看到郡主一個人往茅廁那邊走去。
郡主進到茅廁,脫去外套,正準備伸手解開腰帶,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眼花。
她甩了甩頭,“大意了,著了奸人的道……”
剛想喊人,“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蹲在茅房後麵的三人,聽到裡麵的動靜,趕緊挑開窗戶翻了進去。
月月走上去踢了郡主兩腳,“一個外來的賤人,還欺負到我大滿國姑娘的身上來了。”
接著轉頭,對著側妃和另外一個閨蜜道:
“還等什麼?打呀……”
正想衝上去,被側妃一把拉住,“彆在這兒打,弄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打。
這裡來如廁的人多,一會兒被發現就不好了。”
三人費了好大的勁,才翻窗戶把郡主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那是絲毫都沒有省著手上的勁,往死裡打了十來分鐘。
看到差不多了,就將人丟進了泔水桶裡麵藏了起來。
然後,三人若無其事的回到宴會上。
沒有礙眼的人在邊上,側妃坐在靈王的身邊,心情愉悅的拿起酒壺給靈王倒酒。
可靈王根本就不給她這個麵子,直接拿起酒杯,倒扣在桌麵上。
側妃捏著酒壺,抿了抿嘴,“王爺,我也是你的妃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靈王好笑的道:“妃子?
看來你在宮裡那一個月的禮儀是白學了。
本王還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對待一個妾?
在王府我既沒有缺你吃,也沒有缺你穿,虧待你了嗎?
難道你一個妾,還想要與王妃平起平坐?
要是你的禮儀沒有學好,那我讓田嬤嬤再教你一個月?”
側妃一臉驚恐的搖搖頭,“王爺,我沒有想要跟王妃平起平坐,更不敢與王妃爭寵。
我隻是想你也能……”
“王爺,不好了……”暗衛湊近靈王的耳邊,嘰嘰咕咕的道。
側妃雖然離得遠,但也隱隱約約的聽到,說是王妃不見了。
她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靈王聽了暗衛的彙報,“噌”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
“什麼?不是讓你時刻盯著嗎?”
“可王妃如廁,屬下也不方便進去呀。”
靈王袖子一甩,轉身離開。
“王爺,你要去哪裡?宮宴馬上就要結束了……”
側妃趕緊站起身來,試圖阻止靈王離開。
誰知靈王根本就不搭理他,揚長而去。
側妃看著靈王離開的背影,一臉頹敗的坐在凳子上。
明明就是他們兩人先認識的,並且自己喜歡了他十年,他居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自己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女人了?
樣貌,身段,才情,家世,樣樣都不差。
憑什麼那女人才來了小半年,就把靈王迷得神魂顛倒的?
要是靈王不近女色,她也就算了。
可靈王近女色呀,就是偏偏不近自己的女色,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手裡緊緊的拽住手帕,露出了一副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桌上被靈王倒扣的酒杯。
賤人,死了最好,隻有賤人死了,才沒有第三人插足,她跟靈王才能相親相愛。
靈王妃的位置才能是她的。
靈王急匆匆的跑去茅房。
“王爺,香爐裡麵好像焚燒過迷藥。
王妃的紗衣,還掛在衣架上。
看樣子,是有人刻意針對王妃,將人迷暈後帶走的。”
靈王進到茅廁裡麵,將香爐打開,看了眼裡麵被燃儘的白色粉末。
眯眼冷聲問道:
“還有其它線索嗎?”
“暗二已經在附近查找線索了。”
靈王轉身出了茅房,暗二正好提著燈籠走了過來。
他將手裡麵的兩塊破布遞給靈王。
“王爺,據屬下對周邊的勘察,在茅房後麵的刺籠上,發現了這兩塊布。
這布料像是姑娘的衣物。
她們應該是把王妃迷暈後,將人從後窗拖出去的。
按照皇宮裡的地形來計算時間,王妃應該還在皇宮裡麵。”
靈王陰冷的道:“帶人去給我找……
去查下,這布料是出自哪家布行,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揪出來處以極刑。
莫不是本王成婚這半年以來,脾氣實在太好了?
讓那些人,產生了什麼誤解?
膽敢欺負到本王的頭上來了。
我們拭目以待……”
宮宴因為靈王妃突然失蹤,而提前結束。
宮裡派出大量的禦林軍,地毯式的搜索,但一無所獲。
側妃和她的兩個好閨蜜,看到這個陣仗,心裡突然忐忑起來。
生怕找到自己的身上去。
淩晨了,皇宮裡麵還亂成一鍋粥。此時,一對老夫妻推著一堆泔水桶往宮外走去。
宮門侍衛隨意抽查了一個桶,看到沒問題,就直接放行了。
第二天早朝,皇帝的龍案上,擺著兩塊碎布。
“眾愛卿可能都聽說了,昨晚靈王妃失蹤了。
禦林軍找了一個晚上,都沒有找到人。
但在茅廁後的刺籠上,找到了這兩塊布料。
白色的這一塊,是靈王妃的。
淡藍色這一塊,則是擄走靈王妃那賊子的。
大家都傳下去看看,是否識得這布料是哪家布行的。”
太監王公公,接過皇帝手中的藍色碎布,拿下去給各大臣查看。
傳遞到張大人手裡的時候,他左看右看,總是感覺這布料和顏色有點兒眼熟。
但到底在哪裡見過,就是記不起來了。
後來,他搖搖頭,將布料放回托盤裡麵去。
靈王下朝後,根本沒有搭理想上前安慰的大臣們。
徑直出了宮,他得抓緊時間去找人。
此時,郊外的一處泥巴小院,廂房裡麵躺著一個滿身是傷的姑娘。
床邊守著一對老夫妻。
“老頭子,你說這姑娘是好人還是壞人呀?
咱們就那麼把人救回來,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呐?”
老婦人一臉擔心的問道。
“哎……,不管她是好人還是壞人,難不成咱們還能見死不救嗎?”
老爺子唉聲歎氣的道。
“等她醒了,問問看她家住在哪裡,咱們送她回去。”
老婦人點點頭,心裡祈禱床上的姑娘快點兒醒過來。
可能上蒼聽到了她的祈禱。
床上的姑娘,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老頭子,姑娘醒了……”
“哎呀,太好了!
姑娘你終於醒過來了。
都快要把我們兩老口給嚇死了。”
老夫妻兩人一臉激動的道。
“這……”
“你要問這是哪裡嗎?”老爺子見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趕緊接著道。
姑娘點點頭。
“這裡是北郊,我的家中。
昨晚,我們老兩口推著泔水出宮,在郊外倒泔水的時候,把你給倒了出來。
我們見你還有氣息,就將你拖回了家裡。”
“老人家,謝謝,我會報答你們的。”
“不不不……
姑娘,我們不用你的報答。
等你好點兒了,我們就送你回去。
或者你告訴我,你家在什麼地方,我們去通知你家裡人來接你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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