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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局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獨自一人快步朝前麵走去走到了秦川身側,然後附身低聲道:“秦先生,他們那邊報了使館,上麵下了指示,要搞清楚。”
“喂,你們為什麼還不抓人?就是他抓走了我的助理。”舒齊見海州執法局一把手走到秦川身邊竊竊私語,心中更是怒火升騰。
“上麵是那個上麵?”秦川低聲反問。
阮局快速回道:“京城那邊,省裡給我打了電話。”
“喂,你們在說什麼?”舒齊便怒喝著氣衝衝朝這邊走來。
田君出事後,舒齊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左思右想後,他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然後是給家裡打了電話。
他知道田君的身份不簡單,不敢隱瞞,雖然是被父親臭罵了一頓,但好歹家裡還是出手了。
不然人家一把手不會親自登門,而且帶著自己來找秦川。
家裡隻有一句話,關於田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舒齊現在的壓力很大,但他也知道,家裡的壓力也很大。
舒齊走過去,後麵幾個高管也趕緊跟著上前,生怕他出什麼事。
“你們乾什麼?阮局長在這裡,你們害怕秦川敢亂來嗎?”舒齊扭頭吼了一嗓子,他覺得這幾個高管的緊張讓自己有些丟臉。
緊接著舒齊朝阮局說道:“阮局,你應該很清楚上麵的指示,抓人,不要廢話了。”
阮局皺眉,沉聲道:“舒總,我現在正在辦案。”
這時秦川站了起來,他眯著眼朝舒齊看過去,問道:“舒少爺,你家人丟了就跑到這裡來抓人,你不覺得搞笑嗎?”
舒齊抬手指向秦川,咬牙怒斥:“睜眼說瞎話?我可是證人,我還有兩個保鏢作證,就是你為首抓了田君。把人交出來,這件事我可以網開一麵!”
秦川又看向阮局,問:“有證據嗎?”
後者搖頭。
這時秦川突然一步上前,一伸手揪住了舒齊的衣領,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
啪!
這一巴掌抽的舒齊腦袋一抽,幾顆牙齒直接帶著血水飛了出來。
啪!
秦川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上去,舒齊直接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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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鬆手,咚的一聲,舒齊直挺挺的朝後麵倒了下去。
“哎呀,舒少,舒總啊。”後麵的高管才反應過來,驚呼著慌忙撲上前。
一旁的阮局瞪大眼睛看向秦川,有些緊張道:“秦先生,這……”
秦川看向阮局道:“你就說無憑無據要抓人,我很不爽。舒齊他毛都沒長齊,叫他老子來見我。”
“不然,他舒家,在洪家港立不住!”
後麵一個戴眼鏡的副總一邊扶起昏死過去的舒齊,一邊指著秦川怒斥道:“你你你,他他他,當眾打人,還打昏了我們舒總。”
“你們還不抓人?”
阮局隻是朝這副總瞪了一眼,沉聲道:“秦先生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無憑無據就抓什麼人?我們是執法機關,不是土匪。”
“秦先生嫂子剛剛過世,家中大悲,你們舒總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幾句話懟的後麵幾位高管啞口無言。
沒錯啊,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主樓那邊搭起的靈堂裡在做法事。
“走!”阮局立即轉身朝外麵走去,和他一起來的幾個執法者也快速離去。
青舟貿易幾個高管見執法人員離去,又看向秦川,不由心跳加快,身體繃緊。
戴眼鏡的副總疾呼一聲:“趕緊把人送醫院啊,還愣著乾什麼?”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秦川索性轉身躺在了床上,閉眼休息起來。
夜深了,千裡之外的中州,天蟒山半山腰的一座道觀內,裡麵的一間房子裡,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宋雲峰正盤腿坐在床中間。
他麵色發白,嘴角還掛著鮮血,閉目凝神,身上隱隱有一道道流轉的氣息散發出來。
宋雲峰的身邊還放著兩個長方形瓷瓶,瓶塞都沒塞回去,應是剛剛服用過裡麵的藥物。
過了許久,宋雲峰緩緩睜開雙眼,但腹中劇痛還未消散,他抬手捂住腹部咳嗽了幾聲。
外麵的房門推開,身穿灰色長衫的白發老者立即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走了進來。
宋雲峰接過湯藥之後一飲而儘,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家主,這次去南省太危險了,您不該這樣冒險的。”老者接過藥碗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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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峰依舊是盤腿而坐,輕聲道:“這次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透露,明白嗎?”
“是。”老者點頭。
老者又抬頭看向身前的男人,小聲問道:“真,真的是九陽門的人?”
“百足之蟲斷而不蹶,這次怕是麻煩不小。”宋雲峰點頭說道。
緊接著,宋雲峰又說道:“暫時還不宜與他們公然翻臉,還要等待一些時日。”
“家主,隻是為了宋瑤,值得嗎?”白發老者輕聲發問。
宋雲峰表情一變,朝老者瞪了過去。
似有一道無形的殺氣直衝過去,老者連忙低頭:“是我多嘴了。”
“逐鹿天下的時機還未到,九陽門已經露頭了,這不是他們的風格。明日一早,你叫金驍去南省,悄悄過去。”
老者微微一愣,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他不明白家主心裡在想什麼,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隻是站在他的角度,這樣做是對宋氏極其冒險的。
畢竟另外三大氏還沒出現。
逐鹿天下,總得把人家的底牌摸清楚吧。
……
淩晨四點多,南省第一醫院的住院樓七樓,腦科病區走廊內,隻剩下一些病人和家屬打鼾的聲音,還有微弱的病人呻吟。
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的柴曹反手關上病房門,躡手躡腳的朝外麵走了出去。
作為洪家港重建的二把手,柴曹從山城過來就亞曆山大,他不但要輔佐家中少爺,還得時刻提防少爺的安危。
田君失蹤,大老板本就很不高興了,現在少爺又被秦川兩耳光抽出了腦震蕩。
柴曹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就算是夜風吹進來,他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
在猶豫糾結了十幾秒後,也顧不得深更半夜,柴曹還是拿出手機撥出了大老板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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