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來了!”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隻見人群中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年輕男人不是彆人,正是眾人口中的曲先生曲細祥。
曲細祥一身修身西服,身材挺拔,戴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臉上帶著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隻是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抹高傲。
“曲先生,您好!”
“曲先生,您的字畫真是太棒了!”
“曲先生,您今天真是太帥了!”
“”
曲細祥每經過一個人,那些人都會送上一些吹捧的話,他總是謙虛的跟對方打招呼。
隻有林帆發現每次曲細祥跟人打招呼的時候,雖然姿態放的很低,但是在嘴角無意間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
虛偽!
這是他給曲細祥的評價。
陸新盛看著走來的曲細祥,滿臉的激動,
“曲先生,真是太帥了!”
此時的曲細祥的樣子,他也是隻有在夢中能夠做到。
他也曾夢想著有一天能夠成為全場最靚的那個仔!
曲細祥來到他作的字畫前,微笑著說道:“謝謝大家對曲某的抬愛。”
“那接下來我給大家說一下,我的創作靈感和過程。”
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好心的給大家講解,他這是為了造勢,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進入柳城書法協會。
他要是影響力足夠大,他相信柳城書法協會那邊的進度也會快一些。
他其實心中還有一些其他的想法,就是向蔣正揚證明他的影響力。
他可是喜歡蔣楚冉很久了,自然希望著有一天能夠抱得美人歸。
他相信隻要展示足夠的才華和實力,必定會在蔣正揚的心中加分。
林帆可沒有時間聽一個在他眼中連小學生都不如的人在那裡誇誇其談。
“林同學,你乾什麼去?”
陸新盛看到林帆要離開,急忙問道。
隻是此時大家都準備聽曲細祥講解,現場比較安靜。
這不,陸新盛的聲音直接引來大家的側目。
陸新盛看到大家都看向他和林帆,心中有些慌。
林帆看了一眼陸新盛,至於其他人的目光,他直接忽略掉,被人圍觀看,他又不是經曆一次兩次了,早就習慣了。
“這裡沒有什麼意思,我去彆處看看。”
他聲音平淡的說道。
這?
陸新盛聽到林帆的話,頓時急了。
他對著林帆擠眼睛,意思是讓林帆不要亂說話,也不要離開。
現在大家可是都看著他們兩個呢。
要是林帆現在離開必然會引起眾人的不滿,最重要的是引起曲細祥的不高興。
此時林帆的舉動可以說是非常不給曲細祥的麵子。
林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這時候,隻見曲細祥走了過來。
他雖然表麵上看去臉色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在他的眼底深處卻透著一抹怨毒。
他好不容易策劃的一切,現在被林帆這麼一整,頓時效果大打折扣。
他此時對林帆可謂是心中恨意滿滿。
呼!
他吐出一口濁氣,短暫壓下心中的怒氣。
他來到林帆麵前,微笑著說道:
“這位先生你這是覺得我創作靈感不值得你學習?”
他故意這麼說的,他怎麼說在柳城的青年才俊。
他不相信在柳城有年輕人比他的書畫水平還高。
他這麼說就是要故意擴大矛盾,引起眾人的怒火。
這不,隨著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起來。
“真不知道這個小子怎麼想的,曲先生不辭勞苦給大家分享經驗,他竟然想著走?”
“我覺得這個小子腦袋怕是被驢給踢了吧?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學習機會?”
“真不愧是曲先生,就是大度,以德報怨,還出聲攔著對方離開,這是不想讓對方痛失學習的大好機會啊!”
“我很好奇這個小子會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肯定會彎腰鞠躬,非常恭敬的對曲先生感激不儘啊!”
“”
曲先生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極力壓製著臉上表情的變化,此時他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他相信這個事要是傳到蔣正揚的耳朵裡,他必然會被多加一分。
沒準通過這件事讓蔣楚冉對他暗生情愫也說不定。
'還真是一舉多得啊!'
他心中有些感激突然離開的林帆了。
要不是林帆突然離開,怎麼會有機會讓他演這麼一出呢?
他此時身體挺直,心中開始幻想林帆對他彎腰鞠躬恭敬感激的樣子。
林帆轉頭,看著曲細祥,臉色平靜的說道:“不錯。”
他這是實話實說。
就曲細祥那個水平,彆說學習了,就是聽上兩句,都覺得有些汙染耳朵。
曲細祥正準備虛偽的要扶起彎腰鞠躬的林帆,此時聽到林帆的話,頓時臉上的笑容定格住了。
這?
怎麼會這樣?
不是應該對他彎腰鞠躬一副感激不儘的樣子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不錯'?
這不就是說他的創作靈感不值得學習嗎?
他想到這,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哪怕他城府很深,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來台,他臉色能好看才怪。
吸!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
他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要是他真的暴怒跟林帆起衝突,那他做的那些努力將白費。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心中認定林帆就是他的競爭對手找來砸場子的。
就是為了激怒他,讓他徹底失去分寸。
那樣的話,他的名聲必然受到影響,對於即將加入柳城書法協會來說,將會增加一些未知數。
'哼!還真是陰險啊!'
他心中冷哼一聲。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他決定主動出擊。
'嗬!小子,你不是能裝嗎?那我就讓你裝個夠!'
他眯著眼睛,看著林帆,心中冷哼一聲。
“既然先生對我的創作靈感不感興趣,想必先生的書畫造詣一定非凡,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指點一下我的這幅畫?”
他這是故意把林帆捧高。
他可是深知隻有站的高才能摔的狠的道理。
他就是要把林帆架在火上烤。
'哼!你不是狂嗎?'
他心中可不認為林帆有真才實學。
隻要林帆一開口,他就揭穿對方的虛假麵具。
那時候這場鬨劇也算是完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