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秩序的歡愉令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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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會議室中,赤紅色的屏幕依舊播放著此時星期日與知更鳥的對話。

[花火]的腳架在桌上,擺出十分囂張的姿勢,麵帶微笑,靜觀事態發展。

另一隻真正的花火也坐在圓桌前,饒有興趣地看著老大安排的劇目。

而桌上原本封閉的金色籠子已然打開。

被囚禁的隱夜鶇早已展開翅膀,飛往他所向往的地方,即使如今計劃與當初大為不同,歌斐木仍不會放棄建立真正美夢的夙願。

距離諧樂大典還有六個係統時。

立於匹諾康尼核心位置的匹諾康尼大劇院,內部空空蕩蕩,尚未有觀眾前來觀禮。

一位中年男人早早踏上了舞台。

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之上,僅有的下半邊鏡框泛著金光,兩側的細鏈掛在耳朵上。

就像匹諾康尼的曆史逃不過[鐘表匠]這個詞彙,這片美夢的故事與他同樣不可分離。

福音書模樣的曲譜放在鋼琴上。

就像某些故事裡的傳統貴族一般。

他身著黑白搭配的禮服,坐在不知何時出現在舞台上的鋼琴前,演奏起悠揚的樂曲。

[歡愉]的力量在[秩序]的信念中交雜,纖細有骨感的手指,譜出披著[同諧]外表的樂曲。

舍棄肉體之後,歌斐木已許久沒有再以此麵目示人,作為夢主,他存在於匹諾康尼的每個角落。

而如今,他又變回了這副模樣,登上了匹諾康尼大劇院,登上了這個自己曾經搭建的舞台。

手指在琴鍵上起舞,音符與融入匹諾康尼的星核共鳴,逐漸莊嚴的曲風中夾雜著歡笑,卻也帶著能夠安撫心靈的力量。

這樂曲飄出匹諾康尼大劇院,流向十二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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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不滿現狀,欲望漸漸膨脹的人們變得平和起來,不知為何,便再次對這些日子不再喜愛的娛樂項目產生了興趣。

但當聆聽到這樂曲的那麼一瞬間,也有人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不是自己。

懸絲的傀儡看不到身上的絲線,但能看到眼前的安寧。

也有人看到了那絲線,卻選擇舉起酒杯,坦然接受。

逃避與否,快樂與否,又交於誰來評判?

樂曲為人們帶來安寧,也讓他們身上的某種情緒與演奏者體內的力量產生共鳴。

他要用這份來自愚者的力量詮釋屬於他自己的歡愉,並用這份力量去換取秩序。

秩序的雙子已然不在他身邊,太一夢碎,但歌斐木依舊有信心用另一種方式完成他的願景。

當十二時刻的人們心中有關[歡愉]的情緒洋溢在外,匹諾康尼大劇院中,奏響樂章的歌斐木的氣勢便越來越高漲。

那莊嚴且帶有歡樂的音樂穿透尋常桎梏,越過天塹,最終傳到了某個曾經被遺忘的地方——流夢礁。

流夢礁重建完成的慶祝晚會已經結束。

白言倚在欄杆上,抬頭看著那倒影在天空中的十二時刻:“阿哈最終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讓舞台進入終幕,那隻小鳥也選擇了他一生篤信的信念。”

站在他對麵的阮·梅也抬起頭來,用那晶瑩的眼眸望了望天空,又低回頭,將目光轉向白言,道:

“執念多是源於神經遞質和激素的調控,如多巴胺和血清素在動機與情緒中的作用,哪怕是摒棄肉身的生物,行動也必有其原理。”

白言對阮·梅的發言毫不意外,微笑道:“不過儘管智慧生命的物質構成相似,基因表達、環境適應和神經可塑性的差異,也會使其行為和文化呈現出多樣性。這種變化是進化與認知複雜性共同作用的結果。”

“嗯。”

阮·梅的纖指微彎,點下她自己的下巴,語氣清淡卻又帶著認同:“生命如一卻又有千百般不同,這也正是其如此美妙的原因之一。”

兩人聊到這裡,不遠處已有兩個身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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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感知到身後的來者,主動提及:“看來學術或是思想的探討要就此暫緩了。”

白言笑著安撫道:“沒關係,這些話題我們有的是時間聊。”

此時不遠處的兩個身影已經邁步來到了他和阮·梅的麵前。

天環族的兄妹彬彬有禮地把手放在胸前,微微彎腰,施了個禮。

星期日如今的眼眸比往日要清澈,語氣也就柔和:“打擾了,白言先生,阮·梅女士。”

白言直入主題,點出星期日的想法:“你們兄妹既然選擇在這個時間來找我,應該是感覺到了阿斯德納憶域中的變化。”

“是的。”

星期日頷首,解釋道:“我本打算再找米凱先生再詳細確認一下流夢礁的過往,然後再去找歌斐木先生,可現在看來,要提前了。這次來,是向您道謝的。”

“謝就不必了。我隻是替我之前在星穹列車上的幾個學生處理些後事罷了,而且這場鬨劇的主導者是某個對你和歌斐木對幸福的理解感興趣的家夥。”

星期日搖頭:“不,如果您沒有讓拉帝奧教授給我帶來那個問題,恐怕我不能在這場被編製的夢境結束前清醒。”

“真的很感謝您。”知更鳥也跟道,“另外我想問白言先生,現在從匹諾康尼大劇院傳來的音樂會對大家造成終身影響嗎?自那音樂響起,一些流夢礁的局麵變得奇怪了起來。”

星期日為自己的妹妹補充說明:“那個這些天下定決心要再次星海遨遊的女牛仔打了退堂鼓,說想一輩子留在這裡;立誌要成為音樂家的孩子在翠絲餐廳告訴知更鳥,說他改變了主意,以後隻打算在這裡做個音樂老師;翠絲也放棄了想要把快餐廳開成連鎖店的想法,覺得安於現狀也不錯……”

在星期日解釋的同時,知更鳥眼裡的擔憂之色愈加濃鬱。

沒等白言給出他們答案,在星期日和知更鳥身後不遠處傳來瓦爾特的聲音:“一時半會這音樂還影響不了什麼,如果讓這音樂繼續下去就很難說了,這其中不止有[歡愉]和歌斐木的力量,還有星核的影響。”

灰發少女與列車組的夥伴們也一同趕來,伸伸懶腰,笑道:“城建搞了那麼久,終於要打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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